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调查,都知道这背后肯定有王麻子的身影。
这两个月,丧狗受了伤,行动不便就一直压着,同时想看看有多少会跳出来。如今,伤也好得差不多了,时机也成熟了,那就该动刀了。
李染桂,和王麻子有亲戚关系,是条大鱼,最是适合下第一刀,也是最主要的一刀。
若是其他人识相,主动来赔礼、认错,丧狗也不介意放过他们。毕竟他还要靠他们交保付费赚钱。
……
“把桌子收一下!”
吩咐马三、马四把残羹冷炙收开,杨铭进屋拎出一个麻布口袋,放在桌上摊开。三把砍刀,都是六十多厘米,刀身厚重,一把足足有十多斤,在灯光下寒光阵阵。
这个时代,买刀简单得很。这三把刀是杨铭在租好房子后,逛街看到顺便买的,本来只是满足下自己的心里渴望感,此时正好用得上。
“老大,你什么时候买的!啧啧……,这刀锋,一看就是好货啊!”
马三、马四各自拿起一把把玩抚摸,眼神炙热,如同见到绝世美女一般。见状,杨铭笑笑,没说话,也是拿起一把细细打量着。
出来混的人,对于刀都有种莫名地情感。或许是长期处于不安全的环境,总想时刻有把刀在身。
“好了,先说正事!”
杨铭放下刀,一人递了支烟,自己点上后深深吸了一口,说道:
“今晚做事,我一个人进丧狗院子,你们俩在外面前后埋伏好,不要露面。如果丧狗没出声就被我挂掉,你们就别动。如果听见里面有响动,那把门给我收好了,见人就砍!一个都不能放跑。”
“若是有人跑掉,你们就大吼一声:‘杀狗’,然后自己转身跑,我自会从后面跟上。记住,千万不能忘了,否则等丧狗全部小弟赶来,我们就危险了,说不定都要死在那儿!”
“老大你放心,忘不了!”
杨铭点点头,递了两块黑布给两人,说道:
“待会儿做事,如果丧狗出声被他手下听到,他们第一反应肯定不是往外跑,而是朝丧狗房间冲去,因此你们可千万要沉住气了,别提前暴露。而如果有人想往外跑,也不要傻乎乎冲上去和人对砍。这次和以前在五河庄的时候打架不一样,丧狗贴身的手下一定能打,一不小心就会被缠住。”
“你们尽量选择刚刚跑出门的时候,从后面下黑手。这时候他们心思都在房内,防备不大!不要怕来不及,丧狗手下本来就不多,贴身的更少,一个一个收拾,时间绰绰有余!”
“老大,你放心!捅冷刀子我们熟得很!保证干净利落”
杨铭看着一脸杀气的两人,微微摇头:“你们都给我收殓点儿性子,别杀疯了!这三把刀都已经开了刀口,可劈可刺,锋利的很。丧狗是一定要死的,但他几个手下就没必下杀手,下手时捅小腹或者砍腰背部,砍翻在地就行。人死得太多,治安队一定不会罢休的!”
说完,见两人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杨铭犹豫了下,准备再告诫几句,一张口却变成了:“记住就好!”
战斗本就凶险,若是说的太多,令两人心生顾虑,说的定反而弄弄巧成拙。
在杨铭心中,丧狗手下的命当然没有马三、马四的重要。
“想来人也不会太多,全杀了也就三四个,也不算什么大事!”
给自己找了个借口,杨铭不再多想:“把刀收好,走吧!”出门前,掏出怀表看了下:十二点!
赶到镇西,走得快点大概两个小时,时间刚刚好!
……
一个小时后,丧狗叼着烟从赌馆里走出来,身后几个小弟抓着李染桂的老婆儿子和儿媳,一脸惊恐,但长刀架在脖子上不敢出声。
李染桂鼻青脸肿的跟在身后,求饶道:“对不起,狗哥,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实在是生意不好啊!您再给我次机会,我下个月一定补上。”
“下个月?”
丧狗掏了掏耳朵,弹了弹指甲说道:“好啊!你下个月来领你老婆儿子和儿媳!到时候我借给你锄头,你去地里挖。”
“狗哥,狗哥……!”
李染桂跪在地上,抱着丧狗脚求道:“求求你狗哥,千万不要动我家人。钱我一定补上,现在就补上。你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次吧!”
“现在补上?”
丧狗转过头,蹲下身伸出手指一下一下的戳着李染桂胸口,疑惑道:“李老板,你不是说生意不好吗?现在怎么又有钱了?”
“狗哥,我……”
“啪……”
丧狗扬手一个打耳光抽下去,打断李染桂,一把抓住其头发,凶狠道:“我操尼玛,你以为老子是要饭的啊!有种敢耍我,那就别装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