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都没有。
什么都没有。
真的是什么都没有。
连内番都不安排,更不用说远征和出阵。也没有想要得到新刀的意思。每天来来回回还是只有秋田和加州,二楼常住的除了审神者还有两把刀剑。
“这样也很好,是吧。”另一个蜂须贺虎彻这样说。
“可是......”
“可是什么呢?”
“......”没有办法回应,因为他也不知道出了什么问题。
“那就算了吧,不想了。”另一个蜂须贺虎彻这样安慰他,“以后再说吧,反正日子长着呢。”
“嗯。”以后再说吧。他也这样告诉自己。反正还有漫长的以后呢。
直到。
“你们有什么资格?!”“你们凭什么?你们凭什么有资格选择?你们凭什么让她......”加州清光抱着少女站在月色里,一双眼睛血红的吓人,露出本丸的刀剑们第一次见过的凶狠样子。
“自私鬼。”与在少女面前撒娇的样子判若两人,加州清光一副守护者的姿态,满满的鄙夷和嘲讽像一根刺扎进心里,一想到就隐隐作痛。
“怎么会倒下呢?不是连一期一振都可以战胜的吗?不是永远不会受伤吗?”他站在月光下,一时失了分寸,着急的问另一个自己。
“是因为手入吗?”另一个蜂须贺虎彻没有回应,他也不在意,没完没了问个不停,“自私吗,没有......没有,没有过......”
“可是你本来的打算呢,如果不是浦岛重伤的话。”另一个蜂须贺虎彻反驳他。
“我...我...我只是想要保护浦岛啊,我...没有。”
“......你说没有就没有吧。”
“我没有......”
......
“没有......”
可是总觉得不舒服,自私鬼说谁?总不能是他......吧。
少女的身体很快恢复,宗三左文字怎么说都不同意继续她出阵,少女竟然也听了。烛台切说要举行酒宴,酒宴上所有刀剑都喝的酩酊大醉,就连江雪左文字和数珠丸恒次都红着脸眯起了眼睛。
“主不要我了。”压切长谷部绝望地喃喃自语,语气里满满的悲伤和黑暗简直可以将人淹没。
周遭的刀剑都听到了,可是没有人回应。
怎么回应呢,没办法回应。
“她会离开我们吗?”他小心翼翼地这样问另一个自己。
没有回应。
少女抱着嚎啕大哭的压切长谷部离开了,而他的问题也很快有了答案。
狐之助一大早就来了本丸,与少女在书房里谈了很久。药研藤四郎不放心,端着早餐上了楼,没有刀剑阻拦,餐厅里一片寂静,连短刀们也沉默着等待什么。
然后,今剑逆着光站在门前。拉开门的一瞬间崩溃着跪倒在地上。
“阿咲......要离开了。”
春天的阳光太刺眼了。
这样想着,他揉了揉突然酸胀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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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蜂须贺先生?”少女进了门,正跪坐在蜂须贺虎彻的对面,递过来纸袋。
“这是浦岛买给你的,昨天落在我那里了。”太阳怎么升的那么快,这一小会就照进屋里来了?眼都要闪瞎了OTZ......
“嗯?”蜂须贺虎彻似乎是正在擦拭本体,矮几上放着闪着寒光的刀剑和麂皮。看着少女发了一会呆,被一叫才回过神来。
“这是浦岛买给你的礼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看样子是没听进去了,少女无奈地重复了一遍。
“嗯,多谢您了。”蜂须贺虎彻接过少女递上来的东西,瞟了一眼就放在一遍,似乎不是很在意。
“这是浦岛很用心选择的,希望你喜欢......”见不得浦岛虎彻央着自己买的礼物被随意搁置,少女忍不住多说了一句。
“那么......我可以现在试试吗?”蜂须贺虎彻望着少女平静的双眼,冷不丁问了一句。
“...可以”问我干嘛?爱试试啊。
“嗯。”蜂须贺虎彻站起身,开始动手解下自己的盔甲。
少女趁着人家转身,悄悄瞟了一眼放在桌上的本体,刀拵华丽的金色与蜂须贺虎彻亮闪闪的盔甲如出一辙,因为在刀剑上出现,更加气势逼人了几分,刀刃寒光闪闪,带的周围的空气都凉了起来。
想摸......
