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也无妨。在下还有事在身,先失陪了。”蔚凡说完准备走,吩咐下人说,“给她们端些茶水来,不要闹出大动静,子嫣姑娘要静养。”
“是,少爷。”
蔚西桢家从来没有这样热闹过。他是个好客的人,听说外面是这样的情况,他便就把她们都请进来了,让她们在大厅等待。
子嫣醒后,梳洗完毕,吃过饭,便在房里一个一个地教这些女孩。顺便,子嫣还给她们讲一些其他的装扮小技巧,她们都十分高兴。一个上午下来,子嫣房里堆满了礼品:桌子上、凳子上、椅子上、茶几上、甚至床上。由于来的女孩太多,而且之后陆陆续续又有女孩赶来,所以子嫣一上午全在房间里。一直到下午,还有女孩在等着听子嫣讲怎么打扮。
刀歌心想这样可不行,这样下去子嫣就算是个正常人也得累坏,何况还有疾在身。于是他规定一上午只能教几个、下午只能教几个,还把规矩写出来贴在了门上。得益于刀歌的安排,子嫣之后的确没有那么忙了。
现在整个雁南城东城都知道了在蔚家有一位眼睛失明、心灵手巧的少女了。蔚西桢现在出门,总会有人问起那位少女来,或问病情如何,或问身份来历,甚至还有问有没有研究出新的发饰用法的:
“我那婆娘知道我与西桢兄你交情好,特意让我来问的。”
“这事我还真不了解,老兄你改日带夫人来寒舍一趟,喝喝茶,叙叙旧,正好。”
“那就如此说定了。”
“好,呵呵呵……”
蔚西桢这段时间整天都是乐呵呵的,因为不论是终于找到了恩公还是帮助子嫣寻找大夫,这两件事对他来说都是非常有荣光的。而且收到祝贺与夸赞,谁都会开心。
子嫣在这里生活基本很规律了,早上起床之后,她会和小透在街上逛一下,期间会碰到一些女孩,闲聊一下关于装扮的话题:大抵就说哪家店铺新进了什么发饰、哪家店铺新进了什么布匹衣服……有时候她们见到需要的,会买一点回去。回到家后,子嫣就开始要“授课”了。
多亏了刀歌订的规矩,现在一上午就五六个人的样子,她们可以一起进来,在子嫣的房里,围着桌子大家一起学习。几个女孩子笑呵呵地走后,刀歌会带着坤奇还有翔飞来看子嫣,大家一起聊聊,然后他们就出去了,因为子嫣需要静养。
下午没有什么事的话,子嫣就会开始做手工。小透原本算得上是这整座宅子里最手巧的女孩了,但是在子嫣面前,她显得笨手笨脚。余晖城的各种针法、制品让小透惊叹不已:
“这样也行啊!”
“啊……这也太……”这些话小透不时脱口而出。
不过雁南城的很多新东西也没少让子嫣兴奋,她非常喜欢学习这些,所以她们互相学习,开心得不得了。
坤奇有时候在外面听到房里传出来笑声,就问刀歌:“这两个人在里面笑什么啊,到底有什么好笑的?”
刀歌他们没有闲着,他们在四处走访,看能不能找到哪怕一些有帮助的东西。雁南城这么大,各种各样的人都有,他们都相信这里充满了希望。
日子就这样一天一天地过,谁也无法察觉。直到那天晚上,起儿把大家召集到一起。
刀歌:“叫大家来是什么事?”
起儿:“我临走前,师父给了一些东西。”起儿说罢拿了出来。
坤奇一看:“香包!?师父怎么会用这个东西……哎哟!”坤奇被刀歌狠狠地敲了一下头。
起儿摆在桌上的,是三个锦囊。
余凉:“锦囊?”
起儿:“师父说等时机合适之时,才能打开。”
刀歌:“时机合适之时?”
起儿:“嗯。来到雁南也有一段时日了,之前的那段时间里,我就想过要打开锦囊。因为我也不想耽误子嫣,但是那时却未有什么好时机。”
刀歌:“那现在的时机是……”
“昨天师兄跟我提起,蔚先生曾跟他讲到过‘安排’,我就想,这应当就是师父所说的时机。”
“安排?”刀歌不知道这事。
“那日我见他时,他说他找寻我们多年,一直没有音信,现在得以见到,应是安排,于是我就想,他所言的这个‘安排’,是否是真正的安排。”
“原来是这样……也许这都是师父早就料到的!”刀歌说道。
“那快打开呀。”坤奇迫不及待地说。
起儿点了点头,然后拿起锦囊来,慢慢打开,把里面的纸拿了出来。大家都期待着,刀歌尤其紧张。
“等。”起儿念了出来。
“什么?”刀歌好像没听清,拿过纸条,看了下,却发现上面只有一个“等”字。
起儿:“师父应该是让我们在这里等。”
刀歌:“可是要等到什么时候,而且又究竟是等什么呢?”
众人都不解。
起儿面露愁色,他有些歉疚地说:“也许师父早料到我会心急打开锦囊……”
众人都沉默了。
余凉:“他老人家既然说了,我们就先在此等候吧。”
起儿:“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