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线啊!”洛云溪当场暴走,“你知道那个裙子有多贵吗?那可是纯手工做出来的蚕丝裙,三百两,整整三百两啊!就这么被你——”
她气急败坏,探头想要看看还有没有挽救的余地。
可马车早已经远走,身后的跟着的马车早已经将那套衣衫踩的才不忍赌,完全再没有任何用处了!
“你,你气死我了!”洛云溪气坏了,重重的坐了下去,没好气的瞪着凤惊羽,“身为九王妃,我每个月才能领100两的月钱。你知道三百两意味着什么吗?意味着我要紧巴巴的过三个月!”
说完这话,她干脆别开脸,不想再搭理他了。
那条裙子是最新的款式,颜色也特别好看,最重要的是,真的很贵啊!
看到洛云溪那张气呼呼的小脸,凤惊羽微微挑眉,没有料到这个视医术如命的小姑娘,竟然也会有如此——如此市侩的一面。
不过反观之,这种市侩却是一种丝毫不做作、十分可爱的真实。
凤惊羽那双漂亮的凤眸里面,仿佛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笑意:“看样子,我的爱妃还是个勤俭持家的贤惠女子?”
“哼!”洛云溪冷哼一声:现在才来拍马屁,已经完了。
凤惊羽仿佛没有看到她不悦的脸,颔首好整以暇的开口,“你的裙子三百两,但是我的令牌可不止三百两。”
“嗯?”洛云溪一下子还没回过神来,脑子里面瞬间一片空白。
凤惊羽满意的看到她这个反应,“拿着我的令牌,去重楼应该能够要到不止一个三百两。”
“……”
这一次,洛云溪彻底的傻眼了。
凤惊羽这个家伙太腹黑了,她怎么知道自己偷拿了他的令牌了?
而且,看这个家伙的样子,他肯定不是刚刚才知道的。
洛云溪硬着头皮,“那个、我只是好奇,拿来玩玩而已。”
说罢,她连忙从怀中将那块白玉令牌摸了出来,然后飞快的扔回到了凤惊羽的怀中。
凤惊羽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安静的将令牌重新收入自己的怀中。
洛云溪却是心虚不已:这个家伙肯定是个非人类,不然怎么连自己拿着他的令牌招摇撞骗的事情都知道?
要是那件事被他知道……
事到如今,洛云溪想都不敢想,连忙别开目光,当做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好在凤惊羽并没有追问自己拿着他的令牌去都干嘛了,反而是话头一转:“你刚才说你给太子备了药?”
洛云溪瞧了他一眼,也没有再打算隐瞒了:“嗯,我离开之前招呼了一个太医,让他按时给太子准备药。”
上午她熬制的那一壶药需要分三次服下,解毒丸一天最多只能服用一枚。
太子身上的恶臭缓解,自己又被太后赶了出来,反倒让她多了些时间,寻找根治花柳病的方法。
“这么说,你压根儿就没有打算放弃对太子的治疗?”凤惊羽说这话的时候,一双俊眉已然是微微蹙了起来。
洛云溪无奈的解释:“难道王爷认为,太后赶我走,皇上就会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