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子混在一块的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既然这位大小姐那么维护他,自己就静静地看戏吧,到时候被那个狗杂种反咬一口,她一定会后悔今天对自己说的话。
阮糖糖回到大厅,左右四顾没看到徐司起,也懒得再找继续填饱她的五脏庙,吃蛋糕点心吃得有点腻了,便喝两杯葡萄酒解腻。
徐司起本来想后脚跟着阮糖糖回到宴会大厅,还没走几步,背后就传来一阵脚步声。
再次对上徐慧染这个老女人,他想起女孩刚才淡然应对时的场景,原来她除了撒娇卖萌打滚,还有这样伶牙俐齿的一面。
对比之下自己的手段倒是有些拙劣,还是女人适合对付女人。像刘慧染这种心高气傲的人,对付她最好的手段便是爬到她和她的儿子难以企及的高度去俯视她,一脚将她踩到尘埃里,让她活得生不如死才是最大的报复。
“你刚才都看到了。”刘慧染努力扯出一丝笑,幽幽的月光照在她身上,竟然生出了几分阴森。
她向来骄傲、自尊心强,被一个十八岁的女孩落下面子,偏偏还被他看见,她恨不得想杀人。
“别以为阮糖糖维护你就是把你当人看,你不过就是阮家的一条狗而已。”
徐司起性子阴沉暴躁,这回却是出奇的冷静,他笑了笑说:“如果我对她而言是狗,刘总恐怕连狗都不如。”
女人被他的话气得几乎怒不可遏,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徐司起,你以为阮家能庇护你一辈子吗?”
“我不需要阮家庇护一辈子。”他说,阮家只是他的踏板而已,报仇、事业,还有……还有阮糖糖,他都想要。
男人目光深沉如同幽泉般,深不见底,他陡然发觉那人对他吸引力比杀了她夺取阮氏要重要一点,或许是由于她今晚的那番话。
他想见她,现在就想去见,只要想到这个人,心里就好似有团火在烧般,越来越热烈。
男人的目光移向走廊尽头,不想再浪费时间同这个女人耍嘴皮子,沉声道:“刘慧染,徐总经理今夜不能来是因为什么,你应该比我明白。你如果再不安分点,下一次就是白发人送黑发人了。”
女人神色陡变,厉声质问:“司扬出事是你做的?”
徐司起唇角讥诮地扬起,没有回答她的话,阔步离开阳台。
不出五年,他一定会让徐氏在A市没有立足之地。
等他回到大厅时,到处找不到女孩窈窕的倩影,问过侍者得知自己那位小妻子喝多了,被扶到休息室休息。
他不在的情况下,竟然喝醉了,不过……真是太棒了!
男人唇角微微弯起,眉目间笑意盎然,他还没来得及动手,她就自己把自己灌醉了。
此时不吃,更待何时。
……
如果有人问阮糖糖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是什么,那绝对是暑假她闲得蛋疼写了本小说。
写小说也就算了,她这个起名渣渣,在一个炮灰女n号上竟然用了自己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名字——阮糖糖。
so,报应来了,她穿到书里的世界来了。一个十八岁的花季少女穿到已婚少妇身上,嫁给的还是文章里反派大boss徐司起。
根据她所写的剧情,三年之后,也就是本尊二十一岁那年,她就会被反派炮灰掉夺取家产,成为他的一枚微不足道的垫脚石。而且这个与她自己同名的角色篇幅只有两行不到,当然其中还包括她的死因——车祸,可以说是炮灰中的炮灰。
她是有多恨自己,才弄了这么个人设,妈妈咪呀,现在该怎么让自己活下去,阮糖糖得知自己穿书后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王毅见老爷过世后,小姐好像神魂不附体般,时而发呆皱眉,时而乱揉头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她精神出了问题。
看来老爷的死对小姐打击太大了,一时之间无法恢复过来,他出声安慰道:“小姐,请节哀,袁律师来了。”
阮糖糖正在努力消化自己旅游一不小心掉进河里后穿成书里的炮灰女配的事实。
唉!也不知道真正的自己是死是活,如果死了的话,那她想活下去就必须依靠这个身体了。
因此,她绝对不能被炮灰掉,绝对不能( ̄^ ̄)。
她接过话问:“袁律师?来做什么?”
关键这位袁律师是谁,这个姓氏她那篇脑残小白文里根本就没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