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来给爷烫酒。”
穆青菱笑眯眯执起杯,一边掐着歌姬的腰肢,一边暗中向慕容千使了个眼色。
慕容千眯了眯眼,配合地十分默契,他轻拭杯口之际已在酒中下了料,又将酒杯凑到那歌姬的唇边:“爷正想你那香舌樱桃口,好温小酒来呢。“
那舞妓原是轻薄惯了的,对上慕容千一双笑眼,却莫名红了双颊。穆青菱在灯下看着慕容千那张艳色倾城的脸,不觉也有些喟叹,这么一个人来逛窑子,到底是谁嫖谁呢?
“爷这样的品貌,我们能来作陪,真是生生积了三世的德。”那歌姬显然也这么想,恨不能倒贴个嫖资给慕容千。她们挨个就着慕容千手边引了酒,痴痴望着他说。
慕容千便起了玩心,他唇角勾起邪魅的笑:“那爷若是再香上一口呢?”
他深情款款问完了这话,话音刚一落,这两名舞妓便面色红得能滴血——只是她们再也等不到那个吻了。
萧拂莫轻轻眨了眨眼的功夫,两名歌姬便齐齐睡倒了。
“慕容公子好手段,”穆青菱便眉眼弯弯调侃他,“只不知是美酒醉人,还是公子美色醉人?”
“那自然是小爷的美色。”慕容千面不改色站起了身,“待她们明日醒来,什么都不会记得。”
他用的原是慕容家沾杯即醉的迷药,但美色醉人这话,由他说来竟丝毫不显得大言不惭。
热闹看罢,戏也做足了,还是正事要紧。慕容千郑重问穆青菱:“你说曾见过那制作傀儡的汤药,是不是暗绿色,味道刺鼻中又带些花蜜香?”
穆青菱点头确认之后,慕容千便沉吟道:“如此说来,我得到的消息没错。这解药应当是一种白色的糖丸,有冷香。只需寻得一丸做样本,我自能令人破解其成分。”
“跟我来。若我没记错的话,那地宫的入口就在万花楼的酒窖中。”慕容千站起身,带穆青菱一同去往酒窖。
万花楼的酒窖当真窖藏了无数美酒。穆青菱本以为自己不知要挪动多少酒坛,一寸一寸摸索,才能找到开启地宫的机关。慕容千却示意她不必。
他闭目背手点了点八卦的方位,而后试探着按不同方向走了或七或九的步数,竟然一次都没有碰翻酒坛。
再睁开眼时,慕容千站在墙根最不起眼的一处角落,他俯下身去,摸到了一块凸起的砖。
穆青菱十分惊喜,慕容千回头给了她一个得意的眼神,便又轻皱着眉,在那块砖的四周用不同节奏和力度敲击了数次。
砖块附近的土地忽然开始了缓慢的塌陷!当穆青菱面前现出了一条深不见底的隧道时,她便知道自己找对了地方。
“这可真是掘地三尺了,”慕容千眸中闪过一抹戏谑,而后才正色道,“走吧,接下来的路就得小心些了。”
穆青菱却将手臂拦在了他面前。慕容千不解地看着她:“你这是何意?”
“我们得留一个人望风,”穆青菱目色沉沉,望着幽深的隧道,“这样才不至于被上头的人关在里头,来个瓮中捉鳖。”
慕容千顿了顿,觉得她这话颇有道理。但这样算来,去密道下寻药似乎比在地窖中观望凶险得多。
穆青菱便接着说道:“我曾经进过地宫,熟门熟路,总强过你茫然摸索,时间紧迫,我就先下去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