御思过去的事,而玲珑也许是被御家主人下了封口令,并不愿意多谈跟御思的过去。
而在御家大宅里,除了玲珑和她还能说得上几句话外,其它人要么总是对她流露出鄙视,要么就是主仆之间该有的点头之交。
“你对他的过去很感兴趣?”封赫显然并不太喜欢去说别人的闲事。
可是看到顾悦那么想听,如是沉吟着回忆起过去的事情,将事情简单地在脑海中梳理一翻后才说:“我记得御思的母亲是秦氏集团董事长秦贺的独生女,而御锦山则是秦贺的得力助手,后来不知怎么两人就结婚了,估计是秦贺觉得御锦山不错,做主搓合两人在一起的吧。御思的母亲从小被惯坏了,性格不太好,御锦山被压迫久了学会反抗。把她打成脑震荡,两人越来越不能相处,秦贺希望两人离婚,赠送三分之一财产给御锦山。在吵闹中,秦贺心脏病犯了,送医不治身亡。而也在同一年,御思和他的母亲一起出了车祸,一死一重伤。御思头颅重创,被救回来的时候就成了现在这样,这么多年来一直没有好转。”
“我想,所谓的怪病应该就是车祸留下来的吧。”封赫摇头失笑,他始终都不相信传说中的怪病之说。
顾悦沉默,细细地消化着刚刚封赫的话。
良久,她抬起头来,望住封赫:“怎么会这么巧,在一年的时间里秦家人死的死,伤的伤?”
“谁知道呢?”
“不会是御锦山东搞的鬼吧?”她问出心底的疑惑,封赫却抬手制止她:“晴儿,不管你怎么怀疑,都不要说出来,毕竟这是过去了而且跟你没有关系的事。”
当年,很多人私下里都在传秦家的家破人亡是御锦山故意造成的,可谁都没有证据,也不想去理这种闲事。传着传着,就没有人再增提这事了,秦氏集团也在御锦山的经营下一路顺风顺水。
“说起来,御思也是个可怜的孩子。”封赫惋惜地摇头:“如果当初没有发生意外,他现在也该继承他外公的家业,在商场里面打拼闯荡了。”
是呀,如果没有那场意外,他一定会是个很强大的男人,一定会像风随一样身边围满一些莺莺燕燕,怎会被容琪和那帮恶劣的富二代欺负?
想到风随,顾悦心里突然一紧,或者……他就是风随?
风随充满着仇恨,还冒死杀了秦氏集团的强将朱总,如果他不是御思,为什么要杀害秦氏集团的人?为什么会神秘得让人无从查起‘风随’这号人物?
顾悦的心里,越发的断定御思就是风随了!
顾悦从椅子上站起,对封赫说:“爸,我先回御家了。”
封赫跟着起身:“为什么走得这么急?不陪陪你妈?”
顾悦摇头:“我明在再来。”
“好,你自己路上小心点。”
顾悦从封家出来,一路上将车子开得飞快,往御家的方向开。
御思,你就瞒我吧,你就瞒我吧……。
她在心里默默地骂着,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她迅速地用手背擦了一把,适量就降了降车速。
回到御家,她直接回了卧房,刚好在楼梯上遇到玲珑,如是问她:“二少爷呢?”
“家里来了新人,二夫人领着她逛宅子,二少爷跟着她们一起凑热闹去了。”玲珑压低声音说。
“新人?什么新人?”顾悦的脚步缓了缓,疑惑地问。
玲珑不语,直到两人走进卧房后,她才关上房门,一脸神秘地说:“怪不得大少爷这么爽快就跟大少奶奶离婚了呢,原来是外面有人,那女人肚子都有五六个月大了。”
顾悦愣了一下,显然是被玲珑带回来的消息惊住了。
容琪昨天才走,大少爷今天就把人领回来了?还真做得出来。
“二夫人不是要高兴坏了?”
“可不是么,高兴得一夜都没睡,连大少奶奶回来闹场都心情大好,出手就是加送她一幢价值上亿的宅子,还许诺会替她物色一个健康的公子哥。”
顾悦嘲弄地一笑,二夫人会管别人的死活?根本就是笑话。她会对容琪好,无非就是想用钱来塞住她的嘴巴罢了,毕竟两人联手干了这么多坏事。
不过那都是她们的事,她一点都不感兴趣。
不管所谓的新人是何方神圣,她现在都没兴趣看一眼,她现在最想做的就是马上见到御思。
至于见到他要怎么做,她实在是不知道了。
“二少奶奶你想见二少爷的话,我去帮你把她喊回来。”玲珑说。
“好,谢谢。”
玲珑走了,顾悦幽幽地吐了口气,走到镜子前静静地注视着自己,她的身上还穿着从风随那里穿回来的衣服,唇上还有风随留下的气息。
她用手指擦了擦,看着镜里自己红润的脸庞,是谁说过,被滋润过的女人是格外水润美丽的。
卧房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想来是御思回来了,顾悦转身,果然看到御思走了进来,脸上带着光彩夺目的欢快笑容:“姐姐,你回来了。”
“和新来的嫂子玩开心吗?”顾悦冲他笑笑。
“开心。”
见玲珑把门关上后,顾悦迈步走到御思面前,定定地注视着他,仿佛要将他看透一般。可是,从御思的脸上她什么都看不出来,什么都看不透。
她踮起脚,趁他不留神的当儿贴上他。然后,纤细的手臂环在他的腰上,抱他,吻他,学着风随昨晚的动作。
御思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怔住了,双目圆瞪,错愕地望着她。
他何曾见过顾悦对他做这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