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稳定,开始疯狂闪烁。
但帝汶却丝毫不慌,甚至还用另一只手揉了揉自己的鼻子。
为什么他不慌呢?
因为失败了很多次嘛,反正又炸不死自己,就当是磨炼身体了~~~
几秒后……
“轰!!!”
寝室楼烟尘四散,惊魂未定的学生们半天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于是整栋楼顿时充满了鸟语花香。
显然帝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始作俑者却一脸的淡定,还在可惜自己刚刚如果不打喷嚏的话,说不定就成功了。
直到宿管员的咆哮声响彻整栋大楼:“帝汶,你特么的是不是找死!!!”
他猛地打了个颤,后知后觉的想到了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果又是什么。
别看他们宿管是个瘦小的阿姨,发起飙来简直跟老虎一样,老吓人了。
于是他起身就跑,健步如飞,一身黑灰,简直就像哪个林子里窜出来的野人一样。
这天上午,他逃,她追,他插翅难飞。
杀猪般的惨叫引来了无数人围观,据说还有不少人因此迟到,于是当天操场上多了许多人陪帝汶跑步跑到崩溃。
史称“黑色星期五”。
光辉家的傻儿子,天赋是真的高,因为他尝试的,接近于中级魔法的低级魔法,这个进度,已经把同龄人甩出了十八条街。
但说他虎,那也是真的虎,脑回路异常的清奇。
言归正传,龙使徒在想起了老友的小儿子的同时,也痛快的回答了南宫拓的问题,直接了当的说道:“帝国的人,都喜欢叫我‘龙使徒’,你也这么叫我就好了。”
“龙使徒……嗯?!行,我知道了。”
龙使徒好奇的看着南宫拓,从后者的语气里他听出来对方应该已经认出了自己,但是后者的反应,也太平淡了一点。
南宫拓看出了他的意思,平淡的说道:“别想了,我知道你是谁,但我现在真的没心情拍你的马屁。”
还没等龙使徒想明白“拍马屁”是哪个地方的风俗,南宫拓就直视着他的双眼继续说道:“传说跟着你的白龙拥有看穿命运的能力,是真的吗?”
龙使徒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而笑着摸了摸白龙的头,说道:“传言而已,哪有什么可信度。”
南宫拓也跟着笑了笑,说道:“难怪你来的这么迟,连自己老朋友的最后一面都没有见到。”
龙使徒微微皱眉,说道:“你在埋怨我?”
南宫拓耸了耸肩膀,说道:“我还没有那么不知道天高地厚,只是……”
南宫拓指了指自己身后的地面,又指了指龙使徒腰间的布袋,说道:“你本来是有机会也有能力解决这一切的对吗?但你什么都没有做。”
“我并不是在怪你,这是他们之间的恩怨,你本来就没有义务出手,就算出手阻止了,他们也并不会感激你,就像你刚刚说的,这是他们两个的宿命。”
龙使徒沉默着,没有打断南宫拓,于是南宫拓接着说道:“但是,安德烈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就在刚才,你失去了最后的为他做点什么的机会,眼睁睁的看着他死了。”
“我知道,我明白!你有一万个理由说服我这件事你不能出手,但我现在只想问你一句……”
“你后悔吗?”
龙使徒微微动容,宛如千年古潭般平静的眼神,竟是被南宫拓着简简单单的四个字搅起了涟漪。
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南宫拓则是脸色复杂的勉强笑了一下,说道;“说真的,我没有要怪你的意思,我也没有那个资格。”
“我现在说的这些话,全都是发泄而已,你的运气不好,刚好被我抓住了。”
“但是,如果你真的把安德烈当成了朋友,那我刚刚说的那些话,你应该会有所触动才对。”
“我们两个的心情,应该差不多才对。”
龙使徒看着南宫拓平静的脸,恍惚间仿佛看到了某个时候,独自站在河边时水面上的那个自己。
时间,以及一次又一次的失去,教会了他忍耐,教会了他喜怒不形于色,也教会了他隐藏自己的脆弱。
悲伤这种东西,从来都只能自己独自去体会。
正如南宫拓所说,他们两人现在的心情,确实差不多,所以他才能从来对方身上看到自己的一点影子。
两个同样压抑着自己的男人对视了几秒后,默契的选择了各自偏开视线,看向别处。
龙使徒说道:“刚刚和那两个小家伙说的话,你都听到了啊。”
南宫拓回答道:“我的耳朵还算好用。”
此后就是一段漫长的沉默。
二人都在想着自己的事,两句很没营养的对话也只是他们随口找的个话题而已,断了就断了,二人都不在意。
龙使徒在想什么南宫拓并不知道,而他自己则在想着耶律尔留给自己的一句话。
那是耶律尔的身体消失后直接在他脑海中响起的一句话,让他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出现了幻觉。
“你想知道的,在我的书架上,另外,帮我把抽屉里的东西交给她。”
南宫拓回想许久,终于确认耶律尔的遗言就是这句话,至于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回去看看就知道了。
这时,龙使徒突然说道:“差点忘了啊,这里还有个家伙需要我来处理。”
南宫拓愕然抬头,看到的是拖着残躯正在往这边赶的一脸杀气已经彻底陷入了狂暴状态的黑龙。
南宫拓沉默良久,瞄了眼身边笑而不语的龙使徒,选择捂着脸不再去看。
他在心中咆哮道:“卡西莫,你这样强行给自己加戏,真的很烦人啊你知道吗?”
“再说了,你现在跳出来,真的不是在找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