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大人,你说这事是谁干得?”
贺远山抬头微微一笑,说道:“反正不是我,再说现在城中暗流涌动,谁说的清。”
付响见他敷衍,有些不悦得说道:“贺大人,不管怎么说,我们也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绑票的事肯定也不是我,但书院学子被绑,事情相当恶劣。你知道的,侯爷一直很关注书院学子,这事一个处理不好,我们的仕途也就到头了。”喝口水,继续道:“当初谭夏死的蹊跷,如果不是因为流民来的太过突然,我肯定是要彻查的,现在又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古苏城内妖风还真事大,现在你我如果还不能摒弃前嫌,携手共进的话,那我现在就辞官,免得将来连命都不保。”
贺远山也知道付响也就抱怨一下,现在辞官?那也要能把辞呈递的出去啊!不过该安慰还是要安慰的,于是他微微笑道:“付大人,不要这么说嘛,我也没说什么啊,这样,你说,你准备怎么办?我无有不答应!”
“不是我说怎么办!而是大家商量一下!”付响也不是省油的灯,才不会踩这个坑,不过刑院归自己直辖,自己算是主要负责人,所以说话的语气上用的还是商量的语气。
“唉!付大人,说实话,一个流民的事就已经让我们筋疲力尽,书院学子被绑票了放在以往那是头等大事,可现在。。。”言下之意,贺远山并不打算过多的浪费精神。
“可。。上边?”付响犹豫的指了指头顶。
“上边。。上边不是有知府大人嘛!”贺远山端起茶杯,舒展了一下身子说道。
这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付响眼睛一亮,一拍大腿,说道:“对啊。”不过再一思绪,又皱眉问道:“知府大人向来不问政事,他要是一推了之,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不是还有三个书院学子嘛,让他们直接去找知府大人,如果知府大人这都能推脱掉,那我们再接下来,只不过到时找不到人可就不能完全怪罪我们了。”
“高啊!”付响恭维道,“那事不宜迟,我这就叫人通知一下那三个书院学子。”
武顺三人原本准备一直在府衙等,可不一会就接到人通知,说是最好去薛府找一下知府大人,毕竟他是一城知府,人脉通天,三人想了想,留下刁虎在府衙等消息,武顺和刁龙急急的向薛府奔去。
两人离开没多久,何员外已经一路小跑的来到府衙报官了。由于是非常时期,负责接待的小吏一早就开始忙,再说城中每天打架斗殴事层出不穷,何员外又是一个外乡人,所以根本就没当回事,只是随口打发了。
何员外见官家如此,也只好悻悻而回。
回到自家,看到依旧昏睡的赵言,何员外也只有苦笑一声,吩咐人先照顾着,等醒了再说,现在柳先生走了,自己,夫人,还有几个子女身上的毒估计就没得解了,万幸的是孙儿辈还能活下去。如今只有舍得这家财,求好友和亲戚们帮忙照看一下孙儿们,不求富贵,只求能活下去。
天黑时分,赵言终于醒来,只是这次整个人显得有些萎靡,脸上也没什么血色,不过好在命是保住了。
何员外听说赵言醒了,先是吩咐下人备了些吃食,然后又过来探望一番。
两人聊天过程中,何员外意外的听说赵言是中州书院学子,顿时大喜过望,中州书院学子在中州是什么分量,他这个外乡人也是多有听说的,自己一来没有做出冒犯之举,二来也算是多有照顾。那自己刚好可以求对方对自己孙儿们照顾一二,想来对方也不会反对。
赵言可不认为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力,但对方一直苦苦相求,最后直接说出了实情,全家成年人都中了毒,实在是没有能力再照顾小的了。
赵言听闻此事,反倒来了精神,赶忙说出自己就是学医的,可以帮他看看。
何员外表面感激,但赵言年纪过于年轻,所以更本不报指望,但也不好反驳,只好先让赵言看了再说。
赵言并指轻搭在何员外手腕处,过了一会,又查看了一下他的眼,口,鼻,等处,最后询问道:“照你所说,你中的乃是慢性毒,那你或者其他人可有毒发过?我是指有什么症状没有?”
“没有。”
“那你们就这么肯定自己中毒了?”赵言无语的看着对方。
“那。。那我们也不敢拿命去赌啊!”何员外颇为无辜的说道。
“多久没吃解药了?”
“按照柳先生的要求,每两日给一次解药,算起来,后天就是发放解药的日子。”
“你现在脉象虽然有些迟滞,舌苔也有些厚,眼角有血丝,但这都是因为你年老体衰,又一直担惊受怕,所以才会有的情况。”
“那你的意思是,我。。我没中毒?”何员外疑惑中又带有一丝窃喜。
赵言被他看的也有些心虚,于是又让他接下外衫,查看了一下胸膛,后背,又按压了几处穴位,都没发现异样,这才肯定的说道:“我看不出任何中毒的迹象,当然不排除他用的是一些奇毒,但你们都是普通人,用那种毒的话,有些犯不上!”
“为。。。什么?”何员外好奇的问了一句。
“因为那些毒就和名贵的药一样,配制不易,非常的昂贵!”赵言说道。
哦!我的命不值得!何员外懂了。但他还是不放心,又把自己的夫人和子女叫了过来,让赵言一一查看,至于男女授受不亲,现在已经顾不得了,当然赵言也不会让女子脱衣就是了。
经过一番查看,的确没有发现一人有中毒的迹象,所有人也暂时松了一口气,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赵言还是配了一份清心解毒散,让他们先服下去,并表示自己会在此待到后天为止。
何员外一家人对此也是感激万分,并拿出一箱金银表示谢意,不过被赵言婉拒了。吃了晚饭,赵言才想起自己离开这么久,几位师兄肯定着急坏了,但现在天时已晚,他又不认路,只好先暂住一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