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深刻难忘的印象,真正让她惊叹的是紧接着的豪华宴会。
作为阮家招待前来的宾客的特定流程,提供众多名流富豪这么一个交流的平台,宴会大厅装点得奢华典雅。
大厅相当宽阔,大概和学校的篮球场一样,装潢色调柔和,墙艺和天花板层层叠叠,其涂饰精致细腻,栩栩如生的花卉吐艳,与四面环壁浑然一体。明黄色的精巧的大宫灯,将宴会厅照地恍若白昼,星光璀璨,美酒佳肴,让人应接不暇。
有生之年阮糖糖从未想过会参加一次这样的宴会,就好像爱丽丝在梦中无意间闯入了仙境般,不真实地让她有些恍惚。
然而,还不等她完全适应,她就要和徐司起为大家开舞。
阮糖糖眉头微皱微深,她不想跟他继续纠缠下去,便说:“我不同意,你要是敢乱来我就告你婚内强.奸。”而且书房她装有监控,到时候就有证据证明。
但是,如果有证据证明了,不就代表自己已经被那啥了。
阮糖糖心里一颤,她一直被阮母管得很严,自然而然地也变得保守起来,连和异性牵手都没有过,更别提跟人滚床单了。
她一定要好好捍卫自己的贞操,虽然这个男人很帅,但他明显的居心不良,不是可以好好谈恋爱的对象。
“婚内强.奸这在国内并不好上诉,”徐司起好像明白她的心思,语气慢慢悠悠地说:“你是在寄希望于监控吗?”
闻言,女孩神色微愕,他怎么会知道。
男人趁着她因而惊愕而失神的时候,将人拽入自己怀中,低头轻嗅着发间的清香,替她解惑:“我能在徐家成长起来,这么点招数看不出来,早就该废了。”
头顶传来男人温和的声音,阮糖糖却觉得这声音好像从地狱传来。两人的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的体温让她身体微僵。
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他作为文中的大反派,足以与男主匹敌的存在,怎么可能看不出她那点伎俩。
他应该早就发现,说不定还在为她的洋洋得意而感到好笑至极。
但是,那又怎么样。阮糖糖沉下心来,努力让自己恢复平静,伸手蓄力推开他,同时自己也后退了两步,到自己认为安全的距离才顿住脚步。
她凝视着那人,神色颇为认真:“即便我现在不在暗处,咱们之间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没想到她还能说出这样的话,徐司起发觉自己还是低估她了,原以为她是只柔弱的小兔子,没想到却是只会炸毛的小猫。
他看着她神色严肃,一扫往日的娇憨慵懒,不按常理出牌地啧啧两声:“真棒,越来越让我喜欢了。”
阮糖糖:“……”
“我的小软糖,你现在大概不明白自己的处境。你爷爷为什么要让你和我结婚,除了让我为你铺路外,更多是应付那些虎视眈眈的董事们。虽然你是阮家的大小姐,手中握有阮氏百分之五十一的股份,但是董事局四分五裂,没有人会服从你,你最为信任的王毅他也只能给你打理阮家,你还能依靠谁呢?”
阮糖糖虽然不懂这些,但也知道他说的没有错,她确实没有可依靠的人,但也不代表她会笨到去依靠一个想要杀她的人。
“那又怎么样,大不了他们争他们的,我享受我的,彼此不干涉。”反正她也不是真正的阮家大小姐。
徐司起嗤笑出声:“你还真是天真得可以。”
这是他第二次对自己说这样的话,阮糖糖抿了抿唇,垂眸看着自己的脚尖没有说话。
男人看着她纤长卷翘的睫毛垂在眼睑处轻轻颤动着,如同振翅欲飞的黑蝶,美丽而脆弱,心弦无形中被勾动了一下。
“你大概不会明白,有些人不管错没错,只要存在着便挡了一些人的路。”
女孩咬着下唇,所以说她的存在就是挡了别人的路吗?
可是……
她抬眸看着那人,目光笃定且犀利:“你不也一样,如果我死了,作为我名义上的丈夫你就是第一顺位继承人,你才是最希望我死的人吧!”
空气陡然变得安静起来。
两人目光交汇,徐司起没想到她竟然会知道自己的想法,在她的目光下他宛如透明般,他隐藏得不够好吗?她又是怎么发现的?看她这样子不像是凭空揣测。
对了!这段时间王毅的行为,明显对自己防备起来,显然也是受了她的影响。那么她或许更早就发现他的心思,只是发现了却不懂得好好藏着,还到他跟前说,也是够傻的。但阮家人有了防备,没有万全之策,他就不能轻易动手。
靠!这种受制于人的感觉真特么不爽。
“的确,我之前确实很想杀你。”他说。
阮糖糖别开眼,不再去看他。他想杀自己,她一直明白,所以心里并不难过。现在他们之间把话说开了,她也可以不再跟他虚与委蛇下去,只要让王叔那边派人加紧点杀了他。
至于阮氏,她也不会站在那里等着人来杀,比起别人,他这个待在自己身边的才是最危险的。
徐司起看不出她在想什么,也没心思去揣摩她的想法,毕竟他想做的只是想上她而已,旁的关他什么事。
“小软糖,现在我对你有点儿兴趣了,如果你能让我的兴趣浓度不断提高,说不定我会舍不得杀你。”
阮糖糖冷冷地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打开房门直接走出去。
男人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在房门拐角处,他坐在书桌上,双腿交叠,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优美的下颚。
她可真是个固执的孩子啊!怎么就不想投入他的怀抱,没准他用得上手了就舍不得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