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拍价多了两千多万,以七千三百二十万的价格被人拍下。
七千多万啊,要是之前她想都不敢想,就为了这么个镯子,要是她能有七千万还不得抱着后脑勺笑得前俯后仰。想想她老爸在老妈生日的时候买了一只普通的和田玉镯子花了一万多,老妈心疼得不要不要的,还骂他败家……好在总算是结束了,她轻呼了口气。有钱人的世界小市民真心搞不懂,简直完全不把钱当钱看。
第一次参加慈善拍卖会并没给阮糖糖留下多么深刻难忘的印象,真正让她惊叹的是紧接着的豪华宴会。
作为阮家招待前来的宾客的特定流程,提供众多名流富豪这么一个交流的平台,宴会大厅装点得奢华典雅。
大厅相当宽阔,大概和学校的篮球场一样,装潢色调柔和,墙艺和天花板层层叠叠,其涂饰精致细腻,栩栩如生的花卉吐艳,与四面环壁浑然一体。明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将宴会厅照地恍若白昼,星光璀璨,美酒佳肴,让人应接不暇。
有生之年阮糖糖从未想过会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就好像爱丽丝在梦中无意间闯入了仙境般,不真实地让她有些恍惚。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适应,她就要和徐司起为大家开舞。
见她一脸哔了狗的样子,徐司起忍住想笑的冲动,压低声音用只有他们两能听到的音量说:“怎么,想反悔。”
他尾音刻意延长,无形中带着压迫,阮糖糖缩了缩脖子,尽量找个合适的借口细声细气地说:“我刚才喝多了,还没完全清醒……”
话还没说完,她就听到他的话在耳畔幽幽地拂动。
“我这人最不喜欢违约的人,一次就进了黑名单,要是你下次再落到我手里的话……”
他的话只说到一半,是个人都知道他未说完的话是什么意思,女孩打了个寒噤,对上那双带着笑意,却没有温度的眼眸,浑身彻骨地发凉。
她毫不怀疑自己反悔之后被他逮住后果会有多惨烈,毕竟阮家不可能把她保护得万无一失。
王毅见两人并肩走着,似乎在说什么,但离得有点远听不清楚。他的视线在他们之间逡巡,难免有些担忧,也不知道小姐喝醉后有没有发生什么。
王管家虽然是个上了年纪的男人,也不妨碍他像个女人一样会脑补各种狗血戏码。阮家底子干净,但别家可不像他们,在他赶到酒店,他们半个多小时待在一块,徐司起会不会对他们小姐做了什么,甚至拍下照片之类的来威胁她……
他越想心里越急,老爷对他有知遇之恩,他就算豁出这条老命也要保护好小姐,别让那个卑鄙无耻、人面兽心的人给欺负了。他得给小姐雇几个身手不错的保镖,那边动手几次都没成,徐司起不是个简单的人物,而且他现在不会对小姐动手,他们的动作也得小心点,别让他发现了,到时候弄巧成拙,小姐就真危险了。
在王管家眼里已经被欺负的某位大小姐其实离被欺负也不远了,因为她快到门口的时候,那人说让她洗干净等他。
等他能做什么,阮糖糖脑袋快要炸了,在浴室里焦急地走来走去,也想不到该怎么办。
按道理回到了阮家她应该有了安全感,可她用觉得徐司起没那么简单,能有这么大的野心却又不会让人觉得狂妄的人。
而且她结局还没写完就穿到书里来了,他还是雄霸一方的大反派,没有被男主打趴,而她的原主这个结局已定。自己掺和进来能不能成功杀了他不一定,也许她连炮灰的命运都改变不了。
阮糖糖有些心累,卸了妆后,脱衣服进入浴缸里。
徐司起洗完澡后直接走到她房间外,见她很听话没有关门,缓缓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没有人,浴室传来哗哗的水声,脑海中出现一片撩人的旖旎风光,他将门带上小锁,免得有人来打扰。
纵然今晚心生触动想要放过她,可她酒醒过来后,占有欲就开始作祟。那一丝丝怜惜自然抵挡不了多久,他骨子里本来就是头贪狼,最擅长的便是掠夺。
男人兀自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半躺半坐在床上,轻阖着双眼。
阮糖糖没想到他这么快就登堂入室,刚洗完澡还没来得及吹头发,一走出浴室便见到他躺在自己床上假寐着,神色悠然,仿佛他才是这里的主人。
她正犹豫着要不要躲回浴室,或者直接跑出去,那人便睁开了眼,目光幽深牢牢地锁在她身上。
他看过来的瞬间,脚底好像粘了胶水,动弹不得。
见她穿了一身长款深绿色的睡衣,完全不像上次自己来送红酒时穿的可爱又性感,显然是不想让自己看到。
可是,这有用么?她穿多少,最后还不是会被他脱光,男子轻笑着冲她招了下手:“过来。”
他这样好像在使唤小狗,女孩站定不动,双手自然下垂手指紧绞着身侧的裤子,有些忐忑地说:“我……还没吹头发。”说着便快步走到矮柜处,拉开抽屉拿出吹风机,再汲着拖鞋啪嗒啪嗒地返回到浴室。
知道她在害怕,徐司起也不急着催促,反正躲得过和尚躲不过庙。
阮糖糖背靠着有些冰冷的星星玻璃门,呼了口气,懊恼起来,有什么好怕的,虽然他不是个好东西,但皮囊不错啊,能睡个男神级别的帅哥不亏啊!而且他之前试图蛊惑她,但她心性坚定,反过来,说不定也能将这个法子用在他身上。
他这种变态估计对自己的女人也没什么感情,最起码他们亲近点,她就能了解到他的动态,进而找到应对办法。
插上电源,按动开关,阮糖糖开始撩着浓墨般的秀发吹着,同时给自己做好心理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