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就是赤蓝。”子嫣说。
赤蓝没有理会刀歌,而是看向了余凉。余凉感觉到了——斗篷底下那双深邃的眼睛,给他一种强烈的逼迫感,这感觉似曾相识,却又陌生无比。
圆在一旁说:“好了好了,兄妹终于得以相见,看得我鼻子都酸了。我的子嫣妹妹,你就这样走了吗,你舍得我嘛?”
“圆……可是……我以后有空了,来看你吧?”
“我的好妹妹,你看你哥哥看着我的眼神,他肯定不会答应的。”
子嫣拉紧了刀歌的手。
院子里的人头一阵攒动,又过来一批人。来的正是水沉鱼,看到织云站在刀歌他们一起,喊道:“织云,你……你是想要把你爹的老脸丢尽!?”
织云:“爹,我……”
“还不快过来!”
织云看了看起儿,起儿朝她点了点头,她便松开起儿的手,朝水沉鱼走去了。水沉鱼:“把子嫣带回屋好好看住,其余人押回地牢。”
圆:“是!”
织云:“爹……”
“你还想怎样,老老实实跟我回屋去!”
水沉鱼拉着织云的手朝屋里走,大堂里水昂和那位少年正等着,见到水沉鱼和织云来了,起身迎接。
水沉鱼:“请坐请坐。”
水昂没有坐下,走到织云跟前,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仔仔细细打量了一番,睁大了眼睛说:“哎呀呀呀呀,不得了不得了,这岂止是宝,还是个稀世珍宝啊!”
水沉鱼被逗乐了,说:“昂兄过奖了,过奖了!”
“喾儿,还不来见过织云姑娘!”
那少年在座位上看得目不转睛,十分入神,一动不动的。
“喾儿?”
“哦……”水喾回过神来,连忙起身,知自己失态了,拱手弯腰道,“在下水喾,见过织云姑娘。”
织云还在回头看外面,眼前这两个人她一眼都没看。
“织云。”水沉鱼喊了一声,织云没有听到。
“织云!”
“嗯?”织云回过头来。
“这是昂叔,这是水喾公子。”
“哦……”织云点了点头。
水沉鱼:“无礼!”
织云便有模有样地拱手行了个礼,说:“见过两位——好了吧爹?我走了。”
“慢着,坐下。”
织云只好随他们坐下了。
坐下之后,水沉鱼又好声好气地对织云说:“织云啊,爹给你做了个主,把你许给了水喾……”
“我才第一次见到他呢!”织云站了起来,打断水沉鱼的话。
“坐下。”
见织云坐下了,水沉鱼接着说,“今天是第一次见,以后会常见的。”
“我……我觉得不妥!”织云想着学大人说话可能更能够表现她的决心一些。
“喾儿他和你年龄正当,况且他一表人才,年少有为,我们两家也算是门当户对,有何不妥啊?”
“我喜欢起儿,我要嫁给起儿。”
这话倒是让水昂和水喾都惊讶了,两人都一愣。
“胡言乱语!这事我和你昂叔已经定下了,日子一定,就给你们办喜事。”
“我不。”
“来人呐,送小姐回房。”
几个丫鬟便过来了,说:“大小姐,请回房吧。”织云头脚一跺便走了。
院子里。
圆:“自我入绝世以来,从来没有见过绝世外围被闹成这样的。若不是看在宾客的颜面上,恐怕沉鱼大人早已打开杀戒了。”
坤奇朝前一步说:“你放我们走,不就完事了吗?”
“臭小子,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
“你这个娘娘腔,就你说话最难听,你最不应该说!”
坤奇话音刚落,圆已冲过来来,坤奇见到一道寒光闪来,就要封自己的后喉,但自己的身体忽然被一股力量拉到后面去了,躲过了这一击——是赤蓝救了坤奇。赤蓝伸手一掌朝圆打去,圆立即出掌相对,然后借着力弹了回来。
圆最恨别人说他娘,依照他一贯的说法就是:那是一种温柔,是一种作风,是一种人生态度。
圆:“赤下来的人,看样子这淌浑水你要趟到底了?”
赤蓝沉默以应。
“不愿用嘴说话?那就用手吧!”说完圆扔出两枚飞镖,自己手持短剑也冲了出去。赤蓝站在原地,徒手接圆的招,几招下来,圆竟被打退了回去。
圆再朝赤蓝走过去,短剑在他左手里摇晃着,他右手一伸一把匕首从他的袖子里滑了出来,那正是他平日里把玩的匕首。短小的匕首在月光的照耀下闪着光,可能是由于经常被把玩的缘故,它反射的光特别亮。快接近赤蓝时,圆跑了起来,左手挥剑右手刺匕,动作之迅速让旁人无法看清,只感觉眼睛被一闪一闪的光闪得眼花。
然而赤蓝还是站在原地,一招一式和圆拼着。圆招招都是杀招,但每次都是差那么一点,没能伤到赤蓝。圆这样的身手,赤蓝竟能原地不动应付自如,这让一旁的余凉颇为惊讶。在一旁的缺则默默看着两人的打斗,纹丝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