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在老妈生日的时候买了一只普通的和田玉镯子花了一万多,老妈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还骂他败家……好在总算是结束了,她轻呼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小市民真心搞不懂,简直完全不把钱当钱看。
第一次参加慈善拍卖会并没给阮糖糖留下多么深刻难忘的印象,真正让她惊叹的是紧接着的豪华宴会。
作为阮家招待前来的宾客的特定流程,提供众多名流富豪这么一个交流的平台,宴会大厅装点得奢华典雅。
大厅相当宽阔,大概和学校的篮球场一样,装潢色调柔和,墙艺和天花板层层叠叠,其涂饰精致细腻,栩栩如生的花卉吐艳,与四面环壁浑然一体。明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将宴会厅照地恍若白昼,星光璀璨,美酒佳肴,让人应接不暇。
有生之年阮糖糖从未想过会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就好像爱丽丝在梦中无意间闯入了仙境般,不真实地让她有些恍惚。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适应,她就要和徐司起为大家开舞。
见她一脸哔了狗的样子,徐司起忍住想笑的冲动,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音量说:“怎么,想反悔。”
他尾音刻意延长,无形中带着压迫,阮糖糖缩了缩脖子,尽量找个合适的借口细声细气地说:“我刚才喝多了,还没完全清醒……”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他的话在耳畔幽幽地拂动。
“我这人最不喜欢违约的人,一次就进了黑名单,要是你下次再落到我手里的话……”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是个人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女孩打了个寒噤,对上那双带着笑意,却没有温度的眼眸,浑身彻骨地发凉。
她毫不怀疑自己反悔之后被他逮住后果会有多惨烈,毕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护得万无一失。
王毅见两人并肩走着,似乎在说什么,但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楚。他的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难免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后有没有发生什么。
王管家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不妨碍他像个女人一样会脑补各种狗血戏码。阮家底子干净,但别家可不像他们,在他赶到酒店,他们半个多小时待在一块,徐司起会不会对他们小姐做了什么,甚至拍下照片之类的来威胁她……
他越想心里越急,老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小姐,别让那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人给欺负了。他得给小姐雇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那边动手几次都没成,徐司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现在不会对小姐动手,他们的动作也得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到时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险了。
在王管家眼里已经被欺负的某位大小姐其实离被欺负也不远了,因为她快到门口的时候,那人说让她洗干净等他。
等他能做什么,阮糖糖脑袋快要炸了,在浴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应该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觉得徐司起没那么简单,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结局还没写完就穿到书里来了,他还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没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这个结局已定。自己掺和进来能不能成功杀了他不一定,也许她连炮灰的命运都改变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妆后,脱衣服进入浴缸里。
徐司起洗完澡后直接走到她房间外,见她很听话没有关门,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人,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脑海中出现一片撩人的旖旎风光,他将门带上小锁,免得有人来打扰。
纵然今晚心生触动想要放过她,可她酒醒过来后,占有欲就开始作祟。那一丝丝怜惜自然抵挡不了多久,他骨子里本来就是头贪狼,最擅长的便是掠夺。
男人兀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轻阖着双眼。
阮糖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登堂入室,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一走出浴室便见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着,神色悠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睁开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他看过来的瞬间,脚底好像粘了胶水,动弹不得。
见她穿了一身长款深绿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来送红酒时穿的可爱又性感,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可是,这有用么?她穿多少,最后还不是会被他脱光,男子轻笑着冲她招了下手:“过来。”
他这样好像在使唤小狗,女孩站定不动,双手自然下垂手指紧绞着身侧的裤子,有些忐忑地说:“我……还没吹头发。”说着便快步走到矮柜处,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再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
知道她在害怕,徐司起也不急着催促,反正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
阮糖糖背靠着有些冰冷的星星玻璃门,呼了口气,懊恼起来,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但皮囊不错啊,能睡个男神级别的帅哥不亏啊!而且他之前试图蛊惑她,但她心性坚定,反过来,说不定也能将这个法子用在他身上。
他这种变态估计对自己的女人也没什么感情,最起码他们亲近点,她就能了解到他的动态,进而找到应对办法。
插上电源,按动开关,阮糖糖开始撩着浓墨般的秀发吹着,同时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
然而,头发都快要吹焦了,她还是没有准备好,甚至打算在浴室过一夜算了,反正地方宽敞又干净。
‘噔噔’地敲门声传到耳畔,紧接着是男人的魔音。
“好了没有?这么慢,自己不会吹,需要我进来给你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