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2章 扪心问道，孰是孰非

随心所欲，因为屠虽然是真龙，是人，但屠更多的却是魔。

    而余越…体内装的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类的灵魂！林乔乔的事儿他到现在都没走出来，又背负了如此滔天的杀戮，余越也不是铁打的啊，就算算上前世，他也不过三十几岁啊。

    他也有人心，会思考，会迷茫，会在对错方面纠结。

    当然，余越不是什么不成熟的大男孩儿，最起码比在某狱中用电音唱大碗牢饭的某签要成熟，但他现在思考的不是明天早上应该什么时候起来签到跑操，干活儿好累啥的。人余越思考的是大道好伐。（实事举例，狗头保命，勿喷）

    以杀止杀确实不是余越想要的，但如果他不杀那些朱雀，诚如他余越之前所言。那些朱雀已经重新拥有了斗志，拥有了仇恨的信念！

    神兽多可怕？更何况四象了，而且那梧桐神树也有重拾神性的迹象，万一那些朱雀中真的诞生一个大天骄啥的，余越的亲人，甚至余越本身是不是就得为灭杀百万朱雀的因承担应该付出的果？

    既如此，杀之…不错！但…归根结底，那些是浩阳师尊的族人啊，他余越联合着屠，一手寂灭之后，恐怕朱雀族的血脉会受到恐怖的影响！说不准…浩阳师尊，便是这世间最后一只朱雀呢？

    也诚如朱雀族族长浩兴所言，朱雀族曾为大千世界血洒长空，他们跟着神抗击那些余越，甚至熬玉堂都没有资格知道是什么的存在，他们立下了赫赫战功！

    他们就真的该死那？他们只是想重拾往日的辉煌，更有尊严的活下去而已！他们没有如同三目族一般其罪难书，他们也没有太过分的伤害其他生灵。

    既如此…灭之，余越之过。

    闭关室中，余越盘膝而坐，神魂气息不停的震荡着，他…好像看见了。

    看见了无数…比仙还强大的生灵！他们…一手遮天，他们的动作之下，无数强大的战栗不断！他们…行的是和三目族，一般无二的事。

    又仿佛神念重回几年之前，诸神大陆，圣陵之中，十圣围杀那一群被视为苍生之祸的尸线虫，其中的一只紫金帝王虫在朱雀神火下怒吼质问。

    “你等…言我族为苍生之祸，便斩尽杀绝。”

    “你等…口中，尽是苍生！”

    “那…我等…就不是苍生！为了苍生，便舍我一族！那是不是太不公平了…我们也是苍生之一，我们也有自己活下去的权利，和活下去的方式啊…”

    这是曾经三胖子口中说出来的话，他意识不清醒，下意识将十圣当成了灭杀紫金帝王虫的修士，将正经历紫金帝王虫一族曾经经历过同样的场面的尸线虫当成了族人。

    是啊…那，不说其他，就说紫金帝王虫一族和朱雀族的覆灭。其中…究竟谁是谁非？那因果，又该谁来承担？

    活下去，只是想…更好的活下去而已。

    “为了自己活下去，就该让别的生灵死吗，余越，你这没长进啊，这点儿事儿搁这儿唧唧歪歪的。”

    忽然，余越睁开眼睛，他眼前出现了一道确实好久不见，而且…样子已经大变，变得余越差点儿都认不出来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