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青看着跳起来的丁诺,虽然隔着面纱看到表情,但想来也是急着了,心里也是一乐,这女娃儿自己改姓都没意见,倒是对这男娃很是在意啊,丁义啊,丁义,我到很想看看如果是你面对此情此景作何感想。不过他也没想到,丁大夫对此早已躺平了。
“呵呵,小诺儿不要着急,只要进了书院,以前的身份就不作数了,大家都是书院学生,没有高低之分,以后在书院,如果有人敢以出身欺负人,你告诉我,看我怎么惩戒他。这身份,只是为了在外面做掩护用的。”
听了列青的解释,丁诺这才平静下来,躬身道歉:“列伯伯,刚刚侄女失礼了。”
列青抚着青须,道了声不怪罪,然后又说道:“你们要记住,书院会有书院的规矩,如果你们触犯了,我也不好出面,因为如果我过多的袒护你们,反而会让你们过于突出,这就违背了你父亲的初衷。”
“列伯伯的意思是,我们二人以后要装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学子,既不出头,也不落后,让所有人都不注意我们,才是最好的。”
“对,就是这个意思。儒子可教也!”列青笑道。
“我是没什么问题的,只是我这小。。。言哥哥,天生口吃,想不让人注意也难啊!”丁诺见这列伯伯一直和蔼可亲,也渐渐的放下防备,露出了一丝娇憨。
“这。。。。。。”说实话,列青在心里一直关注的是丁诺,对赵言却并不十分在意,而且丁义在书信中也只说是其故人遗子,连是自己徒弟一事,都未对列青言明。所以一时到没了主意。
“我。。。少说话,就。。。就是了,等。。。大家。。。习惯了,就好。”赵言这时插了一句话。
列青闻言,觉得可行,看这小子,原来肯定也不良于言行,再少讲话,估计以后就是个透明人了。于是点头安慰道:“也是个办法,只是委屈你了。”
“不。。委屈!”赵言赶忙说道。
丁诺想了想,一时也没更好的办法,便也不再说什么了,又听列青对她说道:“到是你,这面纱也该脱去的。”
丁诺一听,顿了顿,也就依言摘下了面纱,列青看到这张脸,一下子就愣在了那里,眼中神色由激动变成了温柔最后又转成了缅怀。
“列伯伯,列伯伯。。。”丁诺的喊声惊醒了列青,只见他缓缓闭上了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像,真像。。。”
“是像我母亲么?”关于这一点,丁诺早就知道,随着自己年岁增加,自己的父亲有时也会看着自己的脸,想起母亲。只是这列伯伯也陷入沉思,就有点怪怪的了。
列青毕竟经历繁多,很快就将情绪隐藏了起来,并岔开话题:“嗯,你这脸上胎记我会想办法。”
这时,门外传来敲门声,“父亲,茶水来了。”
“进来吧。”
列闻辛亲自端着茶水进来,并将茶水一一放好,随后找了位置坐下,赵丁二人赶忙起身道谢。
“这是犬子,想必你们已经知道了,你们的事,我都会交给他去办。辛儿,你说说吧,对了,小诺儿脸上的胎记也想办法遮住一二。”
“是,父亲。”列闻辛朝父亲躬了躬身,接着道,“你们来之前的身份无人知晓,所以只要记住现在我给你们的身份,万事小心,就没人会怀疑什么,小诺,你的身份是我列氏于五十年前分家到信州防城的一支,这支早已在十几年前破落了,一年前更是遇到了山匪,全家尽没,我们也曾派人打听是否有遗孤,却一直没有消息,如今看来,正好用上。”说完,又拿出一叠纸,交于丁诺,“这是详细的身份信息,上面有关于你们的出身,如何逃脱,如何来到中州,以及防城老宅的一些描述。哦,对了,这是信州列氏的信物,你们收好,万一以后有人问起,你们也好有个证明。今天还是回客栈,熟背信息,背完后,即刻烧毁,最多两天,我就会派人通知你们入学,到时,会带一个包裹过来,遮掩胎记的药水我会放在其中一片银叶里,以后的一切,除生死大事,其他就要靠你们自己了。”
赵,丁二人接过一个白玉的挂坠,正面刻着一个列字,背面刻着一个信字。四人又将整件事的细节再次探讨了一番,确认没有什么遗漏,这才互相告别。
列闻辛将赵言二人送到了学院大门外,只是拱了拱手,便转身进去了,有很多事情,丁义并没有跟赵言说过,刚刚在书房,丁诺和列青父子的很多对话,他都不太明白什么意思,后知后觉的看了眼丁诺,悄声道:“怎么。。。感觉。。。有。。点。。。神秘?”
丁诺瞥了他一眼,柔声道:“呆瓜哥哥,我们照做就是了,父亲不会害我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