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万灵丹, 这天价,哪怕第八层的会思索再三才敢竞价。
然白穗都没等对方说完,便径直举了竞拍牌。
虽然出了乌龙, 但这威慑力还让竞宝场时之间鸦雀声。
她手上有陆九洲的储物戒指。
白穗之前时候就探过里面的情况,别说二十万灵丹, 她两百万灵丹都拿出手。
可拿出手回事, 就这么为了个只对毒修有用的冰蚕浪费了二十万灵丹, 简直暴殄天物。
当然,就算不冰蚕,哪怕任何件对剑修修行有益的东西。
白穗又不傻子, 这天价她不可能拍的。
同样, 谢长庚和风祁不赞同。
她和身后两人的视线对了下, 确定了两人和自己有同样的法后深吸了气,然后转身看向了台上竞拍的女修。
“……等下, 抱歉,刚才我没听清,我以为二十万灵玉。再加上我剑修,这东西对我没什么用处, 不如留给其他需要的修者, 重新拍可好?”
这情况还头次。
那个女修拿着锤子的手顿,那双眸子闪烁, 显然没料到会场空欢喜。
要其他的灵宝就算了,没准还有商量的余地。
这级别的冰蚕, 要卖出去本就困难,所以白穗说要的时候她这才这般急切敲定。
白穗拍错了,却不代表没有财力支付。
既然都能第八层了,她的财力买下这万年冰蚕绰绰有余。
这里大多都剑修器修, 始时候她便没过会顺利拍卖冰蚕。
若有人买了倒算捡了便宜,没人买便降到第七层继续竞拍。
不过依照财力估算,若要第七层竞拍的话,这价格可能就要大打折扣了。
这女修并不放过这个机会。
“这位道友,你这话说的就有些前后矛盾了。我可以理解你没有听我说完起拍价就贸然敲定,但前面我介绍它的时候,你应当能听到的吧?”
白穗脸莫名地点了点头。
对方说话的时候覆了灵力,偌大的竞宝场都回响着她的声音,她又不聋,自然听到的。
那女修勾了勾唇角,面纱之下看不清情绪,却能从那弯着的眉眼看出二。
“既如此,你就算没听清我宣布的起拍价,当知晓这场拍卖的万年冰蚕,就应该知道这样的灵宝断然不可能只竞拍到二十万灵玉的。”
“道友全然不知晓的话便算了,你这明知拍的什么,又敲定了之后变卦,恕我不能重拍。”
“?!胡说八道!我知道你拍的万年冰蚕,知道这东西价值不菲,但不可能值二十万灵丹!”
白穗气不轻,起身“啪”的声拍了桌子上。
“啧,反随便你怎么说,只要我不承认不付钱,我看你能把我如何!”
储物戒指虽然可以鉴定其中灵宝,但若没有主人的允许断然取不出里面的东西的。
哪怕强行去取,必须修为高戒指的主人。
白穗的储物戒指就那么些黄金白银,值不什么钱。他们要取随意。
真的大头陆九洲的储物戒指里,受着陆九洲的灵力禁锢,只要她不允许,他们便只有干看着的份了。
“竟然敢南疆的地界这般嚣张,当真初生牛犊不怕虎啊。”
她冷了声,摆了摆手,两道黑『色』的身影骤然出现了台上。
“我们南疆自古以来算热情好客,欢迎每位来此地修行历练的修者。可若不懂规矩,随意冒犯之人,便只有驱逐了。”
尽管他们高价竞拍灵宝先,然这些他们入南疆时候便已经知道了。
倒不要论对错,刚才他们的确有些贸然冲动了。
般来说这情况需要上报高层来决议,只南疆却有例外。
若修为不高者武力压制便可,很显然,因为如此她并没有把他们放眼里。
甚至逮着机会杀鸡儆猴,以此警告其他人。
和那女修所说的样,这里不蓬莱不昆山,南疆。
按照他们这样贪婪的『性』子,说驱逐便真的驱逐吗?
更可能的驱逐出了竞宝场后,便成了杀人夺宝。
谢长庚眼眸闪了闪,见白穗沉着脸『色』准备拔剑的时候,伸手扣住了她的手腕制止了她。
“不要和他们硬碰硬,若被他们驱逐出去了,我们的处境反会更危险。”
“可不反抗的话,难不成我们要当这个冤大头,任由他们宰割不成?”
