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而过,到了晚上八点,郝宝贝才意犹未尽地放下手中的棋子。
“不错,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学成这样也就你能行了,你过目不忘的本事还真是厉害。”
廖凡白毫不吝啬地夸了郝宝贝一句,又皱了皱眉。
“只是这书法怎么办?你那字……”
廖凡白没说完,但意思很明显,光会拿毛笔可不行,字也得写的好看才行啊?
郝宝贝兴奋劲儿还没过,就被廖凡白说的沮丧地往后一倒,闭着眼睛躺到了床上。
“我也不知道,你们给想个办法吧,我是没辙了。”
廖凡白呼出一口气,仰倒在椅子上,闭着眼睛想办法。
这时佟寒安却笑出了声。
郝宝贝三人眼睛一亮,赶紧看向佟寒安。
他们知道佟寒安肯定是有办法了,不然他不会在这个紧张的时刻笑出来,这可是关系到郝宝贝丢不丢脸的问题,他做为郝宝贝的好朋友,肯定不会在这个时候笑话她。
佟寒安见三人都看着他,知道不能再笑了,于是忍下笑容说道:“书法的事也好办,你们发现没有小贝写的书法很乱套?她写钢笔字时就爱连笔,尤其是赶作业的时候,那字如果不仔细看或是总看的人还真认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如果我们把她这种狂乱劲儿用在书法上呢?你们知道吧?书法中有一种笔体叫狂草,既然她写字乱套,让人看不出来她写的是什么,那就用在书法上好了,就让她写狂草,越狂越好,越乱越好,越让人认不出来写的是什么越好,反正大家都认不出来,那她写的书法不就过关了吗?”
廖凡白三人眼睛一亮,眯起眼睛向佟寒安竖起了大拇指。
“天才,还是你小子有招儿,就这么办了,小贝,你就写狂草好了,就像小安说的,反正大家都看不出来,你写的也没人认识,只要没人废话,你就过关了。”
薛千易见最后的一关也解决了,不由得松了口气,靠在钢琴上笑着看向郝宝贝。
郝宝贝和廖凡白对视一眼,同时点点头。
郝宝贝一拍大腿,“就这么办了。”
说干就干,郝宝贝把书桌收拾了一下,空出地方摆放宣纸和毛笔,又倒了点墨汁出来放在书桌前面,提笔就开始写了起来。
“为中华之崛起而读书”九个大字一气呵成,姿势潇洒,笔走游龙,看的廖凡白三人目瞪口呆。
廖凡白嘴角抽了抽,不由自主地转头看向别处。
姿势是挺好,气势也够足,可这字真心看不懂,要不是他连蒙带猜的,他一个字都不认识,就算是狂草也没狂成这样吧?
薛千易和佟寒安对视一眼,不忍直视地纷纷扭头。
“怎么了?我写的不好?”
