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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并不是因为钦慕太子,而是在从他的气色面容上分析他的病情。
心中有十分的把握,洛云溪依旧笑得傻白甜:“怎么了,难道我说的不对吗?想来苦娘今日的馥郁草就是为太子殿下您准备的吧?可惜啊,她没有把握好分寸,白白浪费了一株这么珍贵的药材。要知道,这东西的价值富可敌国,要弄到一只来,没有个三五年的筹备,应该拿不到的吧?”
见洛云溪将每一条都分析的分毫不差,太子恼羞成怒的扭头,冲着苦娘怒吼:“是不是你——”
只不过他的话还没说完,苦娘却先他一步翻了脸:“太子殿下,我琅琊阁办事从来就是说一不二。你进了我琅琊阁的大门,就不在是什么太子,只是一个求药的病人。当初你求我的时候,我就说过:疑人不用,用人不疑。今日你被一个小姑娘戳破了痛脚,没脸见人,迁怒于我可不是什么君子所为。”
被苦娘这一番挖苦,太子的脸更是青白交替,煞是好看。
此刻,他对洛云溪已经起了杀心,只是碍于这么多人在场,无法动手而已。
可却是这般,他越发觉得憋屈难堪。
因为从那年七夕之后,洛云溪频频会出现在自己面前。他一直以为她是爱恋自己的,如今听她这么一说,他却突然回过神来了:
洛云溪生性软弱胆小如鼠,虽然常常借机出现在自己面前,但是从来没有表明过心迹。
就连当初她大婚之日出逃,在见到自己的时候亦是欲言又止,还没来得及说什么,闵玉绮就已经出现了。
难道真如洛云溪所言,她只是因为发现了自己不举的病症却又不好意思说,这才频频找上自己的?
那自己这么些年对她颐指气使,甚至因为这事羞辱她,岂不是变成了天大的笑话?
洛云溪没有辩解,她只是在以一种看神经病的状态看着自己丑态百出……
一想到这里,太子更是恨不得直接将洛云溪五马分尸。
迎着太子那恨入骨髓的目光,洛云溪却是眨巴了眸子,一副十分委屈的样子:“原本我是没打算说这些的,但是太子殿下咄咄逼人。甚至还要用我的名节来威胁我,我实在是没有办法。只能是说出实情了……”
太子看到她这副样子,更是气得胸口一阵剧痛,下一瞬喉头就涌上了一股腥甜。
他强行忍着将洛云溪掐死灭口的冲动,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洛云溪,念在你是九皇叔的王妃,而且尚且年幼,今日这些污蔑储君的话我权当做没听见。若是过了今日,我在任何人的嘴里听到有关这件事的一字半句——就算你是九王妃,就算你有凤惊羽撑腰,我也照样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迎着那阴鸷的目光,洛云溪没有半点害怕。
因为面前的太子跟家里那位相比,光是这气势已经差了十万八千里了。
天天被凤惊羽的气势压迫,她早已经练就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胆识了。
于是,她狡黠一笑,故作乖巧的点头附和,“既然太子爷认为我是胡言乱语,那云溪便是胡言乱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