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做完spa,已经接近饭点,阮糖糖很自觉地来到餐厅等待着掌勺的五星级大厨投喂。
最近她的脸蛋圆润了些,吃得太好睡得香,气色也棒棒哒,对人总是笑眯眯的,整个人甜得好似泡在蜜罐子里。
王毅对于他家小姐的变化感到很欣慰,老爷去世后,小姐一夜之间成长了不少。脾气好得有点离谱不说(对比之前而言),不再玩弄别人的感情,也没有去夜店玩耍到彻夜不归家,更别说打架、飙车、酗酒,和一些不三不四的人待一块……
虽然她每天懒得像自己年轻时养的橘猫似的,除了吃就是睡,偶尔抬眼看下窗外的光景感叹一句时间过得真快,精神时到花园里溜两圈,逗逗狗玩等等,懒得他都有些替她担心会不会退化。
或许是因为有了前者的对比,再加上自己看着她长大的,对她要求不高,能成这样对王毅而言简直就是跨越式的进步。毕竟阮家别的不多,就是钱多,养一个懒散的姑娘还是可以的。
被当成橘猫看的阮大小姐,一番风卷残云后,摸了摸自己微凸的腹部,感觉自己就好像刚刚显怀的孕妇一样。
“我好像胖了一丢丢。”她自言自语地呢喃着。
能意识到还算不错,男人垂眸没有看她,心里暗想。这半个月以来,除了应酬需要,他们都在一起吃晚饭。她吃饭吃得太香,自己也托她的福胃口好了不少。不同的是,他个人比较喜欢健身,而她懒得能躺着就不坐着,能坐着就不站着,不长肉才怪。
但是,她也无需担心,毕竟她骨架小,再怎么也不会让人觉得胖,反而越发的圆润可爱。
啧!徐司起心里不是滋味,他怎么会觉得她可爱呢!真是匪夷所思。
圆润可爱的某人抬眸瞅了眼对面的人,眉心微拧。
让王叔找人暗杀的事都快半个月了,怎么他还活得好好的,每次面对他时总有股无形的压力在压迫着自己。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告诉她,此人不宜多留。
这效率,道上的人办事能力也太差了,她要不要催催王叔,让他多找些人,十个八个对付一个总行吧!
趁着现在两人没什么感情杀了他,要是相处久了,她对着这样一位男神级别的反派大帅哥生出了恻隐之心,不想杀他了,最后只会落得农夫与蛇的后果。
她兀自遐想着,突然想到自己手下留情然后被他倒打一耙而死翘翘的画面,禁不住打了个寒噤。
目光由散慢变得坚定,不行,她必须得去催催王叔加快点速度。
徐司起自然感觉到了她在看自己,经过这段时间观察,这位大小姐进入了惰倦期,除了吃东西外,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整天待在房间里不知道在捣鼓什么。
当然,不排除她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但一个人如果能装得通身气质都变得总看娇憨散漫,与以往截然不同,也是一种本事。
他只有安静地等着,看她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届时他再见招拆招就好。
不过,最近这段时间暗杀他的人是越来越多了,徐家那个女人如今越发变本加厉了。
看来他得加快点速度,想办法不留痕迹地让阮糖糖主动出门,再设计杀了她。只有她死了,阮氏才能落到自己手中,这样才有足够的把握对付那个女人。
只是,怎么才能吸引她让她愿意出门呢!男人垂眸敛下眼中的杀意,他得好好筹谋一番。
两人各怀鬼胎地坐在餐桌前,气氛却异常的和谐。
阮糖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找人暗杀的举动竟然会推动了他的计划进行,目标还是对准自己。当然徐司起也没想到她会对自己动心,他私心还是觉得这位被娇养长大的大小姐,除了无法无天地造作,不会做出买.凶.杀人的事。
