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怎么你的书桌上只有一支笔,原来都藏在这里呢。你真怪,别人都把毛笔挂在笔架子上的。”南飞烟取了笔,一边儿又添了墨,埋头写写画画一边还嘟囔着什么。
“好了,”片刻之后,她终于放下笔,去抱孩子。
“我来。”战锋说道,已经探过身子,把两个小鬼裹的紧紧的抱进怀里。
“对了,这样住着总不是个事儿,什么时候紫莱阁能修缮好?”南飞烟无意间问起,没发现战锋抱着孩子的手刹那僵硬。
脸上扯开一抹笑来,“你还嫌弃我不成?我还没嫌弃你呢!这是便宜你了!”分明是在回避问题。
南飞烟没多想,倒是想起一个人来:“我记得,当初遇到你的时候,你正追杀我和……念容。当时你的那位属下可是提过一个什么姨娘,怎么我来这里,没有看到或者听说这个人?”
“哎哟!”南飞烟扶着脑袋:“你干嘛?”见战锋拍她一下, 南飞烟顿时怒了。
“那女人死了。”战锋冷冰冰的道,转身,也不等南飞烟,径自大步朝着主卧去。
“有毛病,发什么脾气,不就是问个人。”南飞烟瞪着前头男人的背影,自言自语。
不过那姨娘居然死了?她记得,战锋当时是对这位姨娘很在意的啊?转了转脑袋,不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南飞烟脑中开始盘思起近日要做的事情来。
……
第二日清晨
王牙婆来的很准时。
“王牙婆好早。”南飞烟在客厅见了王牙婆,“可用过早饭了?”
“吃过了,谢战夫人关心。”
两人寒暄一会儿,南飞烟就问:“王牙婆,我上回和你说过,我要做的这门买卖很特殊,嗯,叫做中介。”端了一杯茶水,“中介呢,顾名思义就是作为中间人介绍的意思。”
“那不就是牙商吗?中介只是换了个名字吧。”王牙婆提出质疑。
“牙商有牙行,各种买卖都做。我这里着重只做两样。”南飞烟说着放下杯子:“人、房产田产。”
“啊?人?那和婆子现在做的事情,不就一样?”
“王牙婆莫急,牙婆做这生意,就是单纯给人找人,谁家要人,给谁家送去。我这个生意,不兴把人送去,是让需要的人家来挑人。做活契,不做死契。”
“那哪儿行!”王牙婆当时就跳起来反对了:“大户人家要的就是个忠心耿耿的,不卖死契会有人家要?”
“王牙婆只要有胆子跟着我做,我告诉你,会赚大钱!当然,若是有人想要死契,我们这里也会另外添置,主要却是做的活契。”
“战夫人说笑了,婆子都冲着你来了,怎么会在这时候退缩?婆子斗胆说一句,就算是战夫人做的生意都赔本儿,战大爷也不会叫婆子赔本的。”
在这个地界上,还是战锋的名声大啊。
王牙婆说不得就是冲着“战夫人”这个名头来的,说到底,还是冲着“战”字来的。
也罢!
她之前在福州没有任何名声,可以说是凭空冒出来的。且是个女流之辈,谁会轻而易举的相信她?大不了,一切从头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