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为什么不还手呢?反正大家都看到了,是马先动的手,他反抗才是理所应当的。”
“所以我要问你了,维恩,你是故意这么做的吗?”南宫拓看向维恩问道:“难不成,你其实是一个外表冷漠,内心温柔的人?”
话音落下,场边响起一阵笑声。
南宫拓的语气里不无嘲讽和戏谑,可偏偏维恩无法去反驳。
他刚进门时那副嚣张的样子,还有对赤龙那些极尽贬损的话,现在在场的人可是有不少都听到过的。
这样的人如何称得上内心温柔?外冷内热,也得有个限度吧?
所以他不可能完美的解释自己的行为为何这么矛盾,强行辩解,反而只会显得自己心虚。
说到底,他本就心中有鬼,此时说多错多,于是他干脆就保持了沉默。
反正就算自己的行为被揭穿了,也无非是挨些白眼而已。
这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南宫拓面具之下的嘴角,却在此时扬起了一个冰冷的弧度。
他话锋猛的一转,说道:“看样子你是不打算解释了,那我就当你是个比较奇特的人吧,毕竟,谁都会有些秘密的。”
维恩愣了一下,随即有些惊喜的看向南宫拓,他觉得南宫拓这话的意思,是准备放自己一马,不再追究了。
然而下一刻,他脸上的表情便凝固了。
南宫拓并不知道自己此时的眼神有多么冷漠,他环视着人群,开口问道:“现在在场的人,应该都见过,或是自己租过马吧?”
大多数人都点了点头,同时也多了些好奇,他们想知道南宫拓问这件事是想干什么。
南宫拓也不卖关子,直言道:“那么你们见过或是听说过,租出的马匹很难伺候,送回时还当场发狂这种事吗?”
人们纷纷摇头,南宫拓则继续说道:“那么就出现了第一个问题,为什么大家都没有事,却唯独维恩先生租的马就出了问题呢?”
“当然,鉴于维恩先生是个内心温柔的人,所以问题不会出在他身上,那么就只能说,他运气太差了啊。”
南宫拓语气唏嘘,仿佛是真心在为维恩感叹。
维恩的手却狠狠颤动了一下,名为不安的情绪开始在心中疯狂的翻涌。
他已经察觉到了,南宫拓并不是要放过他,相反,是要将他连根翻起!
场边,人们看向维恩的目光也变了,南宫如此明显的一通反话,他们当然都听懂了,稍一思考,维恩是个什么人,便清晰了然了。
而南宫拓不急不忙的补上了最后一击。
“可是啊,这匹马,真的有你说的那么不堪吗?”
“就刚刚它爆发出的速度与力量,怎么也不能说差吧?”
“而且这匹马明明刚才还在发狂,现在却已经冷静了下来,这一点,连人都未必能做到吧?”
“它的脾气,我相信大家现在应该都能看出来,绝对不坏,甚至是好的有些软弱了。”
南宫拓的声音回荡在空气之中,而人们不由得看向那匹安静的站在培育师身旁的红色骏马,心里不得不承认,南宫拓所说的,都很在理。
而南宫拓松开了握住维恩肩膀的手,转而一把攥起后者的衣领,深邃的眼眸直视着对方,一字一句的问道:
“那么,这一路上,你究竟干了什么,才让赤龙这么好脾气的马,忍不住发狂呢?”
“说话!!”
南宫拓一声怒喝,让维恩再也控制不住身体,剧然的颤抖了起来。
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到身旁的人产生了某些变化,仿佛站在他身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择人而噬的怪物。
那直视着他的双眼,比他见过的所有凶猛野兽都加起来还要恐怖。
明明南宫拓比他矮上一些,身躯也远不及他魁悟,但这一刻,他才是软弱无力的一方。
南宫拓无意识展露的压迫力,便己经他的思维已经乱成了一摊浆糊。
另一边,卡列看着维恩不堪的模样,只觉得心中一股恶气狠狠的吐了个干净,神清气爽。
他大喊道:“各位,我再次重申一遍,赤龙,绝对是一匹称职的好马!”
“但是,再好的马,也经不起那个混蛋这样折磨!”
“赤龙比出发前瘦了至少两圈,身上到处都是擦伤,甚至有一条腿己经扭伤过一次,这些事他一点没提!”
“一个月而己,我都想象不出来赤龙这一个月过得有多痛苦!”
卡列的咆哮声里满是愤怒和快意,赤龙也极有灵性的发出了委屈的低鸣。
“漂亮的助攻,”南宫拓在心底赞了一声,而他面前的维恩,表情有些扭曲。
他知道,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己经不可能轻易脱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