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无事,就亲自过来瞧瞧了。”
“不敢劳烦娘娘。”花袭人当真有些不知如何回话才好,只好装作谨小慎微,少言讷语。
靖王妃仿佛也十分意外于花袭人的沉默。
她微怔之后,朝白辉院看了一眼,摇头淡笑道:“白辉院可是府中重地,平日王爷都不肯轻易让本宫进去的……没想到花小娘子却能被王爷请了进去……真是难得。”
花袭人道:“王爷行事,花袭人不敢猜度。”
靖王妃再次一怔,而后又微笑道:“不知小娘子肯不肯陪本宫走一走?本宫一直对你当初立即带人救下王爷一事好奇呢。本宫也问过人,但他们讲的干巴巴的,实在不中听。”
花袭人不能拒绝,微微点头。在靖王妃缓缓开始踱步之时,花袭人便在其身边跟着,讲述起当初的情况来。
她讲的更是干巴巴的。
“……我怕王爷和轩公子被雷劈中,就领人过去了。没想到正好碰上有人要伤害王爷。然后,罗先生和碎玉他们就上去打败了黑衣人,救下了王爷和轩公子。”
“实在当不起娘娘再说‘感谢’和‘恩情’。”
花袭人连谦逊都说的干巴巴的没有滋味,道:“而且王爷已经给了我义兄一张国子监的入学贴,已经是天大的回报了。”
花袭人没有说错。
靖王给出一个帖子,让韩清元一下子从不知何年何月才是中举的乡下小子成了有王府依靠的后备官员,这对于韩家来说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足够还了当初她及时领人过去的恩情。
只是后来她和靖王以及轩公子之间另外有交集罢了。
“那一点回报,怎么能够。”靖王妃淡笑道:“更何况我听说,你同韩家闹翻了……补偿了韩家人,但却没有补偿你呢。”
“……”
花袭人真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而她心中,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起来——
这个女人明明心中怕有无边的怨气,却偏偏还要装作云淡风轻地跟她说话,连花袭人都替她觉得累。
不是说郡王妃习的一身好剑术,脾气火爆作风匪悍么?
怎么完全不像她的风格?
难道是因为坏了孩子,所以才改变了?
花袭人的视线轻轻往靖王妃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上瞄了一眼,而后又恭谨地看向远处地面。
有一片黄灿灿的银杏叶子,轻飘飘如蝴蝶一般,落地,又盘旋而起。
花袭人不说话,靖王妃也一时没开口。
待那片美丽的银杏叶终于落在了地面上,再难随风起舞的时候,靖王妃又开了口,轻声道:“本宫知道你如今大约是不太缺钱了……恩,本宫瞧着王爷似乎很喜欢你……”
花袭人猛然抬起头。
靖王妃瞧着她的眼睛,眼中露出一抹苦涩,笑容却依旧柔和,轻声道:“本宫做主,替王爷纳你进门如何?”
“娘娘!”红缨在边上失礼叫了一声,神色大急。
靖王妃淡淡地看了红缨一眼,制止了红缨说话,而后又柔和地看着似乎震惊了的花袭人,柔声道:“如何?就是亲王侍妾,也是从五品的命妇……你出身青白来历可靠,将来你若是有幸诞下儿女,成为侧妃也不是不可能的。侧妃,可是二品大妆,朝着绝大部分官员的家眷,都是要向你行礼低头的。”
“娘娘真的这么想?”花袭人神色复杂。
走了这一段,她能够感觉到,靖王妃心中对她有怒意,但却没有太多的恨意。此时其说出这番话时,那些子怒意也淡了。
完全不像她模糊的记忆之中,一身红衣的她用一把锋利的剑尖指向她喉咙、杀气腾腾的模样。甚至都不像上次她来府中的时候。
这让花袭人有些奇怪。
难道靖王妃还不知道她其实与她有血缘关系,她是她亲妹妹的事情?
花袭人目光扫向红缨。
只见红缨此时面色惨白,急的脑门出汗。对上花袭人的视线时,目光凶狠,满含愤怒和警告,又暗含着一丝懊恼。
看来,靖王妃并未认出自己,而且她身边的人替她做主隐瞒了关于自己的身份消息。
花袭人转过视线,再次看向靖王妃,依旧想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靖王妃淡淡一笑道:“本宫当年嫁给王爷之时,便知道一生一世一双人是痴心妄想。就连从前父亲声称那么爱母亲,而且还不如母亲出身高贵,不也是暗地里偷了人,藏了十来年?”
靖王妃也不知道为何会同花袭人说起任家私事。正如同花袭人听了之后很是怀疑她其实根本知晓了自己的身份一般。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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