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权利和地位,真的可以不惜一切的吗?!也不看看他对红线这些年来!行吧,他之前,千里迢迢放飞鸽,召我回来,说是有隐情,我认了!我什么都按照他说的照做了!
结果呢,现在却,呵呵!当初我就是信了他的鬼话!去特么个‘花见怜’,蛊毒再毒也蚀腾不过他的那颗狠毒的心!”安适涵很是激动的样子,试图要从顾承源那边抽走他的宝剑。
安适涵好后悔,特别后悔。
当初,因为安红线嫁给了顾承轩,他们家才表明了自己的政治立场,明确地说,是他表明了。爹爹跟顾承轩的母家,跟顾承轩的母妃,一直都是有些怨结的,唯恐要是顾承轩登上皇位,会对安家不利。
是他当年百般支持。
现在倒好。
不过一句呵呵。
之前,顾承轩倒对安家除了瓦解权力,并没有做什么实质性的打击。包括后来,跟他商量,说因为“花见怜”这种蛊毒的事情,必须要让安红线恨他,才可以保证安红线性命无攸。他当时,全然照做了。
他听从顾承轩的吩咐,共同上演了一出“好戏”,顾承轩表面对安家彻底下手了,实际上不过是分散到各地
他当时,甚至还为那一句,“朕真的是没有办法”而感到了痛惜,想着怎么就这么造化弄人的。
如今。如今却……
安适涵看到浑身都是伤口的安红线,怎么都想不出来,当时顾承轩跟他说的,那一番像是掏心掏肺的、饱受虐恋摧残的话。
“这就是你,让她彻底恨上你的方式?”安适涵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异的笑。
去他个“花见怜”,哄小朋友的吧!怕是根本没有的事情,呵呵。
想到这里,安适涵更为自己之前,还信了顾承轩的鬼话而感到可笑了。
“你别激动。刚才你还说我太激动了呢!现在你静一下吧。”顾承源劝道。看安适涵这个样子,像是真的可以干出来弑君的事情的。
“刚才我是没有看到红线伤成什么样儿,现在,我肯定饶不了他!”安适涵狠狠地说。
他想从顾承源那边抽走剑。可是,抱着安红线却腾不出手来。
怀里的安红线,静静地躺着,呼吸微弱而又匀称。
“唔,唔……”她终于喘息呢语。
“嗯,怎么了?”
“水,水……”
“等会,等会!”安适涵冲顾承源喊道,“承源,快啊!”
顾承源急匆匆地从里面拿了个干净的杯子,又冲了一下,从狱卒的茶壶里倒了杯水,伸到了安红线的嘴边。
可是,她却只是沾了一点点,又没有声息地躺倒了过去。
“我先带她回家。回家!”
安适涵说的家,是指宫外的安府。
将安红线放进马车里,从后门出的宫。
明确说,是绕道。
皇宫里面有条没有几个人知道的道路。那条路,就是有那间小竹屋所在的竹林。从竹林里面,可以拐出宫去。走到外边儿。
先皇在世的最后一段时间,太子犯下大错被废,囚于竹屋。后来先皇去世,顾承轩即位,太子没多久就已经没了踪影。宣称是早就患有疾病,暴毙而亡,为了避免传染,已经将遗体处理了。可是传说,却是新皇顾承轩手刃亲兄弟,痛下杀手。
而只有安适涵知道,顾承轩并没有杀废太子,太子也并没有死,而是被放了。就是从竹林的这条道走的。护送太子出去的人,正是他安适涵。他们二人一起去了与西凉国接壤的边疆,之后太子又一个人云游四海去了。
至此之后,再也没有得到过太子的消息。
安适涵也因为要守着这个秘密,驻守边疆去了。也并不是像众人所看到的,因为要瓦解安家的势力,被“流放”。
顾承轩面对前些年,那么个些流言蜚语,那么多讲他狠毒手辣的传言,不说一句,不辩解一声。
当时安适涵不明白,他说:“皇上,你为何要平白遭受这么多委屈。”
那会的顾承轩只是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何必解释那么多。说朕狠毒狠辣,不正好立了淫威。你们这些亲近的人,不误会朕就好了。”
所以,顾承轩给安适涵的印象,在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前,其实一直还是不错的。把妹妹交给顾承轩,安适涵本来也还算放心。他觉得再怎么样,顾承轩也是个有底线和良心的人,他并不是像外表那样的,相反有很多的无奈……
可是,可是。
“呵呵,为什么要这么伤害一个弱女子,还是枕边的女人。顾承轩,算我看错了你!”安适涵望着遍体鳞伤的安红线喃喃道。
马车,已经停到了安府的门口。
此时的安府,自然已经是门庭冷落的。
本来都贴上封条了,后来因为顾承源这些日子回长安来,不愿意住驿馆,便在安府下榻。
现在,还可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