少女悄悄动了动手指,做出虚虚握着刀的姿势。
不能摸......
叹了口气,起身准备离开。
“那就告......”
“您喜欢吗?”蜂须贺虎彻卸掉盔甲,只剩白的内衬,察觉到少女的蠢蠢欲动,笑意满满的问。
“什么?”
“我的本体,您喜欢吗?”
“......”这什么烂问题,我喜欢能给我吗?
“不嫌弃的话就摸一摸吧,手感很不错呢。”虎彻真品骄傲地夸奖着自己的本体。
“嗯。”这可是你说的,少女重新回到矮几边,跪坐下来伸手去握刀。
今剑和乱藤四郎来叫审神者吃饭,还跟着一个寻找爱染国俊的萤丸。三个小孩子并排站在虎彻家房间的门前,萤丸刚拉开障子门一点点,就看到令人震惊的一幕。
夭寿辣蜂须贺虎彻居然让别人碰本体辣!
糟了虎彻之花脱衣服啦!!
虎彻之花什么都不用做就把审神者勾住啦!!!
“呸,三日月宗近,要你何用!”今剑狠狠一跺脚,气势汹汹地蹬蹬蹬跑去找傻弟弟了。
“糟糕,阿咲进不了粟田口家了!一期尼快想办法!”乱藤四郎虎躯一震,觉得自己嫁给审神者的梦想正一点一点化成泡泡破碎在蜂须贺的金光里,慌慌张张蹬蹬蹬跑去找哥哥了。
“谁?”少女放下刀走到门前,看见萤丸傻愣愣站在门前。
“萤丸?就你自己吗?”少女揉揉小孩子的脑袋,总觉得还听见了今剑和乱藤四郎的声音。
“我...我......”
“是的......”萤丸哭丧着一张脸,他能怎么样啊他也很想蹬蹬蹬跑走啊,他能蹬蹬蹬去找谁啊明石吗?
而且没有小云雀他根本蹬蹬蹬不起来啊。
“萤丸?”圆脸的小正太一脸世界毁灭的样子,审神者担心地弯下腰叫了一声。
“我...我......刃生好艰难啊啊啊啊啊大人啊啊啊”绝望的萤丸感受到这个世界的嘲讽,一下子栽进少女怀里开始不管不顾地大叫。
“......”这一大早的,怎么了?
“啊啊啊啊啊我好难过啊我好孤单啊啊啊大人”
“......”该不是没叫起来明石国行难受了?
“乖,别难过。”少女抱着萤丸,爱怜地拍了拍毛茸茸的脑袋,尝试着安慰道,“有些事,是注定的。”你的监护人就是这样根本就是上天的玩笑。
“呜啊啊啊啊啊”更难受了。
“主人?穿好了。”蜂须贺虎彻已经穿上羽织,还顺带着去后面给自己换了一身日常的服饰。
金色浴衣透明羽织,浦岛说的不错,果然很合适。
“很好看。”少女回过头看着站在阳光里不再刺眼的美人,赞许地点点头。
萤丸也探出头来看了蜂须贺一眼,虎彻之花果然名不虚传。
对比了一下自己的监护人。
“唔啊啊啊啊啊啊,为什么,老天太不公平了啊啊啊为什么啊”难受到原地爆炸。
“乖,别难过了别难过了,我们去吃饭好不好,不给明石饭吃,饿着他好不好?”哄小孩的语气。
“唔,好。”萤丸撇着嘴点点头。
可是,
“还是好难过啊我不想做刀了啊啊啊.....”
少女忙着哄孩子,连蜂须贺虎彻的本体都被放置在一边。
蜂须贺虎彻看着站在阳光里的少女,正因为萤丸的小脾气头疼不已,一手搂着萤丸,一手拍着背轻声细语的哄,虽然还是没什么大表情的样子,却柔软的不可思议。
“春天的阳光还真亮啊,是吧。”
他低下头,眨了眨酸胀的眼。
没有人回应。
另一个蜂须贺虎彻,可能不会出现了吧。
“再见。”
他轻轻对自己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