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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成志听闻老账房要见他本就有些奇怪,此时认出屋里坐的是任大将军心中自然忐忑,正忖度着任大将军为何见他呢,听到老账房问起花袭人,心中一提,点点头,道:“正是。”
“将她的出身来历说来听听。”老账房沉声吩咐道。
“是。是这样……”柳成志不敢有明显的迟疑,心中快速地想了一遍,一下子也想不出大将军问起花袭人的出身是什么原因,只好老实地道:“她与小的的确是同乡,不过她原来并不是大柳乡人,而是乡里一户人家收养的……”
“收养的?”任大将军顿时冷肃起来,身上释放出滚滚血气,骇然扑向柳成志,将柳成志压的连连后退几步才稳住身体,头上全是冷汗。
“什么时候!怎么收养的!”
任大将军双目紧紧盯着柳成志,仿佛猛兽紧紧锁定了猎物。
柳成志顿时面色发白,再来不及思考。他艰难转动眼珠,开口道:“五年,五年前冬天,韩家从路边救回来的……她,她……”
老账房眼神一眯,见柳成志说话困难,便道:“你慢慢道来,不许有丝毫隐瞒。”他的声音缓和仿佛在给柳成志安抚,却又透着不容置疑。
任大将军浑身气势一收。
柳成志缓了缓颤抖的心神,将关于花袭人的事情慢慢说了出来。他不知道任大将军为何会对花袭人感兴趣,又想起花袭人和靖王府的关系,想到西北大将军府和靖王的关系,说着说着,心中渐渐也没有那么紧张了。
任大将军问起花袭人,不应该能对她不利。
而任大将军失态过一次之后,便没有再出声,只由老账房反复盘问了柳成志许多问题,最后才道:“行了,你去做事吧。听说你看账不错,有什么不懂的,就来问我。”
“是。小的谢过将军,谢过申老。”柳成志诚恳地道谢之后,走了出去。
柳二叔正在门外远远派回,见柳成志出来,连忙将他迎到一边,关切地问道:“申老找你什么事?”柳二叔压低声音,道:“是不是将军找你?你没弄出什么事吧?”
柳成志面色才残存一些白,道:“没事。是申老考了我一些问题,我都答了。申老很满意,让我有不懂的问他……”
“真的!”柳二老顿时一喜,用力在柳成志肩膀上拍了拍,道:“我是看你小子肯干有心,没想到运气也比你二叔强!你二叔熬了这么多年才是二掌柜,以后都要看你小子的了!”
“都是二叔教我……”柳成志同柳二叔聊了几句,定了晚上再叙,柳成志便又到酒楼门边束手站着,一边干活儿,一边留意着,看花袭人是不是会再从这里经过。
但可惜的是,直到天晚下来,酒楼生意火爆起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再看见花袭人从酒楼前面经过。
再说花袭人当时同柳成志分别之后,原本想去崇安候府的她,在一家铺子中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后,想了想,放弃了去崇安候府的念头,折返回到了暗香来。
她回到小院,将一个银质扳指放在手中欣赏了一番,也不知她触碰到何处,“峥”的一声轻微声响之后,那扳指面上便探出了一道细细的银针。
银针约绣花针长短,针尖异常尖细,在阳光下仅有一点微光闪烁。
这样的银针,应该能轻易地扎透冬天穿的各种皮裘棉袄。
花袭人将指尖对着阳光眯着眼转动了一会儿,笑着点点头,拿着扳指走进房间,找到一包白色粉末,将那枚银针针尖往下,刺入粉末之中。
而后屏息调动体内异能。
很快,那刺入粉末之中的银针裹上了了薄薄的雪白的壳,仿佛是抹了蜜又在面粉中滚了一圈又一层蜜再滚一圈似的,看起来有些古怪好玩。
花袭人将裹了一层白衣的银针依旧放在白色粉末之中,小心地拉开抽屉找了一个小银盒,将戒指银针连同粉末纸包一起放了进去,而后放人抽屉藏了起来。
一夜之后,这枚银针炮制完成,随便划破一点血皮,绝对能瞬间放倒一头成年公牛。
这是花袭人给韩清元弄的保命利器。
她说过要保证韩清元三个月的命,就一定言而有信,保住她的命。
花袭人收好了扳指,盘腿调息起来。
就在此时,外面的铃声一阵阵地响了起来。花袭人“看”到铺子中人,不禁皱眉——
他们怎么一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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