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唤,也可以说每个拥有召唤兽的人,都是被选择的。”
“主人与召唤兽的相性固然存在,但也只是部分因素。”
“这个传闻并不可信,却加剧了你和队友的隔阂。”
“直到一次任务里,你的队友抛弃了你,并且事后统一口径污蔑你来逃避责任。”
“而那时候你己经‘死’了”
“几年后,那几个人相继被杀,均是一击毙命,那个时候我就明白,你没有死。”
“我说的对吗洛基,或者,你还有什么需要补充的?”
安德烈在讲述的同时,也关注着洛基的表情,那表情并未出乎他的预料。
“查的挺清楚嘛,”洛基冷笑着说道:“可是那又怎样呢?事情已经发生了!”
“这一点我并不否认,”安德烈说道:“我错估了你们之间的矛盾程度,不对,在当时的我看来那种矛盾很可笑,简直不可理喻。”
“所以我并没有插手,等我再次注意到时,悲剧已经发生了。”
“哈哈哈,是啊,多么可笑的理由,多么不可理喻的矛盾,可我就是栽在了这里啊!”
洛基看向蝶,讥讽着说道:“这就是你拼命维护的狩罪厅,一个恶心到让我想吐的地方,一个背弃同伴,满是谎言和不公的地方!”
听到洛基的咒骂,蝶唯有沉默以对,她毕竟才加入狩罪厅不久,对狩罪厅本身的了解还不够深刻,此时内心也产生了些许的动摇。
此时安德烈再次开口说道:“洛基,你的内心己经被仇恨蒙蔽,看不清事实了...”
“事实?事实就是我被队友背叛的时候,没有一个人帮我,事实就是我选择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却成了可笑的逃犯!”
自己的话语被直接打断,安德烈沉默了一下,有些无力的说道:“看来你是听不进劝了啊。”
“呵呵!”洛基仍旧报以冷笑。
“事实是背叛了你的那几个人从未被免责,狩罪厅的专职人员在一周内就通过各种线索拼凑出了事情的原貌。”
“那几个人在被你处理掉之前就已经被停职审查,强制断开了召唤契约,身上还被刻下了定位印记。”
“你能见到他们是因为他们正处于最后的反省期,有限的自由是狩罪厅对于他们以往功绩的认可,也是最后的宽容!”
“罪恶就是罪恶,绝不会被辜息,等待他们的同样是审叛!”
“在那段时间里,你依旧是无罪之身,但凡你心里还有一点对于狩罪厅的信任,但凡你愿意再尝试一次,事情都不会发展到这一步。”
“可你却选择了最坏的方式,选择让愤怒葬送自己的一切。”
“走到今天,你的手己经染上了太多无辜者的血,如果报仇是理所应当的话,那波及无辜者就是绝对的罪无可恕!”
“这个结果,你可满意?!”
一个又一个词语如洪钟般在洛基脑海中回荡,将他的愤怒,悔恨震的粉碎,将他仅剩的骄傲碾进了尘埃。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那他付出的血和泪,手上沾染的罪恶和污秽,这足足半生的逃亡和挣扎,都是什么?
这世界加诸于他的苦痛,到头来只是一个可笑又可悲的误会?
“你在开什么玩笑?!”
“难道我看上去就那么好戏弄吗?!”
“不承认,我绝对不承认!”
洛基双手按着额头,双臂之上是拱起的青筋,嘴里己经吐不出完整的句子,看似坚固的心理防线在真相的打击下彻底崩溃。
命运跟他开了了很大的玩笑,大到让他付出了一生。
“啊!!!”
随着洛基仰头的一声咆哮,无比狂暴的魔力扩散而出,将身边的地面压出裂纹,狂风呼啸,席卷四周。
两行血色的泪水从他的眼角滑落,身躯之上的蟒蛇纹身游动着,一片又一片蛇鳞刺破皮肤,野蛮生长,一时间鲜血淋漓。
洛基的气息再一次攀升,双目血红的他此时宛如恶魔一般,狰狞而狂躁。
他在燃烧自己的生命!
已经不用去想那么多了,这世界对他来说己经亳无意义。
一声声痛苦的嘶吼,更像是对这可笑的命运的咒骂。
面对气势节节暴涨,状若疯魔的洛基,安德烈只是默默抽出了腰侧的奢华左轮,笔直的竖在了身前。
“这样也好,就让我来...”
“彻底终结你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