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出信纸仔细阅读起来,信的内容不多,也就一页纸,但赵言硬是看了一盏茶时间,最后才将信递回给丁诺。脸上露出笑意说道:“这样一来,我们也算放下一门心思了。只要他们一切安好就好!”
“是啊,你都不知道我前段时间是怎么过的。”丁诺小心的叠好信,然后贴身收好。
“我都好久没看到你笑了!”赵言怔怔的看着眼前如画的人儿,心一热,脱口说道。
丁诺顿时霞飞满面,不再与他对视,有些娇羞的换成侧坐,却不想美人侧坐,更添一份朦胧感,让赵言越加爱慕。
时间在这一刻凝滞,空气中散发出一股甜香,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静静的享受这美好的时光。
“呆瓜。。。哥哥,你看够了没有啊!”丁诺转过头来,直视赵言,语气柔和万分。
“啊!”赵言这才惊醒,刚刚自己竟然忘情了。现在反倒他感觉有些不好意思了。
“呆瓜哥哥,我想了想,这封信还是得烧掉。”丁诺不想赵言尴尬,而且两人心意互通,也不需要过多的言语,反倒是这封信得赶紧处理掉。
赵言也压下心中的悸动,凝神道:“你说的对,你等一下。”说完,转身出门,不一会,拿着一个火盆走了进来。
看着火盆中淡蓝色的火苗慢慢熄灭,丁诺说道:“爹爹说还要一段时间,其实我心中真的不是很在乎能否找到她。”
丁诺口中的她自然指的就是自己的娘亲!
赵言没有作声,丁诺继续道:“我对她从小就没有印象,唯一感受过的母爱还是四姨给的,所以即便父亲将她寻了回来,我都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爹爹为了她,一边躲藏,一边寻找,一颗心完全给了她。如果她活着走到我面前,我一定要好好问问她,这一切是为什么?”
听这话的语气,埋怨多过想念,甚至都不太想那人活着,赵言赶紧劝慰道:“在书院这两年,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什么是江湖?”
“嗯?”丁诺不明白好好的,赵言怎么说起了这个。
“你参加过春猎,剿过匪;我在集城也遇到过刺杀。我想,这才是江湖,充满了鲜血和死亡,特别是桂师兄那件事,为了所谓的宝贝,不断暗杀,直到人死灯灭。师父他们身在江湖,想来遇到的事比起我们只会多,不会少,所以我相信师母不是无缘无故的离开你们,不然师父不会这么执着的寻找她。”赵言缓缓说道。
丁诺陷入了沉思,这么些年以来,她对亲身母亲的离开是埋怨的,很多事情她也没有仔细去考虑,或者说不想去考虑,特别是遇到如母亲一般待她的四姨后,内心对于亲身母亲甚至是抗拒的,封闭的。
而丁义作为父亲对丁诺生母的过往一直避而不谈,或许有他的难言之隐,只想独自抗下所有,却不知这样做反而适得其反,让女儿对母亲产生了埋怨。
好在今天赵言作为一个外人,说了一些中肯的话,让丁诺封闭的内心产生了一丝裂纹,母女的天性得以慢慢渗入其心中。
赵言没有打扰丁诺的沉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边,看着她。
列青呆呆的坐在书房的椅子上,闭目久思,直到列闻辛的敲门声打断了他。
“进来!”列青的声音有些疲惫。
“父亲!”列闻辛躬身道,“信已经给丁师妹了。”
“那就好,我也算不负所托。”列青缓缓道。
“只是这只能拖延一段时日而已,日后万一。。。。丁伯伯还不出现,该如何办?总不能再假造一份信吧?”列闻辛想了想,还是问出了口。
“走一步看一步吧,当初他将女儿,徒弟托付给我,可能就有托孤之意吧。”
“丁伯伯只是去寻找师妹的生母,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列闻辛有些惊讶,父亲用了托孤一词。
列青看了他一眼,说道:“有些事,你不知道,也不用知道,都是老一辈的恩怨了。对了,你奶奶那边可还好?”
“我昨日刚去问过安,奶奶还在闭关,我没有见到。”列闻辛老实回道。
“唉,都一把年纪了,还那么要强,难到她还想长生不成。”列青没好气的说了句。
听得出来,列青对自己这个母亲还是有些怨愤的,这话列闻辛可不敢接,但心中也明白,自己的奶奶醉心武学,对天伦之乐不是很在乎,这就让做儿子的大伯和父亲都颇有微词,特别是评定十大宗师时,她没有在榜,于是耿耿于怀,常年闭关,逢年过节能不出来就不出来。自己这个孙子,估计她连长什么样子都忘了。
列青也意识到不该在儿子面前发自己老娘的牢骚,随即挥挥手,示意他出去。列闻辛本就有些尴尬,见此溜得飞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