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好多鬼~”
陈大娘在囚车内挣扎,触目所及,惊恐。难安。那周身因为恐惧而挣扎得遍体鳞伤。如此对待一个手无寸铁的老人,就在她面前赤果的被众人所欺辱。夜清儿内心忽然有一丝同情。
“把这女人嘴堵上。”
前方坐着软轿的知府大人怒吼着。
侍卫接到命令,转身上了囚车。将一方帕子欲堵在陈大娘的嘴里,但即便如此,陈大娘仍然在疯狂的挣扎。
“不……大人,你还我儿……”
“啪……”那侍卫一巴掌甩在脸上,陈大娘看起来痛得有些恍惚。然后又开始挣扎。
“大人,我儿……”
“啪啪啪……”这一次,是一连串的巴掌。见陈大娘终于没有力气再反抗,侍卫才怒瞪着。死死的把她抵在囚车上,将帕子捂在她的嘴里。
看到这里,对于这些官僚滥杀无辜的风气。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明显的陈大娘心里有冤屈,但却说不出口。
“知府大人,人家都要死了。莫非连说句话的权利都没有?”
夜清儿起身,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走过去了。几乎是忘记自己此刻的身份,不过是个平民。随时随地有可能被处置。
“此乃刁民,我看他是来劫囚车的。抓起来,与囚犯同罪!”
她的一句话刚刚出口,很快知府大人就反应过来大事不妙。有人敢公然反对他,必然……这人是不能留的。
“知府大人这么慌慌张张的想要抓我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女子,居心何在,我想大概谁都清楚。”夜清儿抬眸,昂起一颗高傲的头颅,“莫非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秘密怕人知道?”
“唉,你个刁民。说什么呢?本府见你就不是个好人。”知府很少遇到这样的情况,自然也很少见到夜清儿这么大胆的女子,内心有几分诧异,“陈大娘谋害自己的儿子,证据确凿。本府今日亲自监斩。”
“若真是证据确凿,为什么还要在众目睽睽之下堵住囚犯的嘴。再说证据确不确凿,那是你自己一个人说的。谁又知道是不是捏造的?”夜清儿凝眸,目光扫过陈大娘,那一双眸子满满的是话。好像要对她说。
“放肆!一个小小的下民,也敢这样对本府说话?”知府大人火冒三丈,指着夜清儿,“这人必然是来劫法场的,来人,抓起来。本府回去好好审问。”
“呵呵……误会,误会!”
小月将夜清儿拉在手中,“知府大人,这是天大的误会。草民这小媳妇脑子最近有点不好使。还望知府大人大人不记小人过。”
“误会?”
知府哪里肯放夜清儿,“你再说一句误会,连你一起抓咯。”
夜清儿清晰可见小月指关节在不停的响着。
但谁也不会知道,夜清儿此刻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安危。而是……该不该救陈大娘,如果要救,又该怎样救。
若是真动起手来,其实也并不是打不过这些草包。只不过这里不是她的地盘,打了,能躲哪里去?这个办法虽然简单粗暴,但后遗症很严重。救了这人,也不一定能够活下来。何况……沸城这里的事她还没搞清楚,她不想走。
昨晚的一切,太诡异了。她一定要找到线索,这件事背后有些什么牵扯。简直让人难以想象。这不仅仅是毒那么简单,背后还牵扯着一个阴谋。
“知府大人,有个东西相让你给看看。不知道你识货还是不识货。”夜清儿言落,目光扫过听风。将一块金印交给听风。一个眼神,足以让听风明白夜清儿想要干嘛。
“什么东西?小小的一个平民,能拿出什么东西出来。”知府大人坐在软轿中,眼底划过一抹轻蔑,像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似的。眼神充满鄙夷。仿佛这天底下所有的人在她眼里都不值得一提。
但听风走过去,走进了。将一枚金印放在知府面前。知府轻蔑的目光略微扫过那块金印。刚刚还极其不耐烦的态度,此时此刻,却再也移不开眼神。
那金印上,栩栩如生的一只凤凰被印在上面。凤凰的背后,刻着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北冥。任凭谁看了也知道,拥有这块令牌的主人绝对是皇亲国戚。而且,只有那种皇亲国戚中核心的人才能拥有。
能用带着凤凰的金印只有两种人,一种是皇后,一种是王妃。皇后的凤印比王妃的稍微大一些。这些,作为朝廷官员,哪怕极小的官员也明白拥有这金印的人……是什么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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