“你先回去坐着,我去与那个女修说几句。”
他边说着边将白穗从围栏位置带了回去,然后径直走上前去。
“刚才我的朋友情绪失控,多有冒犯,还请道友看她年岁尚小的份儿上原谅她这次。”
那女修脸『色』好了些,以为谢长庚上前说这番话审时度势,打算主动妥协。
“好说,今日拍卖各宗各派的修者都,我不因为这小事伤了大家的和气。”
“只要你们把这冰蚕的账结了,我们不仅冰释前嫌,更会对你们以礼相待……”
说到这里女修话锋转,声音沉了下来。
“若你们还要赖账,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这自然,这南疆,我们既然来了自然该遵循你们的规矩。”
女修听了这话神情稍缓,不谢长庚下句话又让气氛回到了冰点。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个竞宝场不单单用来拍卖的,用来竞技的。”
“就说要进入南疆,除了靠拍卖灵宝,可以选择比试对吧?”
“……你什么意思?”
谢长庚了,眉眼温和。
“这冰蚕我们买了实用,与其浪费了钱财,不如放弃竞拍,选择另外的通行方式。”
“如此应当算遵循了你们的规则了吧?”
青年的话音刚落,前秒还静默到根针掉落地上能听见的竞宝场,像被抛进了颗炸.弹。
骤然炸了锅。
“你听到他说什么了吗?这傻子竟然放弃了竞拍,要选择上擂台!”
“看他们的样子应该第次下山历练,根本不了解南疆的凶残。他们不会真以为我们人傻钱多,非要来这里拍卖这天价灵宝吧?!”
“我师弟就当年就死了个妖修手中,我另外个同虽还活着,如今和废人异了。”
“我宁愿多花点钱顺遂进去,不要去拼了命对上那些妖修魔修!”
“……”
周围的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传入了白穗他们的耳朵里。
谢长庚倒不为所动,只垂眸静静注视着台上的那个女修。
“阁下觉如何?”
“我觉如何?自然再好不过了!”
原以为煮熟的鸭子要飞了,没到这几只鸭子居然又重新乖乖飞了回来。
她高兴的连忙敲了下锤子。
“这个提议好!像你们这样刚下山历练的修者有这样的胆识实让人敬佩,当真后生可畏!”
白穗和风祁原以为对方要么不同意执意动手驱逐他们,要么哪怕同意了要费番舌。
不青年只这么询问了句,对方便跟之前听到白穗要拍下那只冰蚕时候般迫不及待地点头同意了。
“……长庚哥,她答应那么爽快,这其中会不会有诈啊?”
谢长庚重新坐回了位置,倒了杯茶水,喝了润润嗓子。
“自然有的。”
此话出,白穗愕然地看了过来,饶从始至终脸淡然的风祁皱了皱眉。
“刚才你们看到了,那些人我提出上擂台比试的时候反应有多大。”
“这里不单单有像我们这样的结丹修者,其中不乏金丹修为,他们却鲜少有人会选择竞技比试。”
他轻轻放下杯盏,隔着氤氲的白雾掀了下眼皮抬眸看来。
“你们知道这为什么吗?”
“因为他们怕对上妖修魔修?怕万不敌被夺了金丹,身死异地?”
谢长庚指腹慢慢摩挲着滚烫的杯壁,对白穗的话并没有做出回应。
“风祁,你觉呢?”
少年抱着手臂思索了半晌,仔细回忆了下刚才众人的话,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他们里面似乎没有个人胜过。”
“那些妖修魔修真有那么强吗?”
“不他们修为不济,不那些魔修各个都强离谱。
——因为他们从始就没打算让我们赢。”
就算那些妖修实力再强,不可能出现胜过的情况。
很明显上擂台之前他们便『摸』清了修者的实力,选择的对手的修为皆修者之上。
他们之所以这样做和将白穗他们驱逐个道理。
比试时候需要签订生死契约的,生死有命,若死了,那些东西自然就他们的了。
怪不那些修者会说南疆之人虽不算邪道,却与之异了。
“他们会按照我们的修为来选择与之交手的对手,可能毒修,可能妖修魔修,且修为都会高我们。”
对这些谢长庚早早便觉察到了,然他最后斟酌再三,还做出了这样的决定。
个冰蚕就这般天价,买了只能让他们其中人通行,若买了三件灵宝岂不倾家『荡』产?
不单单如此,他们选择弃权或者反抗被驱逐,只要离了竞宝场,只会给他们动手的机会。
因此至少从现看来,竞宝场才最安全的地方。
“这九死生的选择其他人来看似乎很愚蠢,不过对我们来说或许个绝处逢生的机会。”
青年说到这里顿了顿,尽管周围没有人,他却还用灵力隔绝了声音。
还没等白穗反应过来,旁的风祁意识到了什么视线落了她的身上。
准确来说天启的剑柄上挂着的那枚飞羽令,还有她脖子上挂着的陆九洲的本命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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