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塔!”
雅间窗口,依旧不见南飞烟的身影,只是她的声音,已经牢牢被人记住。一听说擂台上的女子,是东鲁国的塔塔公主,众人恍然大悟。
原来,这女人就是最近闹得沸沸扬扬,从东鲁国千里迢迢赶过来非要嫁给曲墨白的塔塔公主?!
顿时,西凉国老百姓们看塔塔的眼神就变得和刚才不一样了。原来如此,追男人都追到这份儿上了,这东鲁国公主的内心,和她外在的表现,差异实在是太大了吧……
被南飞烟点明了身份,在塔塔的意料之外,只是,这女人既然不给她面子,她又何必要顾忌那么多呢!
“呵呵,塔塔来之前就听说了镇国公主的美名,塔塔对公主佩服不已,一直想找机会认识公主,不知道镇国公主能否给塔塔一个机会呢!塔塔很想和公主做朋友!”
“塔塔公主,你不是想跟我做朋友,你是想给我做嫂子吧!”“你既然想嫁入衡王府,不如多学学针线女红,学学如何持家。我的兄长最喜欢温柔娴淑的女子,塔塔公主这般抛头露面,找人打擂台,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哪家小门小户的闺女,大家闺秀可不会这样,更
不用说一国公主了!”
南飞烟话语中的嘲讽意味,是个人都能听出来。像塔塔这样,在大庭广众下,像怨妇一样唱曲儿,活脱脱就是个想男人快要发疯的女人,哪儿是公主会做的呢!
真的公主,就是应该像南飞烟这样,始终和民众保持距离,戴着神秘的面纱,对别人的挑衅不骄不躁,这才是皇族气派嘛!
两相比较,这两国公主的优劣,在众人心中已经有了定论。方才还觉得塔塔这女子值得怜惜的人们,在知道对方是公主之后,眼观她身份和言行差别这大,立刻让她在公众心目中的形象立刻缩水。
“啧啧,这天下,怕是没有比姐更能言善辩的女人了——”
欧阳康原本是想用“毒舌”来形容南飞烟,可后来话到嘴边,又打消了这个念头。南飞烟,得罪不起,欧阳康已经深刻体会到了这事儿,他可不想当炮灰,被南飞烟拍飞。
“阿康,你心里真是这么想的?”南飞烟似笑非笑地看着欧阳康,欧阳康立刻宣誓,“是的!姐,我心里确定肯定一定是这样想的!”
“呵呵——”南飞烟把素月叫到一边,在她耳边嘀咕了两句,素月听后点头离开了一品居。
“姐,你让素月去做什么啊?”欧阳康凑过去,颇感兴趣地问道,却在还没有靠近南飞烟跟前的时候,被曲墨白的大手挡住。
“男女有别,保持距离!”曲墨白指了指,让欧阳康离南飞烟远一点儿。
看到曲墨白这样在意南飞烟,欧阳康大叫了起来,“哥,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不带你这样小气的!”
“撒娇对我没用!你要撒娇——”曲墨白看向晓歌,“找晓歌去!”
连王爷都这样调侃自己和欧阳康的事儿,让晓歌脸一红,“王爷,您开什么玩笑!我和他才没关系呢!”
楼上,一群人玩的热闹,楼下,塔塔有些尴尬地站在擂台上,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塔塔从来不知道,南飞烟是这样油盐不进的人。放在以往,她只要挑衅一两次,然后再用点儿激将法,对方早就暴跳如雷了。可是这南飞烟,完全就和面团一样,怎么弄,她都不露面。这下怎么办呢?
一想到曲墨白就在上面,在南飞烟身边,塔塔原本想放弃的心,又坚持了下来。只有一步,就可以靠近她的心上人了,她如果轻易放弃,不就表示她对他的爱一点儿都不坚定么!
