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南飞烟又同凤竹如同上次一样出门。这次是去抓一些安胎药。南飞烟这一胎,并不大稳。之前让德仁堂的老大夫把过脉,那老大夫就一脸严肃,将她臭骂一顿:“你怎么做娘亲的?还好你今日来了德仁堂,再晚一些老朽看你这肚子里的娃儿可
危险着!”
南飞烟被骂的一阵后怕。
今天两人又是去开药的。
她们前脚出门,一个影子后脚就跟了出来。
寻常伙计跟在背后的话,南飞烟会有所察觉。但这次,却没有察觉出来。
那人亲眼见她们进了德仁堂。过一段时间,拎着药包,亲亲热热地出来。
等她们走远一些,那人才窜进了德仁堂里。
“大爷,您看病呢,还是抓药?”带着六角帽的伙计问道。
“我抓药。刚才那两个人,其中一个是我们家的夫人,出门时候不小心药包掉地上散了,我家夫人让我来重新配一副。”
那伙计一听,当下就打消疑虑,“您等等。”没一会就给迅速抓了药来,“给。您的药。”
“多谢小哥,”丢了一枚银子,就出了德仁堂。
德仁堂的伙计还疑惑:“奇怪了,我们德仁堂的药包都裹两层油纸,怎么就散了?”伙计狐疑之后,也就摇摇头,“管他呢,反正给了银子。抓多少也没事,又不是砒霜。”
那身影拎着药包出了德仁堂,就往隔了一条街的同德堂走去。
“大夫,烦劳你给看看,这是吃什么的?”一边客气地说,一边就把银子往桌子上不动声色一放。
那年轻的大夫一看十两银子,立刻就笑嘻嘻地接过药包。
“这是保胎药。”大夫说,看一眼那人:“你们家有妇人怀了身孕?……看这个药,你们家怀孕的那个恐怕胎不稳啊。”
“那有危险吗?”
“这是德仁堂给配的药吧?有那位老大夫给配药,应该是没事的。别太担心,只需好好养着就好,别在受凉气了。”
“多谢大夫。”于是又丢了一枚银子去。
影六满腹心思回来。
李奎瞧着影六瞒不住的心思,问道:“影六,你去哪儿了?”
李奎和影六到底之前认不认识呢?接下去,他们的对话就知道了。
“影六,太子爷让你跟在夫人身边,夫人都回来了,你怎么这会儿了才回来?”李奎训斥道。
影六朝着院子后头看了看,嘴巴开了几次,都不知道要不要说。
“影六,你真有事儿?”李奎老眼精明,立刻就看出了他的异常,“莫非是与夫人有关的?”
“……”影六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李管事,你看看。”
“咦?这是药?你病了?不能吧,这么强壮的身体……”李奎开玩笑地拿起那药包,忽然脸上的玩笑就没了,一脸严肃地望向影六:“你哪儿来的这个药?”
“难道李管事知道这是什么药?”影六惊奇。
“这是保胎药。影六,你从实说来,你哪来的这个药?”李管事皱起眉头,忽然精明的眼睛中精光一闪:“难道是巧儿与人私相授受,怀了?”
李奎根本没想到是南飞烟。
南飞烟这些时日都交往什么人,李奎都看在眼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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