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一定去做。”
随后,丁诺抢过小呆瓜手中的鱼,一股脑儿的都丢到丁义的手上,说道:“有劳爹爹了,我去洗个澡,呵呵。”
小呆瓜听到丁诺说要洗澡,赶忙跑到一边,道:“我。。。我。。我去烧。。烧。。水”
晚饭的时候,丁诺终于发现了屋中多了一个人,才想起昨晚父亲出去了好一会,看来是去救人的,于是丁义就大概的讲了自己救人的经过,至于今天下午他和女人的对话,他是不会对女儿说的。
丁诺心底善良,听爹爹说那个女人受了重伤,于是央求父亲一定要治好她,丁义只好含糊的答应了。
床上的女人在他们吃饭的时候就已经醒了,还将他们的对话听了一干二净,不过她实在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外那个叫丁诺的女孩,只好继续装睡。
丁义将两个孩子服侍睡着后,端着些吃的,来到这屋,点起油灯,轻声道:“如果醒了,就起来吃点东西吧,你不会想饿死自己吧?”
女人见对方已经发现了自己假寐,便睁开眼睛,道:“你们还不逃,不怕我们的人追来吗?”
丁义听她这么问,心中长舒一口气。因为,虽然从种种迹象上来看,两人的碰面是偶然的,不过他心中依然还是有点担心,现在她这么问,就证实了他的猜测,两人是偶遇,她根本没有将自己的行踪告知同门。于是他笑道:“哦?是吗?是你给你的门人发的信息吗?”
“当然了,不然还有谁?”
“那又是谁打伤你的,看你身上的伤,他们更像是要杀你啊?”
“你别忘了,本门有一种秘术,可以发现千里之外的任何一名本门弟子。我如今突然失踪,肯定会引起其他同门注意,很快他们就会联系到总舵,到时候,看你往哪跑?”
“哈哈!秘术?只不过是在你们身上洒上一种历经十年都不会消散的药水而已,这种药水会散发出一种人类无法识别的香味,然而经过特殊训练的某些动物却可以。”说道这,丁义诡异的笑了下,继续道:“其实第一次给你吃的粥中,我放了点东西。”
听到这些,女人脸色骤变,寒声道:“什么?”
“一种可以消除你身上味道的药。”丁义缓慢而坚定的说道。
女人张了张嘴,没有说话,她现在心很乱,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门中长老为什么要给每名弟子身上都洒上这种药水,是方便找到,还是为了监视?
丁义没有继续说什么,放下吃的,转身离开了,这个房间因为要让给救回来的女人睡,丁义只好到小呆瓜的房间,在地上打了地铺,将就着睡。
原本丁义以为自己三个人会和这个女人这么不尴不尬过下去,至于到什么时候,他自己心里也没底,他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东西,只是他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这个女人。
令他万万想不到的是,自从丁诺时不时进去见那个女人后,竟然喜欢上了和她在一起,原来那个女人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见到丁诺后,神色就很复杂,对丁诺也是关爱倍加,但凡丁诺有什么要求,她都会想办法去做,最能体现这点的就是,丁诺偶尔一次提及想学武功,她马上拍着胸脯,说愿意教。按说,丁义的武功很厉害,丁诺不需要跟别人学什么武,可丁义一直不太愿意教丁诺过深的功夫。
小呆瓜却是对武功没什么兴趣,反而对医术生出一丝心动。可怜他识字实在太少,偶尔偷偷翻看基本丁义的医术,奈何医书上都是一些拗口难懂的专业文字,对他来说,跟读天书无异。于是,他就盯着那些经络图和穴道图看,就当看着玩了。
丁义偶然间发现了小呆瓜偷看自己的医书,便拉到跟前,问他看的懂吗?小呆瓜摇摇头,于是丁义便喊来丁诺,让她带小呆瓜学字,丁诺天生聪颖,虽然才六岁,但让她背出父亲那几本基础的医书,还是没有问题的。
丁义一生所学,成就最大的自然是医术,奈何学武一点就通的女儿,学起医来,点死了都不通。之前他一直带着女儿游踏江湖,没时间也没心思去找个能传衣钵的传人。今天,偶然的发现,让他心中一动,不过想到小呆瓜可能只有三年的阳寿,心中不免有点黯然,最后决定,还是让小呆瓜自己去学,如果有疑问,他可以帮助解答一下,但亲自教就算了,他可不想自己的弟子还没出师就先去世。
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过去,丁义在有限的药材下,凭借着自己的医术,硬是花了三个月的时间将女人的毒完全的逼出了体外。
然而令人奇怪的是,女人完全康复后,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继续和他们生活在一起,而丁义也没有赶她走,如今四人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将近三年。
“四姨,四姨,快来帮我梳头发!”某日的清晨,茅屋中传来了一个女孩清脆的叫唤声。
“来了,来了。”一个清冷中带点温柔的声音从屋外传来,接着一个清秀的身影走进了丁诺的房间,对坐在板凳上,撅着小嘴,夸着小脸,揪着自己头发不放的小女孩,笑了笑,走了过去,接过那一团乱如麻的长发,轻轻的梳起来,动作很温柔,丁诺甚至感觉不到任何的疼痛。
“小。。。诺。。诺,醒。。了。。没。。,吃。。。吃。。。吃早饭。。了”小呆瓜手捧着一碗稀饭,在门外喊道。
如今小呆瓜和丁诺已经分开住了,刚开始那是没办法,如今日子逐渐安稳下来了,有丁义这个大的劳动力在,再盖两间茅屋不是问题的。
“不要进来,我还没梳洗好呢!”丁诺大叫一声。她本能的不愿意小呆瓜看到自己现在的样子。
身后那被称为四姨的女人,嘴角微微一勾,也不说话,继续着手中的活。当然这个四姨就是那个被丁义救回来的神秘女人,当初丁义问她叫什么时,她只是冷冷的道:“叫我四妹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