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她的样貌普通,因为战争又被损毁,白了头发,但是在他眼里,她就是这世上最美最美的女子。
“知道么,那次你假死离开的那次,我有多伤心多焦急!”百里容解开南飞烟衣裙上的结,一层一层,如同剥茧一样,小心细致,生怕自己会粗暴地毁了这美好的静谧。
南飞烟的手也慢慢的勾上了百里容的衣带。
夜,安静而祥和。小镇的夜,有些冷。
房间里燃烧着蜡烛,橘色的灯光,将芙蓉帐里的人,投影到了墙上。
百里容鼻尖的汗珠,滴在南飞烟的额头上,和她额上的汗珠,融为了一体,如同他们的情感一样,密不可分。
如果说,他是一株树,那么她就是一棵依偎着他的藤。
百里容的眼睛紧锁着南飞烟快要燃烧的脸,她的眼里,此时此刻,只有他一人的身影。他能清楚地看到,在那双黝黑瞳孔里的他的脸,就连他眼里燃烧的火,他都能看的清楚。
“夫人,我爱你!”
“我也爱你——”南飞烟低声道,无力地呼唤着他的名字。
“夫人,我要我们生生世世都在一起,永不分离!”
百里容在南飞烟耳边霸道地宣示着。
这一夜,似乎格外漫长。
等微微的白,照进屋里的时候,南飞烟才沉沉地闭上了眼。她累坏了,从腰部传来的酸痛,让她想咬百里容,可实在是累得不行,只能趴在他胸口睡去。
百里容眉眼间都是吃过之后的满足,若不是夫人累了,他真想一直这样缠着她。
百里容修长白皙的手指,穿插在南飞烟的发中,将她被汗水浸湿的发烘干,随后和他的发在一起。
夫妻结发,恩爱不离。
“唔。”
南飞烟轻哼了一声,百里容以为她醒了,最后才发现,原来她只是哼哼了一声。看来,真是把她累坏了。
西凉国,某个地下密室里。
一个男子来到冒着暖气的暖玉床边。男子是西凉的国君,欧阳烈。暖玉床上熟睡着一个女子。
欧阳烈痴痴地看着熟睡中的女子,眼中满是深情。
“月儿,我来了。”握着欧阳明月的手,欧阳烈坐在她旁边。“你想我了吗?我这几日晚上总是梦见你,你肯定是想我了,所以才托梦的,对不对?”
暖玉床上的欧阳明月,依旧是一副安详的模样,像是在听欧阳烈说话,又好像什么都没有听。
“我来,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我打听到你女儿的下落了!果然是乌家堡的那个女人从中作梗!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找到你的女儿!”
欧阳烈说话的时候,下巴清微地抖动着,连同那一根根胡须,也轻轻抖动,像是在压抑自己激动的情绪。
“我当初没有把握幸福,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成了别人的新娘,这成了我心中永远的痛。”回忆过去的时候,欧阳烈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仿佛每次去想自己错过的人,错过的事,都会懊悔莫及,恨不得时间能够流转,一切能重新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