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晨,南宫拓依旧平静如常的给一家人做好了早餐,只是这次早餐的气氛,总归是有些沉闷的。
当然,坐在南宫拓对面的诺娃大院长除外,她吃得可高兴了。
至于她为什么会在这里,还是因为家里唯一的小孩需要人照顾,西娅终究还是学生,只能保证三餐还有晚上的时间可以照看着南宫白。
当然,南宫白是很乖的,南宫拓相信即使把她一个人放在家里,她也能好好的待着。
但这个问题从一开始就不是行不行的问题,而是南宫拓肯不肯。显然,他不可能让南宫白一个人待着。
原本这个照看的角色是应该由小黑来的,但是就在昨天晚上事情有了变化。
............
晚上,南宫白在和西娅说了几句悄悄话后,终于放开了南宫拓,和西娅一起去了她的房间,关上门不知道在干些什么。
南宫拓几乎修了一天的墙,此时也没什么探究的兴趣,伸着懒腰一个人去了浴室。
他伸出右手按在墙上,将魔力注入浴池旁的魔法阵,颜色已经深沉了几分的白色魔被魔法阵转化后输送到了楼顶水箱,而水箱内铬刻的符文开始发亮。
短短十几秒后,南宫拓便收回了手,拧开黄铜制的水龙头,冒着蒸腾热气的热水便流淌而出。
温暖的水雾笼罩在脸上,使皮肤微微发红,这独特的感受让南宫拓长出了一口气,开始解衣服的扣子。
谁能拒绝劳动过后的一次热水泡澡呢?
但他的手忽然僵在了原地,然后他慢慢的转过了头。
小黑面无表情的站在他身后,两只幽深的眼睛就那么看着他,也不出声。
要是与它不熟的人这样突然发现他,估计多半都会被吓个半死。
南宫拓看着小黑,没有动弹,而后者同样一动不动,于是他的眼角开始抽动,额头隐约爆出青筋。
小黑却误解了他的意思,它的声音在南宫拓心中响起,依旧是平淡而没有起伏的腔调。
“需要我帮您脱衣服吗?”
南宫拓险些喷出一口老血,他在心中咆哮着说道:“滚蛋!谁要你这么个黑不溜秋的玩意帮忙。”
“那您为什么不继续脱衣服呢?”
“............”
南宫拓使劲敲了敲自己的额头,然后一字一句的说道:“小黑,你洗澡的时候,喜欢让别人看着吗?”
“我并不用洗澡先生,而且虽然我的种族严格来说并没有性别,但我对自己的认知是偏向于男性的,您并不用感到害羞。”
小黑想了想,又补充道:“如果您有需要的话,我是可以改变自己的外形的,这对我来说并不是......”
“打住!别说了!再说就少儿不宜了。”南宫拓连忙阻止小黑继续语出惊人,后者十分听话,恢复了安静。
但它也没有准备离开的样子。
南宫拓叹了口气,不再挣扎,虽然实际上他只要一个命令,连让小黑当场去死它也不会多犹豫一秒。
别的召唤兽或许会惜命,会反抗主人,但小黑不会,它的过往造就了现在的它,服从命令,不会重视敌人的命,也不在乎自己的生命。
但南宫拓从不会强制让它去干什么,自己执行出门任务时,任由这个杀戮兵器在家里当着保姆。
自他从不知名的赏金猎人那里得到了小黑后,后者就再也没出过家门。
这看上去好像有些浪费,宛如把一把利剑丢在角落任由它生锈,但南宫拓觉得,小黑既然拥有思考的能力,那就应该有资格决定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它并不是什么无情的兵器,在发现小黑主动开始打扫卫生并显得高兴和投入以后,南宫拓便确认了这一点。
生命的意志在命运的洪流前显得何其脆弱,无论是南宫拓还是小黑,最初时都未曾想过自己有一天会满手滚烫的鲜血,而面对死亡会变得那么淡然。
这世界有那么多无奈,那为何在自己有能力的情况下,不能多给别人一个选择的机会呢?
思考间,南宫拓脱光衣服坐进了浴池中,热水漫过胸膛,洗掉了身上的汗液和灰尘。
他捧起一捧热水洗了把脸,再次长出了一口气,只觉得浑身肌肉都放松了下来,无比的舒爽。
南宫拓随意的将手搭在浴池边上,裸露的手臂和胸膛上,每块肌肉的线条都清晰而硬朗,兼顾了耐力和爆发力。
“好了,你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吧,另外,不要用敬语,我听着不舒服。”南宫拓眯着眼睛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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