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师爷死了,死的地方有些奇特,在府衙后院的草丛里,是早上被打扫卫生的仆人发现的。
虽然都在知府后院,但中间隔着围墙,并没有门,这也是为什么赵言他们和薛晖都住在此处,却从来没有碰到的原因。
赵言得到消息,是因为严捕头将周师爷的尸体直接带了过来,赵言屁股上的伤势比起昨日又好上几分,由刁氏兄弟搀扶着,来到院中,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赵言心中五味杂陈,也不知道这算不算报应。
“赵学子,我看他的死相似乎和。。。郎大人差不多啊!”严捕头说道。
“不是差不多,而是一模一样。”赵言说道。
“啊,这。。。”严捕头现在心中也有些慌乱。郎三河的死已经让左同知贺远山对右同知付响产生了一丝怀疑,要不是由周师爷从中调解,两人很可能闹僵起来,先在周师爷也死了,那周师爷身后的人势必也不会善罢甘休,贺远山和付响也没了能平衡的人,一时间一股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充斥着他的内心。
再有一点,严捕头也不得不怀疑是不是之前的清洗还未结束,那自己是否还安全?可怜他只是外围人员对于具体情况不得而知,难怪要乱想。
严捕头砸吧了下发苦的嘴唇,一时之间已然失了方寸。
赵言见他没了响声,还当他想到了什么,于是出言道:“严捕头,之前郎大人被杀,是否找到了什么线索?”
“啊?哦。。哦,暂时还没有,既然赵学子已经诊断出了周师爷的死因,那我等就不打扰了,告辞,告辞。”严捕头有些慌乱的摆摆手,让手下抬起周师爷离开了。
武顺看他们走后,说道:“事情越来越蹊跷了,堂堂府衙师爷竟然死在府衙内,什么样的人能有这般能量。”
刁虎笑道:“难不成,武师兄你怀疑是薛知府杀的?”
刁龙接话道:“你别瞎说,薛大人好好的干嘛要杀自己的师爷,而且这段时间我探听到,这古苏城的薛大人根本不管事。”
刁虎道:“被手下架空了?”
刁龙道:“听外界传言也不像,感觉就是不愿意管,当了个甩手掌柜。”
“这知府也姓薛?和薛初星,薛。。公子一个姓,难道是一家?”赵言插了一句。
顿时其他三人用看傻子的目光看向他,赵言见此,不由的说道:“不会吧?!”
“会!”武顺接过话头,“薛知府薛大人,就是古苏薛家二老爷,薛晖,薛。。师弟的亲叔叔。”
“呵呵。”赵言尴尬的笑了笑,“那想来薛大人就属于不想管事的,不然以薛家的权势,怎么可能被架空。”
“嗯,我在外面也听说了,现在古苏城管事的分为三派,一派周师爷,一派左同知贺远山,还有一派右同知付响。哦,还有一个守备将军向延志,不过他为人低调,除了军务其他一概不问,他。。。是薛师弟的姑父。”武顺说道。
“嘿嘿,薛师弟在古苏城完全是横着走的存在啊,可惜你被杖责时,我去找他帮忙没找到,不然应该可以免去你皮肉之苦。”刁虎笑道,“只是话说回来,你怎么一直称呼他为公子,按理你不是应该喊他师兄么?”
“额。。。”赵言一时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就自己内心来说喊公子比师兄容易出口。
“你管人家怎么喊。”刁龙出言帮他解围。“可惜我们只能看病,不能查案,整件事处处透露着诡异,我们也只能干看着,唉。”
武顺神色微动,然后劝解道:“这是官府的事,我们参合进去干嘛,赵师弟刚刚逃过一劫,已经算是幸事。”
赵言心中一叹,现在连续死了两个当官的,府衙的人肯定要全力破案,自己这时候要是再去上告,那就真的很不合时宜了。
“不过,赵师弟你也别灰心,你上次击鼓鸣冤,对古苏百姓影响还是很大的,外面对你的所作所为也是议论纷纷,不少人都暗中支持你。”武顺看出赵言的情绪,安慰了几句。
这时,小院的大门被人打开,薛初星一身白衣的走了进来。
一进门,薛初星快走几步来到赵言面前,语气中稍稍带了几丝急迫:“听说,你被人打了?”
赵言微笑道:“没事,已经没有大碍了。”
薛初星脸色不愉的看了其他人一眼,“你们几个学武的不上,让他一个学医的上?”
好家伙,这就属于不讲道理了,武顺几人心中虽然不舒服,却也不敢表现出来。
“薛师弟,是我们照顾不周。”武顺态度诚恳的说道。
“不,不,不,不管几位师兄的事,是我自己一意孤行,如果不是师兄们及时赶到,我估计现在还躺在床上呢。”赵言赶忙解释道。
“哼,下次看你还敢逞能嘛!”薛初星说完,顿觉味道不对,又赶紧整了整喉咙说了句,“你们这两天哪都别去了,就待在这。”
武顺假装没听到薛初星的第一句话,问道:“薛师弟,是不是跟这两天死的人有关?”
“你们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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