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想说什么,梁尘悄悄的抓了抓他的手心,才让他没说话。
而严格起身自己找了个理由上楼了,“我去看看你露姨,找个文件半天找不到。”
等严格走之后,严以惊才问道,“他没说什么吧?”
“他是爸爸,他说什么我们做晚辈的都要听着啊,到是你,那么担心做什么?我们是一家人,又不会怎么样,你应该信任才对。”梁尘安抚他。
严以惊知道她是在安慰自己,包括她悄悄藏起来的调查文件。
可他也没揭穿她,只是摸了摸她的头说道,“好了,我也要去公司了,你在家乖乖等我。”
“嗯。”梁尘冲他巧笑倩兮。
而楼上,严格进了书房后便说道,“你还怕我吃了那丫头不成,赶紧通知了那小子。”
秦露陪着笑说道,“我这不是怕你起争执嘛。”
“就知道当和事老。”
“不是我说你啊。”秦露拉着他的手说道,“你这样为难人家,万一以后有了孙子,不时常带回来给你看,到时候就别怪人家了。”
这话,算是说到严格的心眼里去了,他顿了顿说道,“我这也不算为难啊。”
“是,是不算,但如果你继续这么折腾下去,那就是了,反正到时候,我可不帮你,我大不了收拾收拾,直接搬过去跟他们一起住,每天都能抱着孙子,而你呢,就只能眼巴巴的望着了,当然,我也会体恤你,给你拍点照片什么的,你就解解馋好了。”
严格被说得心里发塞,“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不为难了行不?”
“嗯,这还差不多,一家人,和乐最重要啊。”
“知道了知道了。”严格白了她一眼,“不是让你找文件吗?”
“啊,我没找到啊。”秦露装傻。
“不就在这里吗?我看你真是老眼昏花了。”
“老眼昏花了你也不能嫌弃,你得养我一辈子的。”
“是,养你一辈子。”严格无奈。
等严格走之后,秦露才下楼去,见梁尘很淡然的继续挑选着喜帖,这才松了口气。
***
董事会上,严纺也到场了,不过她全程冷着个脸,不怎么说话。
而严以惊在各部门做详细汇报后,指出了公司这个季度以来工作上的不足。
其中重点就在严纺那边。
如果是严格,肯定会给大姐面子,稍稍带过就行了。
可严以惊却不这样,他点这名的提醒了严纺的失职懈怠等等,弄得严纺很没面子也下不来台。
最后会开到一半,就摔门离开。
其他人全都战战兢兢的,可严以惊却云淡风轻的继续开会,并且持续到会议结束。
会议结束后,严格叫了严以惊留下。
等其他人都走之后,严以惊才淡淡的说道,“其实你不叫我,我也会留下,因为我正好有事情要跟父亲商议。”
严格何尝不知道这小子要说什么,只是冷了他一眼,才拿着文件回办公室。
严以惊也跟着去了。
严格让他坐下,他却拒绝了,“我不喜欢坐别人坐过的椅子。”
“这椅子是为你单独安置的,没人坐过。”严格不得不解释道。
严以惊撇撇嘴没说什么,而严格却补充道,“这些,都是你露姨的意思,她心思细腻,提醒我这样做。”
大概是懒得听他唠叨吧,严以惊便坐下了。
而严格这才说道,“刚刚才会议上,你那么说你姑姑,委实不应该,她心高气傲的,你这样伤她的面子,让她以后还怎么在公司立威?”
“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没有什么不妥。”严以惊的态度到是很傲慢,“再说了,是你教导我,对待工作要认真严谨的,现如今我这么做了,你却不满意了。”
“你这小子……你大姑是你家人,这件事情能比吗?”严格不满的骂道,“要知道,我都是你大姑带大的,就算她失职,也要记得她的恩情才对!”
这件事情,严以惊都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所以他显得很不耐烦,“我并没觉得有任何不妥,如果父亲觉得我不应该这么做,那公司的制度完全没存在的必要了,还有,大姑这些年在公司作威作福做了些什么,你也是清楚的,如果继续放纵她这么下去,到时候……一堆烂摊子,我可不会替你收拾。”
这话,说得严格哑口无言,“可是大姑……”
“就事论事,大姑现在已经不适合在公司了,完全可以靠着股份生活,又为何硬要在公司插一脚呢?”
“你这话,可千万别让你大姑听了去,不然她会认为是你在夺权的!”严格赶紧说道。
“那就让她以为是夺权好了。”
“你……”严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也拿自己这个儿子没办法,最后只能叹气,“算了,就当我没说过这些吧,总之你以后,还是尽可能的让着你大姑吧,不卡僧面看佛面,毕竟她对严家的付出你也是看见的,当年为了能稳住严家的局面,她甚至终身不嫁……这番付出,总要记着恩情的。”
严以惊听了只是不置可否的垂了垂眸,“或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