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两败俱伤”的结果吧。对此,大家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呈看戏状态,甚至还恨不得带着瓜子搬着板凳,前排坐坐;
顾承轩听得安若这么说,便“嗯”了一声,然后就往昭阳殿走去了。
昭阳殿内,姜姣躺在床榻上,像是把所有宫人都遣开了,虽然看着奄奄一息的样子,很虚弱,但依旧还是之前那副一贯如往的冷漠。
她看见顾承轩进来,也只是不冷不淡地讲了一句:“皇上,您来了?”
顾承轩没有正面回答她,看见她这幅虚弱地像张纸一样的面容,冷哼了一声:“想不到啊,真有你的。戏演得还真的是不错。”
姜姣的嘴角勾起了一丝诡妙的微笑:“哦?怎么了,皇上心疼她了?这可都是应您要求的。难不成,现在还要回来治臣妾的罪吗,这也太不道德了吧。”
顾承轩来回踱着步:“那倒不是。你事情办得很好,很利索。只是没想到你会这么‘敬业’啊,都不惜牺牲自己,要是一不小心,万一真的淹死了……你就不怕这个吗?”
姜姣两手一摊:“皇上,江南的女孩子,哪个不通水性的?”然后又朝他笑了下,像朵盛开的曼莎珠华。
顾承轩上下打量着她,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原来这么能装,能装又会作,想起来都有点可怕,看来以后得防着她点了。
而姜姣则是满脸严肃而又认真状:“皇上说的哪门子话呢,要是需要防臣妾,那应该是两年前……”接着,她便说了一些有的没的,像是“不经意”地透露出她是清余王顾承源的细作,清余王一直有蠢蠢欲动的心思。
顾承轩眯起了眼睛,悄悄地攥起了拳头。
而他这些微妙的表情变化,全被姜姣看在了眼里。她低下头,嘴角勾起了一丝更加诡媚的笑。但是顾承轩都没有注意到。
然后他们两个人,一拍即合,又设想出了一堆坑安红线的计谋……
最后,顾承轩带着一颗复杂至极的心走的时候,姜姣喊住了他。“皇上!”
“嗯?”他回过了头。
“你跟皇后娘娘什么仇什么怨,你要这么坑她?”
“你别多问。”顾承轩皱起了眉头,又转过了身子,便走了。
望着他的背影,姜姣想着,凭她这两年来对这皇上的了解,感觉就是个计谋了得,有点唯利是图的人,没有好处的事情,他是不会做的,而且,不管是谁,都可以当成棋子用……
会不会,是想把安红线推入绝望的境地,然后逼这么些年来,一直“安居”在江南的清余王出手?虽然别人不知道,可她姜姣,跟顾承源认识那么多年,那顾承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究竟记挂着什么,别人不知道,她还不知道吗?
那清余王可不是同表面的桀骜不羁般,满心只有风花雪月浪漫芳华的人。
顾承轩,又是何等的人精儿?
想到这里,姜姣又笑了一下,眉眼间挂着一缕说不出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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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甘泉宫的安红线,在顾承轩走后,便从床榻上起身,然后连声叫来了安若。
安若被那一声声急促的“姑姑,姑姑”给喊进了内殿,连忙坐到了她的身边,抚摸着她的头发:“傻丫头,你怎么了,做噩梦了吗?”
安红线的心里面,因为百感交杂和想着“复仇”,加上身体的虚弱,额头上早就已经满是冷汗了。
她一头埋进了安若的怀抱里:“姑姑……红线该怎么办,我,我要去找姜姣算账!”说着,她便做出了要起身的动作。
安若连忙劝阻住了她:“红线呐,这事儿,皇上不可能会不管的,你就等吧,啊。别到处乱跑了。先把身体养好了。”
接着又和红线讲了一大堆,说是不能让敌人笑着,自己却痛着。只有养精蓄锐,静候消息再说。
安红线点了点头,“嗯”了一声。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里,她并没有想着怎么去闹腾。晕迷了那么久就算了,又小产,她身体本来就不大好的,现在更是元气大伤。
每天,她都试着把心静下来,不去想那些乱七八糟的。天天就只管没心没肺。
这样子过了有一个月,初雪都已经飘了。她的脸上,才算稍微有了一点儿的光彩。可是她依旧还是看着,就一阵风都能吹倒的那种,病怏怏的,但比刚小产的时候,已经好很多了。
她也从宫人的背后议论中,听到了很多消息,像是什么,姜婕妤也受伤啦,姜婕妤那边说是皇后娘娘推她下水的啦,这就是两个女人的斗争,怕是上回姜婕妤小产也指不定是皇后娘娘暗中下手的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