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跪下并不让我感到意外,不过他管我叫叔叔却是大大出乎了我的意料。
这熊孩子,我有那么老么?!
心中抱怨了几句后,我还是把申望搀扶了起来,告诉他一切好说,“不管从道义还是规矩上讲,我都会保全你们父子的性命的……”
安顿了申望的情绪后,我又与葛令瑶探讨了下一步胡老二匪夷所思的行为。
听完申望的话后,其实我也有点蒙了,因为胡老二这种“吐了又吃”的方式不管是对于一个有头有脸的饭店联合协会主席,还是某个地痞老大哥来,说都是很掉价的事情。
而且,这样的做法,也会让他在五脏庙的地位和威信,一落千丈。
故而我判断,这胡老二逼迫申沉的卑劣行为,绝对不是表变看上去的那么简单,要么是和仙汤楼有啥旧过节,要么就是背后还有什么人支招怂恿。
有了这个结论,我扭头,问正在抠鼻屎的葛令瑶道:“葛大老板?您眼线广,能不能帮我查查林少松,以及他口中提到过的‘十九爷’是谁?”
见我问,这葛令瑶先把手里的鼻屎喂给头上跃跃欲试的葛富贵,然后又冲我摇头道:“兄弟这可帮不了你,葛富贵本事再大也就是只鸟,让他去盯个车牌号还成,找人……”
葛令瑶没有说下去而是冲我摇了摇头。
事情就这样,又一次陷入了僵局。
在后来,随着申沉急救的过程,我们三个只剩下了等待,这等待一直持续到夜晚十二点,方才结束。
当申沉被医护从病房推出来的时候,他脸色苍白,神智模糊,不过总算是保住了一条命。
最重要的是,这一次胡老二的阴毒手段没有得逞,我以后……更不会让他再得逞。
安顿好申家父子后,葛令瑶也被他那里的兄弟用车接走了,随后我打电话向赵海鹏报了平安,又打电话把睡梦中的徽嗣杺也叫醒,通报了仙汤楼的事情。
正所谓狡兔三窟,把申沉这件事通知了这两位,我为申沉挖下的这三窟便算是成型了。
有葛令瑶,徽家和老赵同时看着,在加上我手机里的视频证据,这胡老二,想必再也不可能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来。
如此这般,我终于松了一口气,于病房中最后安慰了几句申望后,便想出门去抽一颗烟,缓解一下情绪,再全力投入明天的展交赛比赛。
出门左拐,我来到医院的吸烟区,可就在我刚刚拿出打火机,还没点燃烟卷的时候,从吸烟区的拐角中突然伸出了一只手!
那只手如鬼似魅,毫无响动。他出现的时候指间拿着一只刚刚点燃的火柴,当火柴准确无误的来到我烟卷下时,正好燃烧到了最大!
伴随着我口中烟卷的点燃,黑暗中那支手的主人道:“点支烟如此小的事情,怎么能劳烦霍老板亲自干呢?”
突然伸出的手和突然出现的话,都让我措不及防,以至于一个哆嗦过后,我手中的烟卷竟然抖出了指间。
猩红的烟卷在半空中掉落,那手的主人却准确的接住了烟卷,随后又递进我嘴里。
再之后,这个如鬼魅的家伙,从黑暗中浮现了出来。
“是……你?”我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