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可侯爷看不出来吗?”
“以侯爷的智慧,肯定是能看出来的,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说啊!”列青见他突然不言语,顿时急了。
张越楼犹豫了好久,才道:“我担心侯爷索性来个顺水推舟,将所有的事全部推到那些人头上。”
列青听了,久久无语。朝堂上的清洗看来是避免不了。
第二天,列青又启程去了趟中天城,拜见赵成,两人谈了很久,出府后,列青长长舒了一口气,侯爷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也保证事态不会扩大到书院。
事情的发展果然如列青担心的那样,不过几天的功夫,赵开已经找了很多官员谈话,这其中还抓了部分,因为他们疑似不轨。然后赵镜侯又以防护不力为由,将护卫侯府的长春卫首领齐铭贬谪到齐城,中天城城防虎威营首领徐长河归家待参,手下四门将领全部贬谪,中天城知府韩来潮罚俸一年,甚至连千机卫的首领都被降级留用。朝中的情况一日一变,一下子人人自危,不少官员纷纷前往左右大夫家中拜访,不想两人不约而同的闭门谢客,除了每天公务外,平日一个人也不见。
飘荡在中天城的乌云正一点一点的压下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呼吸困难,甚至连赵镜侯自己也不例外,宽大的书房内,赵成端坐在位置上,埋头处理着事务,堂下的赵开已经站立了好一会,但他脸上一丝表情也没有,只是恭敬的站着。
良久,赵成批完了最后一份折子,才直起身,用手捶了捶腰,笑道:“老咯,老咯,才处理这么点事务,就腰酸背痛。”
赵开赶忙接过话:“臣下看侯爷依然是正当壮年,容光焕发,何来老之说。”
“呵呵,三弟,我们一母同胞,就不要说这些冠冕的话了。”赵成笑着,站起身,走到堂下,“外面的情况如何了?”
赵开略微顿了一下,才道:“二哥,木平千和刘文升依然闭门谢客,朝臣虽然对之前贬谪大臣的事略有微词,到也没有出现串联的事。臣弟虽然抓了一些,但都是些小鱼小虾,没什么价值。”
“唉,这就是他们两人高明的地方,他们知道我在撒气,所以就让出几个人来给我,如果我还不满意,就会引起所有朝臣的不满,到时候他们就要反击了。”
“那。。。二哥,后面准备怎么办?”赵开说完,赶忙就将头低了下去。
赵成看了眼弟弟,才幽幽道:“你我都知道这两件案子其实不是那些人所为,只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好歹让他们吐出一些位置出来,只是我心有不甘啊。越方他不争气,处处向着他外公,权力倒是会抢,可事却做不好,叫我如何敢将这侯府交给他。”
听到赵成突然说的话,赵开根本就不敢接,却听赵成继续道:“我已经五十又五,又不会武功,身子一年不如一年,越方不争气,中恒一心修道,宁之还小,我担心万一哪天我睡了过去,侯府以后可怎么办?”
这时候,赵开知道自己再不说话是不行了,所以赶忙拜倒在地上,沉声道:“侯爷身体安康如昔,几个世子也都是人中龙凤,何来这样的说辞,侯爷忘了当初我们兄弟二人曾豪言要一统九州的。”
“一统九州?呵呵。”赵成不由得想起年少时与弟弟一起游玩得时光。“起来吧,我也是有感而发,外间的事,你再拖一拖,我还想再试试这些人的底线。”
“是,臣弟告退。”
赵开离开后不久,一个人影走到赵成身后,叹口气,慵懒着说道:“你们兄弟间相互试探的事能不能不要在我面前演。”
“我哪知道你在?”赵成没好气的说道,“小良,消失了这么久,有消息带回来了?”
来人正是毛良,只见他懒懒的找了个椅子坐下,淡淡道:“刺客我还没什么线索,太奇怪了,这人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竟然一点线索都没留下。不过民间这几年出了个‘黑白会’,行事诡秘,总是接一些见不得光的生意。那个绑架小月的就是‘黑白会’中人,但这条线也已经断了,而且总感觉有谁总是抢先我一步。”
“黑白会?”赵成沉吟了几句,“你是说我这府里出了内奸?”
“不太肯定。”毛良喝了口茶,继续道:“对了,云纹把我家月儿藏哪去了?我想去看看她。”
“一会我带你去,这次出去,有去看望中恒吗?”赵成迟疑了一下问道。
“看了,挺好的,不过听说月儿被人绑了,虽然表现得很平静,但眼中已经有了杀意,你这儿子,呵呵。”
“你让他别乱来啊,他现在才几斤几两。”赵成急忙说道。
“要你提醒?他也是我外甥,放心吧,我安抚好了,走吧,走吧,都半年没看到我家月儿了。”毛良不耐烦的催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