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言做了一个悠长的梦,梦境很混乱,先是一大群看不清面貌的人,围着一个披头散发的在攻击着,披头之人长衫早已破烂不堪,但散乱的金边,残破的龙形图案,偶尔掉落的配饰依旧彰显着此人的不凡。不知怎么的,赵言对这个披发之人却不由得产生亲近感,眼看有人一刀刺进他的胸膛。赵言甚至愤怒到发抖,刚想上前,却被一股力量往下拉扯,一股失重感袭来,眼前一花,自己再次来到那个双色迷宫,青色和黑色的墙壁杂乱无章的分布着,而且墙壁的颜色会随着他走动而变换颜色,一会青色,一会黑色,赵言研究了好久,发现如果在行进过程中,一旦走错,颜色就会发生变化,而退回来走另一条路,颜色就会变成与之前走过的路一样。也就是说,这可能就是走出迷宫的办法,反正是做梦,慢慢走呗,赵言自我安慰道。
不知走了多久,突然迷宫前进的路变得崎岖,进而崩塌开来。赵言也随之跌入深渊之中。赵言大喝一声,整个人从床上惊坐而起。
“做噩梦了?”一只手端着一个茶杯伸了过来。
赵言定神一看,只见武顺正端着茶杯笑吟吟得看着自己,房间内点着蜡烛,看样子是一直亮着的。
赵言结果茶杯,大口喝了几口,才说道:“谢谢武师兄!”
“天太晚了,薛师弟说你只是脱力了,我也就没找大夫给你看,你现在感觉如何,需不需要再请大夫来?”武顺说道。
“不用,我现在感觉好多了。”赵言赶忙说道,心中一阵后怕,如果请大夫来看,一把脉就完蛋了。
“嗯。”武顺看了看赵言,欲言又止,最后说道:“你继续睡吧,看你的样子应该没事了,那我就回去了。”
“好,多谢师兄照料。”赵言目送武顺离开,想起傍晚时分的遇袭,不由的看向自己双手,吸食对方的精气吗?自己从来没有学过功夫,所以这副身体到底怎么了?第一次自己毫无感觉,但越到后面,自己的感觉也越来越明显,直到今天主动出击,说实话这种状态如何被触发他也不确定,因为平时与人接触也不会有事,现在看来只要自己遇到危险,这种状态就会被触发。那么自己到底是谁?
赵言陷入更深的回忆,从记事起,他与父母就居住在顶天山上,基本不与外人接触,唯一的机会就是跟随母亲去卖草药,但这样的机会并不多。父母会不会武功现在也说不清,反正自己没见到他们用过。当初母亲被毒蛇咬伤,父亲用嘴吸毒,导致双双离世,如果会武功也不至于撑不到去找大夫。
已经快十年了,父母的样子有些模糊,赵言擦了擦眼中的泪水,似乎想看清他们的样子,当年自己太小了,很多事情都记不清了。唯一确信的可能就是他们对自己是真的好,只要他们给的起的,自己要什么给什么,小时候体弱多病,寒症时常发作,他们就带自己。。。等等,他们好像从来没带自己去找过大夫,只是将自己放入热水中浸泡。
为什么?是因为他们知道看不好?还是因为他们没钱看不起?还是因为。。。。。。这时候蜡烛的烛光变的越来越微弱,整个房间散发出一股阴寒之气,如果这时有人进入,立马会有种一脚踏入阴间的感觉。
赵言深吸一口气不敢再想下去,而随着他的吸气,阴寒之气缓缓散去,烛光也挺拔起来,不过他并未发现这些异样,也未下床熄灭蜡烛,只是躺下身去,闭上了眼睛。
翌日清晨,赵言起床出的门来,发现到院子里来了很多人,有的在打扫地面的碎瓦,碎木;有的在更换门窗;有的在整理花草。
“赵师弟早啊!”武顺从另一个房间出来,看到了赵言。
“武师兄早!”赵言行礼,随后指了指院子说道,“这是。。。”
“怎么?你忘了?这里就是薛大人给我们安排的别院啊!”
“我知道,我指的是那些人在干什么?还有,我怎么感觉这个院子似乎。。。”
“呵呵,你与薛师弟昨日遇袭的同时,我们这边也来了很多不速之客,双方打了起来,故而。。。。”
“哦,哦,哦。”赵言恍然大悟,“其他人没事吧?”
“没事,都是一些皮外伤,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武顺话音刚落,只见另一个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刁氏兄弟从里面走了出来,只不过刁龙右手挂着吊带,额头上还裹着一块纱布;刁虎则拄着拐杖,跟在后面。
赵言赶忙走了过去,察看两人的伤势,忙活了一会,总算确定伤势不严重,自已一会配一些孙师傅独家金创药,伤势还能好的更快。
这时,赵言再次看向武顺,眼中就有些惊奇了,刁虎这次似乎看出了赵言所想,说道:“武师兄深藏不露,已经是化形境了,却不跟我们说,瞒的我们好苦。”
“呵呵,你们也没问过啊?我总不能逢人就说自己是化形境吧。”武顺笑道。
这时,护卫头领丁益从外面走了进来,武顺将他介绍给赵言,又寒暄了几句后,丁益说道:“昨晚打烂的地方太多,我已经让人从接上买来了早饭,一会几位学子先讲究着吃些。”
“客气,客气”赵言等人纷纷回道。
“还有一件事,薛大人要我告知几位,最近城里越发不太平,几位待在别院最好不要出门。”丁益说完,眼睛左右扫了赵言等人几下,“薛大人也会给几位加派人手过来。”
刁虎脸色不愉,刁龙皱了皱眉头,武顺只是眨了一下眼睛,赵言反应最好,他一脸满意。
“对方都打到家里了,我们出不出门有什么区别吗?”武顺问道。
“有,我刚刚收到一个消息,谭夏死了。”丁益缓缓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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