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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饿了,去吃饭。”
“……”
顾之欢只能老老实实的跟着他出了王朝,泊车小弟将车取了过来,南时见接过钥匙的时候,看向顾之欢,“我喝酒了,你开吧,去帝锦。”
“哦,好。”顾之欢接过钥匙。
钥匙的冰凉落在她的手心,连同他的微凉的手指微微滑过她的手心,让她如同被电流打过一般,迅速撤了回去。
南时见看在眼里,墨色的眸子中流动着叫人看不清的深邃。
一上车,他就闭着眼睛假寐,仿佛疲惫极了一般。
顾之欢很久没开过车了,以前在顾家,她也有不少的车,可那时候她刚刚拿到驾照,胆子小,根本不敢上路,再加上平时出去,都是南时见来接她,久而久之,她都快忘记自己会开车了。
后来顾家倒了,开车反而成了她一个挣钱的手艺。
大概没人知道她顾之欢也会为了生活而成为代驾司机吧。
再后来,大学毕业,工作了,生活变得忙碌起来,仿佛自己就是哪个车轱辘一样,不停的转,不停的转,也没有多余的闲钱去买车,也就没怎么开车了。
“怎么?不会开车?”南时见见她迟迟未启动车子,微微睁开眼睛问道。
“不是……”顾之欢稍稍低头,找启动按钮,毕竟是豪车,而且还是最新款的,她不熟悉。
南时见微微起身,长臂越过她面前,先一步找到按钮启动了车子。
顾之欢脸颊有些热了起来,原来自己的窘态都被他看出来了。
她默默开着车,往帝锦驶去。
帝锦是江州最有名的食府,平日里想在这里吃饭,都需要提前两天预约才会有位置,当然,价格也贵的离谱。
曾经顾之欢是这里的常客,可后来,她再没来过。
如果不是这一次陪南时见来,估计她都不会再来这个地方吧。
两人一踏入帝锦,经理已经早早的在门口等着了,笑意盈盈的迎了过来,“时少,饭菜都准备好了,现在上吗?”
“嗯。”南时见微微点头,目不斜视的往尊享包间走去。
顾之欢心里琢磨着,南时见是提前预定了饭菜,刚刚在王朝,她还以为是临时决定过来的呢。
包间很大,两人进去显得有些空旷,顾之欢试着问了一句,“南总,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
“……”她沉默了一下,默默的给他倒水。
饭菜不到五分钟就一道道的送了上来,香味四溢,让原本就没吃饭的顾之欢,竟然有些馋了,但在南时见面前她是不能表现出来的,只是规规矩矩的坐在那里。
等服务员上好了菜,顾之欢才看向南时见,他拿着筷子正在鸡汤里选着,仿佛感觉到了她的视线,长眸撇了过来。
顾之欢急忙慌乱的收回视线,默默的看着自己面前的碗筷,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动,毕竟南时见没说要请自己吃饭。
就算是请,也是她请才对。
顾之欢有些局促的摸了摸自己的钱包,她也请不起。
“吃。”他将盛了鸡汤的碗放到了她的面前,里面还有一对翅尖。
“你……”顾之欢大概是没想到,他刚刚是在给她挑鸡翅?
“吃完我们再谈招标的事情。”他淡漠的说了一句,慢慢的吃了起来。
顾之欢的话都被他堵了回去,只能吃饭。
这是时隔五年之后,他们又坐在同一张餐桌吃饭,顾之欢想都没敢想过的事情,就像她以为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在跟南时见见面一样。
一顿饭,吃得顾之欢百感交集,再加上肚子饿,也吃了不少。
反而是说肚子饿的南时见没怎么吃,顾之欢不好意思的问道,“南总,这些菜不和你胃口吗?”
“跟菜没关系。”他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顾之欢一下子就明白过来,跟菜没关系,那就是跟人有关系了,所以是她影响了他的食欲?
饭后,服务员上了一盏茶,顾之欢主动去给他泡茶。
南时见就这么看着,良久才说了一句,“茶艺还是跟以前一样差。”
顾之欢咬了要唇,没有出声。
那个圈子里的人,多多少少会被家里要求学琴棋书画之类的,好修身养性。
偏偏顾之欢是最不安分的那个,小时候没少被顾爸爸骂,她每次都拿南时见多挡箭牌。
包括茶艺,那时候,南时见的茶艺是他们几个人之中最好的,顾之欢还得意的说,我们家时哥会就好了,我不用学会的,反正以后时哥泡茶给我喝。
所以顾之欢的茶艺在那群人之中,是最差的。
提及以前,气氛都变得沉默了几分。
当年那件事情,也是他们之间不能触碰的逆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