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里还留下了五套机甲,机甲内的生命保护装置,应该可以帮助她一段时间了。
在有四名志愿者贡献出自己的机甲后,恩利尔他们换乘了他们的机甲,撤退回了埃利都城。那四名志愿者,一出机甲,就被地下烟气毒死了。
宁里尔受伤很重,后背连接羽翅的地方被撕裂出两个大口子,鲜血直流,要不是她自己本身就是修炼的治疗系神力,可能她就出不来了。她病了,恩利尔抓住时机,不停地去看望她,这让宁里尔很感动,再加上这次恩利尔为了救助阿普斯确实出了力,宁里尔对他的印象完全改观了。在她的眼里,恩利尔不再是一个风流的王胄子弟,而变为了一个真正的大哥哥。
在九幽之下,徘徊了十几天的红樱终于绝望了,她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和阿普斯聊天,五个机甲里,剩余的食物已经不多了,她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
这天她坐在阿普斯的囚笼上面,问道:“师叔祖,你说,人死了会有什么感觉?”
“其实也没什么感觉,我死的时候就是瞬间的事,刹那间,我就发现自己的身体气化了,没有疼痛、没有感觉。”
“师叔祖,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确切地说,我也不知道,好像只踏出了一步,就死去了,满眼都是红光。”
“小丫头,别听他瞎说。”这时一个声音在红樱的耳边响了起来,红樱循声看去,猛然发现一个白衣青年就坐在她的对面。
“你是谁?”红樱惊恐地问道。
“我是悉达多。”白衣青年平静地答道。
“你就是那个天顶星王子?你不是也被关起来了吗?你是怎么出来的?”
“出入这个囚笼不是很简单吗?”
“可是,为什么我的师叔祖却出不来?”
“那是因为他没有一颗慈悲的心。”
“仅仅需要一颗慈悲的心就能出来吗?”
“是的!”
“师叔祖,你听到了吗?要出来很简单。”红樱对阿普斯喊道。
“没用的,红樱,我早试过了,根本不管用。”
“那还不是因为你本性狡诈、贪婪,你口中的慈悲,完全是骗人的鬼话。”悉达多驳斥他道。
“随你怎么说,反正我不和你争。”阿普斯答道。
悉达多把手伸进阿普斯的笼子里,抚摸着他的头,后者在瑟瑟发抖,丝毫不敢反抗。
“看到了吧,很简单的。”悉达多对红樱说道。
“既然你早就能出来了,为什么在恩利尔殿下来救助师叔祖时,你不告诉他这些?”
“因为,我和阿努斯有个约定,我不想违约。”
“又是阿努斯,他把你们在这里关了这么久,难道你就不记恨他吗?”
“他其实是为了我好,在这个世上,他是能够理解我的少数人之一,我为什么要记恨他?”
“真是不可理喻,人活着要有志气,像我的师傅和我,其实也和阿努斯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但是,他在比武场上羞辱了我们,我们一定要报这个仇,即使现在我们没有这个能力,但总有一天,我们会打败他的。”红樱踌躇满志地说道。
“我觉得,你们这个仇结的太没意义了,仅仅为了面子,就去拼个你死我活,值得吗?”
“值得的!”
“傻孩子,人都是有轮回的,也许上辈子阿努斯还是你的父亲呢,你这辈子却因为面子问题而要杀他,你是不是很愚昧?”
“你瞎说,他怎么可能会是我的父亲?”
“你又不知道上辈子的事,你怎么知道我在瞎说?”
“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上辈子是我的父亲的?”红樱反问道。
“这就是因果的关系,正是因为上辈子你们俩之间有恩怨,所以才在这辈子反目成仇。凡事总有因果,上辈子结什么因,这辈子结什么果,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我不信!”
“我问你,你好好的不在地面上呆着,为什么会被关在这里?”
“我是为了救助师叔祖。”
“那你为什么要救助师叔祖呢?”
“因为他平时对我好,教导我武学,所以我要救他。”
“你看,这就是因果,如果他对你不好,你就不会来救他对不对?正是因为他和你早就结了善缘,所以你拼死也要救他,还他的教导之恩。”
“你说的好像有点道理。”
“类似的事情还有很多,你比如……”悉达多开始了他长篇累牍的说教,说得红樱频频点头。
不知道两人谈了多久,红樱就觉得有点不对劲,向旁边一看,原来不知什么时候,他两的身边多了好多食物,足够她吃一年的。
“这是怎么回事?”她惊奇地问道。
“这是阿努斯送来的,他不想看着你死去。”
“阿努斯?你怎么知道是他的?”
“这个世间,还有谁能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九幽之地呢?除了他,再没有其他人了,你不信,可以问问他们。”悉达多说完,扭头指着那些还关在囚笼里的人。
红樱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他们,其中一个长相十分魁梧的壮汉答道:“他站在你们身后,听了有十几分钟才走的,你们谈的太投入了,谁都没发现。”
红樱又看向阿普斯,后者依旧在发抖,不过他还是点了点头。
“王子殿下,请你收我为徒吧,我愿意永远跟着你。”红樱跪下身,朝悉达多叩头说道,她已经完全被悉达多的理论给折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