正在徐司起琢磨着让她出门的法子时,机会送上门了。
王毅告诉阮糖糖阮家主办的两年一度的慈善晚会要召开了,由于撑场子的阮老爷子去世了,这个任务自然落在了阮糖糖和徐司起身上。
小市民阮糖糖一脸懵.逼地表示,她只是来当个富贵闲人滴,慈善晚会此等重任弱小无助的她扛不住。
“小姐,不用担心,有人会指导晚会流程的,你只要和先生一起上台发言就行了。”王毅收到她求助的目光,解释着说。
尽管他说得很轻松,阮糖糖还是有一丢丢害怕:“那王叔你让人给我给我准备发言稿吧!早点准备,我说不定能背熟。”如果她上台紧张忘词,就稍微临场发挥一下。
“小姐,只是简单地发言,不需要背稿的,做慈善也要发自真心不是?”王毅觉得她的想法太夸张了点,有点不赞同道。
阮糖糖有些郁卒了,她也想真心做慈善,以前给学校外面乞讨的老人零钱,还有某个地区发生地震洪涝之类的灾害,她也会发自内心地主动捐款的……但这些比起自己被赶鸭子上架在慈善晚宴发言,要面对一干社会名流,感觉就好像灰姑娘参加晚会,一不小心超过了十二点就被打回原形一样。
两者完全没有可比性,完全没有!
实在没办法,她拿起对她家母上那套,耍起了无赖,眨巴着大眼睛可怜兮兮地央求:“王叔,我要背稿,我要背稿,我要背稿……”
王毅和徐司起没想到她会做出这样的反应,就好像一不乐意就蹲在地上怎么都不肯起来的小孩子般。
“好好好,背稿,我去让人写稿子。”王毅还是第一回面对自家小姐的无赖式的撒娇,一颗心软得一塌糊涂。无怪乎他扛不住,实在是阮糖糖这张脸太招人待见了,太过人畜无害、可爱到爆。
就连一旁的徐司起目睹这一过程之后,也觉得这丫头即便脾气不好,也不会让人太讨厌,尤其撒起娇来,让人感觉萌萌哒。内心有什么在蠢蠢欲动,想要把人抱在怀里亲两口。
正所谓“赠人玫瑰, 手有余香” , 我们这里绝大部分人处在金字塔顶端,能够站出来献出一份爱心,这于我们于子孙后代都是一件光荣的事情。
话不多说,有请我们这次晚会的主要承办人阮糖糖女士及阮氏总经理徐司起先生上台发言。”
阮糖糖被他点到名感觉就像初次被老师点名起来回答问题一样,心里好像装了只兔子,不断地蹦来跳去。
徐司起站起身见她紧张无措的样子,扶着她站起来后,大手在她腰间轻轻推了下,示意她该上台了。
阮糖糖只能硬着头皮同他一块儿上台,因为场所宽阔,观众席距离演讲台比较远,两人要走过一段不算长但也不短的路,这期间也加重了她的心理负担。
直到站到台上,面对台下那么多双眼,她心里的紧张提高到了最高转向崩溃的临界点,仿佛他们一个不赞同的眼神就会让它崩溃。
“不要怕,你准备得很好。”
耳边似有若无地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她侧眸看着他,见他向自己点了下头。
她这才再次看向正前方,将台下众人当成穿了一身华丽马甲的南瓜,努力让自保持镇静,身旁的人替她调整话筒高度。
想到他刚才安慰自己的话,女孩再次觉得他还是有点作用,至少身边有个人陪着,没那么紧张了。
习惯性地想舔唇,但嘴上涂了口红,阮糖糖只能忍住,右手紧紧扣住自己左手的手腕,说:“各位来宾,大家晚上好,我是阮应雄的孙女阮糖糖。大家百忙之中能抽空参加这次慈善晚会,我在这里代表阮家和阮氏表示诚挚的感谢。爷爷创办了慈善晚会,大家一路支持它成长壮大,如今已经是第十三届,经历二十六载春秋。我还是头一回举办这次晚会经验不足之处还请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