熬而死。心会一点点的变黑,然后直到死去。她夜清儿不明白如果真的爱一个人,怎么会让对方以相思凝这种毒来发誓。而北冥萧夜为何会那么傻,居然真的真心发誓。
这看似外表冰冷的男人,内心居然会有那么强烈的感情。她越来越想知道,跟她一起发毒誓的女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让他变成现在这样!
北冥萧夜,你到底是有多愚蠢。才会跟别人发这样的誓言,可为何发了誓言,还会去爱上别的女人!
夜清儿一边施针,而更多的,却是疑惑。这一切她都想知道。
这个一向睿智深沉,霸道禀冽的男子。夜清儿甚至曾经天真的以为,这天下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只要他扬起刀,这全天下的人除了皇宫里的那两尊佛。都必须臣服在他脚下。
即便是老皇帝和老太后,只要他北冥萧夜想要怎样。也根本拿这个男人没有任何办法。
这样一个男人,到底是哪个女人会让他如此傻缺。居然对自己下了相思凝。
琉璃阁内时不时飘进来几片梨花,落在枫木圆桌旁。盈盈如雪。夜清儿拿起杯盏,淡淡的品着茶水。听风不知几时走进阁内,“姐姐……”
夜清儿目光带着几丝柔和,像是看自己的宝宝,“回来了便好。”
“母亲身体不太好,所以多陪母亲了几日。”
“嗯。”她秀发微微垂落,“听风,过来喝茶。”
“姐姐,我不在的这些日子您还好么?”听风担心的仔细打量着夜清儿,许久,才心疼道,“我看姐姐好像瘦了。”
“没事!”
她忽然想到那日若是听风跟在身边,说不定便能脱离虎口。想到这里,她便不由叹了叹,“听风,你去给我找一下谢丞相。我要那个叫小落的人。若他不给,你回来告诉我。”
北冥萧夜已经很严重了,随时有可能就那样离开。可她的药引之凑齐了两个,还差六个……
六个真情男女的血做药引啊……哪里有那么多真情男女。她所调查的几乎都是三妻四妾,京城更是有不少公子哥。十二岁就开荤了,去哪儿凑那么多人。
夜清儿走过去,凝视着勉强有点红润的脸,苦苦哀求,“爷,您别搞事情了好不好。你心里有人,就不应该再爱别人知不知道。玩命啊!”
北冥萧夜颤抖的睁开眸子,双目扫过夜清儿。目光带着不解。
“爷,您怎么会吐血啊。”夜清儿可怜兮兮的看着他,“你知不知道,若是被别人知道你死在我的床上。我这辈子跳进黄河也洗不清。明明我们没干什么……”
“本王死在你床上,是你的福气。”
北冥萧夜撇了他一眼,“我们是夫妻,解释什么?”
“我很想知道,你为什么会和别人发下相思凝的毒誓。”
夜清儿叹了叹,“我这药引都还没准备好,你这毒已经这么严重了。以后少出去,少动用内功。我在尽量给你拖延时间。对了,我想知道啊。你到底对谁动情了啊?”
他起身,柔弱的眸光微微朝她扫了一眼,用命令的口气道,“给我穿鞋。”
“你说皇家都教了你些什么,穿鞋都不会。”夜清儿叹了叹,挥了挥手示意听雨来给他穿鞋。
“本王要你穿!”
北冥萧夜平静的眸子凝视着她,“以后都要你穿。”
“若不呢?”
夜清儿扬唇,冷笑。把她当使唤丫头了么?她夜清儿那双手是拿银针,把脉看诊的。不是拿来给男人穿鞋的。
“那以后便不穿鞋。”
北冥萧夜薄唇轻启,言语中带着撒娇,“本王听说男人出去衣衫不整,所有人都会说其背后的女人不够心灵手巧。”
“晕……”
夜清儿无语,怒道,“我不是你背后的女人。”
“从今日起,本王会让所有人知道。王妃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的形象代表着王妃的形象。”
“额……这个……”
夜清儿沉思了半秒,试着用鞋子比了比他的脚,“你脚臭不臭,不然等下我还得洗十遍手。”
“王妃放心,本王的鞋比那袖子干净。”
北冥萧夜悠哉的道,“所以你不用纠结洗手的事。”
该死!这是在说她有意无意用袖子擦鼻子的丑事么?
她暗自咬牙,试着将鞋子套在他脚上。古人的鞋子还是有些麻烦的。但为了自己的形象,不想让众人都知道四爷有个不太中用的妻子。便也妥协了。
“你当真不知道本王对谁动情了么?”
北冥萧夜起身,他走到门前依然想不明白,“堂堂王妃,一国公主,竟然愚蠢到不知道自己的夫君爱的是谁。大概也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