“镇国公主这样说,该不是怕了吧!”塔塔紧盯着楼上,真心希望曲墨白的身影能够出现,可是,这话说出去好久,都没有人回应。
“镇国公主?南飞烟!”塔塔忍不住,直接叫出南飞烟的名字来,却听见一个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家王爷和公主已经走了,王爷有句话要转达给公主,王爷问,您真的是公主么?他可从来没有见过像您这样的公主!恐怕,这几国中,也只有东鲁国的公主才会如此——”
御风板着脸在楼上回了塔塔的话。刚才南飞烟找素月,是让她准备马车了。这下可好,一行人都走了,唯独留下他来传话,得罪人的事儿全是他做了!
“哈哈哈!”御风转述的那句话里,明显充满了对塔塔表里不一的讽刺,众人听了越发觉得曲墨白说的对,最后都哈哈大笑起来!
塔塔从小到大,哪儿受过这样的屈辱。曲墨白那话明摆着是取笑她!如今,这些平头百姓也这样笑话她,真是胆大包天了!
“笑什么笑!你们再笑,我让父皇诛你们九族!”
塔塔的话,让百姓更加无语,有人在一侧叫出声来,“公主,人家好怕怕哦!没想到东鲁国陛下的手伸得真长,竟然能管到我们西凉国来!”
这人看来是刻意挑衅的,塔塔被这话直接气哭了。“你们欺负我!你们竟然敢欺负我!好!好!我回去告诉父皇!”
一跺脚,塔塔离开了擂台。
当欧阳康把最后的结果告诉给南飞烟的时候,晓歌和素月都笑弯了腰,“殿下,没想到您还有恶搞的潜质,最后那句话说的,真是太搞笑了!”
原来,最后那句话居然是欧阳康留下故意说的。
逗乐了晓歌,欧阳康心情很好,可是转而一想,南飞烟今日拒绝了塔塔的擂台挑衅,这女人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也不禁为她担心起来。
“姐,这塔塔可是东鲁皇的掌上明珠,可是宝贝的厉害。你今天这样羞辱了她,恐怕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欧阳康说的话在理,可南飞烟也并不怕塔塔。
“阿康,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羞辱她的,明明就是她自己,再说,难听的话也是御风说的,他代表了哥哥的意思,跟我可没任何关系!别什么都扯上我!”南飞烟的开脱,让欧阳康忍不住冒汗。是谁不经过曲墨白同意,直接使唤御风,教他说那些话的?这人怎么刚做的事儿立马就不承认呢!看来,宁可得罪小人,也不能得罪南飞烟,这念头在欧阳康心里已
经根深蒂固了。
欧阳康的猜想不错,从一品居里出来,塔塔几乎是哭着回东鲁国驿馆的。
身为公主,塔塔哪儿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一切都是因为南飞烟!早就听说南飞烟和曲墨白的感情不一般,说不定就是她在中间挑拨离间,害得她今天连曲墨白的面儿都没见着。
“该死的南飞烟!”塔塔一把抓了个跟随伺候的小宫女到自己面前,拔了头上的钗子,扎在小宫女的身上。
“公主饶命!公主饶命!”
小宫女连忙护着身上,却不想这一下躲让的动作,更是激怒了塔塔。
“我让你躲!我看你躲!”塔塔抓着小宫女,使劲在她身上扎着,没一会儿,小宫女身上就多出几个血窟窿来。
“公主,您消消气!”知道自家这位公主又开始折磨人了,红红连忙上前为塔塔拍背捏肩,顺便用眉眼暗示,让小宫女赶紧走。
有了红红的救场,小宫女连忙擦泪磕头谢恩,赶紧躲了出去。
“红红,你看到没,今天他们都在笑话我!他们都看我的热闹!要是在东鲁国,我一定让父皇都砍了他们!”
虽然塔塔经常对身边的宫女下毒手,可是对自己的心腹红红,还是很看重的。跟在她身边这些年,红红倒是没受过皮肉之苦。“公主,您别生气了!今天不行,不是还有以后么!西凉国要举办宫宴,这是一个好机会啊!公主您可以抓住这个机会,压倒所有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