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筋却暴露了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他真的很想不顾一切对面前的男人动手。
用拳头,用脚甚至是用牙齿都无所谓,只要能撕开他的喉咙就行!
但是他做不到,他知道只要自己这时候动了,就会死!
安德烈要杀他,甚至都不用动手。
现实就是如此的残酷。
安德烈站在耶律尔的身前,在他的眼里看到了深深地无力和绝望。
他看出了耶律尔早已心如死灰,选择了认命。
而面对着这样的耶律尔,安德烈非但没有一丝收敛,反倒是笑了起来。
那笑声没有一丝温度,如同怨灵的低语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我本来是想直接杀了你的,耶律尔。”
“无论伊甸发生什么,都无非是你引我过来的手段罢了。”
“那么杀了你,事情自然就解决了。”
耶律尔笑了一声,说道:“我为什么要引你过来呢?找死吗?”
他看着安德烈,再次说道:“我只是个废人而已。”
安德烈直视着他的双眼,无形的威压让耶律尔呼吸都变得困难。
但是耶律尔的眼神,始终都没有一丝动摇。
“就当是这样吧,耶律尔”安德烈语气森冷的说道:“我暂时放过你。”
“但是你应该明白,我与你之间的事,不应该把别人牵扯进来。”
“你们欠下的债,我会一点一点讨回来。”
“在这个过程里,你只能自已一个人承受所有的痛苦。”
“对于你,我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安德烈说完,转身离开了房间,只留下耶律尔一下子瘫倒在原地,狼狈至极的大口喘气。
正如前面所说,安德烈想杀他,连手都不用动。
而这个面对罪人毫不留手的猎人,也在今天展现出了不为人知的一面。
过了一会,耶律尔渐渐理顺了呼吸,挺直了脊背。
同时,他的眼神也渐渐变的无比冰冷。
他伸手理顺有些凌乱的头发,不屑地嗤笑了一声。
“蠢货。”
哪怕是再精明的猎人,也会有失去了冷静,被自己的情绪左右的时候。
而那时,他那就与野兽无异了。
……………………
教堂里发生的事南宫拓一行人并不知道,他们正在用很高的效率排查镇子里的居民。
如果南宫拓知道了,在惊讶之余,可能还会觉得有那么点合理。
他之前就感觉耶律尔这个人不简单,属于那种看上去很有故事的人。
只是那故事实在是有点过于惊人了。
毕竟故事中的另一方,可是安德烈啊。
言归正传,眼下说是排查,其实并没有什么具体的目标。
唯一的线索便是南宫拓记忆之中的那个背影。
但仅仅只靠一个背影就把人找出来,南宫拓自认还没有那种本事。
但目前确实是没有别的线索了,只能用这种近似于碰运气的方式试一试。
虽然希望渺茫,但如果连尝试都不去做的话,就肯定不会有收获。
南宫拓做的很认真,不断地把眼前的人与自己记忆中的人作着对比。
不出意外的话,他明天就能踏上回家的路,伊甸镇的事件不会再和他有什么关系。
既然如此,今天就把自己能做的事做好吧。
瑟菲跟在南宫拓身后,手上亮着微光,她正在使用降低三人存在感的魔法。
出于不想打草惊蛇的考虑,三人始终很低调,没有引起居民们的关注。
瑟林则站在南宫拓身旁,手上拿着从教堂带出来的居民资料,根据南宫拓的回答做着标记。
三人很安静,默默地做着自己的事,效率竟是出奇的高。
瑟菲则是执着的回忆着自己偶像的种种特征,希望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但是她悲伤的发现,自己不仅不知道“鬼面”的真实长相,甚至连声音的记忆都很模糊了。
这自然是南宫拓有意为之,他不想在学院被人给认出来,于是一直有注意隐藏自己的特征。
瑟菲的心里此时如同有只小猫在挠一般蠢蠢欲动,南宫拓的背影在她看来无比的熟悉。
可正如南宫拓现在面对的困境一样,仅凭着一个背影,真的很难确定就是本人。
这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其实有很多,身材也一样。
更何况除了背影以外,南宫拓身上其实并没有更多的特征吻合她的记忆。
头发和衣服,南宫拓还是有在打理的。
这又不是什么动漫里的世界,怎么可能一直保持一个样子。
瑟菲的纠结,暂且不提,瑟林翻档案的动作顿了一下,引来南宫拓的注意。
而看到上面的内容后,他一时沉默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