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 她有生气,没忍住提起了这个林师兄。
一方面季楚楚在,就有沉翎受得了,另一方面既然真要学找个最厉害的更好。就是多吃点今儿苦头已。
反她也就是提议又没『逼』着他去,最接接受也是他的事情。
和雪嫣然的小孩子心『性』同,玉溪听到“凌霄峰”这三个字眼眸闪了闪,神情很是严肃。
为别的,雪嫣然这小辈知道凌霄峰什么情况,代表她知道。
那几百年来住着的就那一位。
别说什么知名的师兄了,就连童子也没几个。
“……嫣然,你可知那位师兄叫什么名字?”
“唔,好像叫什么林之。”
林之。
顾止。
且都是凌霄峰的,修为比陆九洲他们要高,这世上哪有那么巧的事情?
“怎么了师尊,这个师兄有什么问题吗?”
雪嫣然被玉溪这严肃的神情有吓到了,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倒没什么问题。”
“只是我们可高攀起。”
……
洗髓本来就是个难挨的过程,再加上白穗又是用的真火炼化。
她如今也只是堪堪完成筑基,可得缓个一两天才恢复。
陆九洲将白穗送回了房间,离开时候又给她仔细掖好了被子。
在他轻手轻脚关上门准备御剑回长云峰的时候。
刚一转身,便瞧见了远处白玉阶上站着的一个熟悉的白『色』身影。
月光皎洁,辉映在青年的周身。
和白日时候所用的傀儡同,他这一次用的是原本的身。
墨发白衣,一把天青长剑因为没了剑鞘散发着凛冽的剑气,如何也压制完全。
他的模样俊美,轮廓分明。
眉宇之间有清冷意味,既有剑修的风骨,又有几分矜贵。
乍一看似悬于云端的虹,摇曳于崖边的花,海底月般可望可及。
然这一切在对方一开口便彻底碎了个干净。
“剑祖……”
“行了,别行这虚礼了。她怎么样?洗髓成功了没?有没有被真火炼化疼得嗷嗷叫?”
刚行了一半剑礼的陆九洲动作一顿,听到顾止这话下意识抬眸看了过去。
“师妹好,只是虚脱力昏睡过去了,等过两日应该就如常修行了。剑祖须担心。”
“没事?一点儿事都没有?”
“……嗯。”
陆九洲有拿准顾止是希望她有事是没事,怔然了一瞬,沉着应了一声。
顾止倒是希望白穗遭罪,就是想通这怎么回事。
他之所以在这么晚过来就是掐着时间,怕白穗太难受想着过来给她疗一下伤。
“应该啊,她怎么没事呢?那可是真火,和她属『性』相克啊……”
“你刚才给她喂了灵丹疗伤了?”
陆九洲摇了摇头。
“白师妹洗髓之的确毫发伤,我根本需要帮她如何疗伤。”
他把沉翎和白穗灵根互补的事情与顾止大致说了下,这才解了顾止心疑『惑』。
“……嚯,这丫头运气倒好,之前山时候有这小子帮着开了灵脉,理论指导,在洗个髓也恰好遇到了个人形水袋降温。”
“这两人倒挺有缘。”
顾止忍住这么感慨了几句。
一旁的青年没有接话,光影之间他的神情也被遮掩。
“若剑祖没什么事要问的话,晚辈便先回长云峰了。今日耽搁了太久,再晚回去了我怕师尊担心。”
“嗯嗯去吧,今夜月『色』错,我再溜达一圈也回去了。”
顾止没有留意陆九洲的异常情绪,只摆了摆手这么随口敷衍了一句。
等到陆九洲御剑离开了之,顾止却并没有立刻离开。
他瞧着四周终于没了人,一个瞬移到了白穗的屋子外边。
准确来说是窗边位置。
顾止指尖微动,一瓶丹『药』凭空在了他的手。
他看着床上睡得香甜的白穗,轻轻将那瓶九品丹『药』放在了窗边那檀木桌上。
刚放下走了几步。
他犹豫了下,觉着一瓶太过寒碜,又折返回来将另一瓶丹『药』挨着放上去。
等一下。
万一白穗明日起来瞧见了以为是陆九洲那小子给的,那岂是被他占了便宜。
想到这顾止又走了回来,随手从储戒指拿了山河笔来,往瓶子上落了自己的假名。
——【林之】。
写完之又怕白穗见这丹『药』太过贵重,以为是他落下来的或者其他原因敢用。
顾止皱着眉思索了半晌,提笔又补了几个字。
【给白穗。】
【是给白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