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给他起个什么名字?”
“你叫唐果儿,他既然是你的孩子,就叫小果吧。”天越随口而道,文绉绉的名字他不喜欢。
而且,名字再好听又有什么用?
再好听的名字也不及人有趣。
小果,但愿这个孩子真的能像缩小版的唐果儿。
“小果?”唐果儿眉头皱起,明显不悦了,“这个名字虽然顺口,可听起来怎么有点小家子气了?”
“你要觉得小家子气,就权当小名好了。本座便再给他起个大名,叫慕容果果。”
唐果儿郁闷的几乎快晕了过去,可让天越起名是她提议的,总不好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吧。
她低头看向襁褓中睡得香甜的小果,看来这大名的决定权,只能靠你自己去争取了。
冬日的山中本就宁静,入夜之后便更静了。除了偶尔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沙沙声外,再无其他声音。妇人做好了饭菜后,就站到了院子里等着丈夫儿子归家。
没过片刻,夜色一前一后走来两人,走在前头的是一个壮年,挑着两捆柴火,后面跟着年纪稍大的中年,正提了两只野兔一只山鸡。
壮年将柴火往院子的屋檐下一放,闭着眼睛突然嗅了嗅,爽朗笑道,“阿妈,今天是什么大日子,你做这么多好菜?”
“别说胡话,家里有客人呢。”妇人接过中年手中的山鸡,高兴道,“正好,正好用这山鸡给那姑娘补补身子。”
一家三口并肩走进了屋子,茅屋是一排三间式,正中间便是饭厅,唐果儿和天越已经坐在了一旁。
中年和壮年看到唐果儿二人俱是一惊,他们本以为来的是个乡亲或者远房亲戚,却没料到竟是这么两个气度不凡赛天仙一样的人物。
“愣着做什么,赶紧坐下吃饭啊,他们两可等久了。”妇人赶紧招呼着丈夫儿子坐下,歉意的朝着唐果儿笑了笑,“姑娘啊,都是些粗茶淡饭也不知道合不合你们胃口,你刚刚生产完身子虚,等会我就去把那山鸡炖上。”
“大婶,不必劳烦了,是我和家兄叨扰了你们才是。”唐果儿虽穿着粗布衣衫,脸上还有生产后的苍白未散,可眉目间的从容与淡然,在昏暗的灯火下如光华流转,几乎让人挪不开眼。
壮年看得一愣,赶紧挪开了目光吃自己的饭。
天越将壮年的反应瞧在眼里,跟着也客套的笑了笑,“山鸡就不必炖了,我们打算明天就走,家中还有事要办。”
“明天?”一直沉默的中年瞧了瞧唐果儿消瘦的身板,转而对天越道,“年轻人,明天可有一场风雪啊,你们从这里走出去到官道,至少得走上三天,你妹妹刚刚生完孩子,能吃得消吗?”
“且不说没有暴风雪,这女人生完孩子是一定要坐月子啊,若是吹了风受了凉,以后落下病根,那就不好了呀。”
妇人也很震惊,回过神来后立马就劝道,“看你们二人的衣着,想来也不是一般人家的孩子,我这里虽然是粗茶淡饭,但也不会亏待这姑娘,家中的事要是不算要紧,就搁一搁,身子才是最要紧的啊。”
“大婶,我们不是嫌弃你这里的意思,我只是不想叨扰你。而且,我们两兄妹的到来,也给你们增添了很多麻烦。”唐果儿淡笑着委婉推辞道。
在哪里对她来说其实都没有什么区别,这一家子又都是淳朴的山里人,打心底让人觉得暖和,可住在妇人家里确实有诸多的不便。
天越也跟着道,“家中的事虽然不算要紧,可我们无缘无故的失踪,总会有人担心。”
“我可以出山去给你们送信。”壮年蓦然道,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向天越,一片赤诚,“我可以去给你们家人报平安。”
天越被他的眼神看着,一时竟无法继续编造下去。唐果儿见状,立即抢过话去,“不用了,就一两日应该无碍,那我们就等大雪过了再走。”
闻言天越不悦的蹙眉,正准备开口,唐果儿笑眯眯的夹了一筷子蘑菇到他碗里,“大哥,你不是一向最爱吃蘑菇吗,这蘑菇应该是山里采的,原汁原味的哦。”
边说着唐果儿便从他暗暗使眼色,她就怕这个名副其实的傲娇帝,傲气上头,口不择言。
若是告诉这一家三口,他们走三天的路,他分分钟就飘过去了,只怕全都要吓晕过去。
吃完饭,天越死活不愿去和壮年中年挤着睡,于是他便在唐果儿小屋中的椅子上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