郝宝贝眨眨眼,歪着头看向廖凡白三人,萌萌的表情让人看了忍不住摸毛,只是得忽略她眼里泛着的杀气,他们相信,只要他们敢说一句不好,她能立马炸毛,并且拎着菜刀追着他们跑出去十条街。
三人咽了咽口水,一脸献媚地点头称好,只有廖凡白又小心翼翼地加了一句再好好练几遍,随后三人果断撤离。
愤怒中的女人不能惹,这个时候还是离她远点,保持安全距离的好。明天的表演他们尽力了,爱咋地咋地吧。
三人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离开了,郝宝贝眯着眼睛目送三人离开,站在那里一动未动,明显是生气了。
三人感觉身后杀气涌动,顿时觉得向家现在危机四伏,溜的更快了。
关门声响起,郝宝贝睁开眼冷哼一声,双半眯着眼喃喃道:“算你们跑的快,不然……”
郝宝贝将拳头捏的“咔咔”直响,威胁的意味不言而喻。
郝宝贝知道自己的字写的不好,可是现在这是唯一的办法,她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郝宝贝一写就写到了半夜,对着最后写的一篇字满意地点点头,躺下睡觉了。
第二天早上郝宝贝没去学校,廖凡白三人一大早也到了向家,跟家长说了上午停课,下午才开始上课后就赖在向家不走了。
四家家长也没在意,主观上就不认为他们会撒慌,自然就信了,放心地让四小只在家呆了一上午,到了11点左右四小只才出了家门。
四人到了学校直接找到尤刚,尤刚又告诉了他们一个坏消息。
“学校决定,为了弘扬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让学生们深刻体会琴棋书画四艺的美好精髓,也为了鼓励全体学生学习的积极性,认识到自己的不足,学校要开放小礼堂,让全校师生都来看郝宝贝表演,时间为中午12点15到第一节课下课。郝宝贝,你有一个半小时的表演时间,内容我就不多说了,你要做好准备,柳诗研没那么容易放过你。”
郝宝贝嘴角抽了抽,她原来还以为只有中午这点时间呢,中午时间短,大家又要吃饭又要睡觉,来的人肯定不多,找间没用的教室也就唬弄过去了,没想到学校也参了一脚,全校师生都要参加,这不等于是她一个人的表演会吗?
唉!事情发生都发生了,她能怎么办?心虚也得顶住了,硬着头皮也要上啊!
郝宝贝挺胸抬头,豪气干云地大声回道:“老师放心,我一定不会给你丢脸。”
尤刚满意地点点头,“行,那你去小礼堂准备去吧,有什么需要可以跟音乐老师说。”
郝宝贝点点头背着书包走了,四小只也没进教室,直接跟着郝宝贝去了礼堂。
实验高中小礼堂座落在教学楼右侧,面积不是很大,可是却是两层的,下面全是座椅,上面一层三面都有座椅,上下加起来能有2800座位。
郝宝贝找到音乐老师之后借了套衣服,是一套七彩的舞裙,裙摆很大,正适合跳孔雀舞。
没错,郝宝贝早就想好了要跳什么,孔雀舞是少年宫里教她跳舞的李老师最喜欢的舞蹈,也是教她们跳的时间最长的舞蹈,这段舞蹈她跳了无数次,早就烂熟于心,每个动作都在她心里,她能在短短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就把所有的动作在脑子里过一遍,是她最拿手的舞蹈之一。
时间过的很快,郝宝贝刚准备好,小礼堂开始进人了。
实验高中现有学生3000人,教师200多人,这么多人肯定是坐不下的,所以就有了一大群男生搬着椅子坐到了过道里的现象,就是这样,还有很多老师站在了边角处,等着看郝宝贝的表演。
郝宝贝扒着帷幕往下看了两眼,黑压压一片脑袋,谁是谁都看不清楚,只知道礼堂里座满了人,等着她上台表演。
郝宝贝咽了咽口水,她长这么大从没遇到过这种事,她到现在才想起来,她两世加起来活了40来年,这是她第一次登台。
郝宝贝哭丧着脸转回头看向廖凡白,“小白,我怕。”
廖凡白叹口气,他昨天就想提醒她来着,可他怎么说啊?总不能说你两世都没上过舞台,这是第一次吧?这不全露馅了吗?为了不让她分心,他闭口不提,没想到,临到上场还是让她想起来了。
廖凡白头疼地捏了捏额角,“你别怕,就把底下的人当成地里的萝卜白菜,实在不行就不往下看。弹琴闭着眼睛也能弹,下棋得认真,跟你对弈的老师肯定也不是常人,你得认真对待,不能分心,也就不用管下边的人了。写字就不用说了,不底头写字能写好吗?跳舞时你也别往下看,你不是跳孔雀舞吗?那就高傲点儿,把孔雀舞的精髓跳出来,眼睛斜上45度角看,就是别看底下,这不就行了吗?”
薛千易和佟寒安佩服地对廖凡白竖起了大拇指,也就他能给郝宝贝出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