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比我先死。”
突然间,他的笑声严重变形,带着深深恐惧。本该死掉的人,猝然跃起,将一柄短刀刺入他的心脏。
“刑擒天,还你的。”
其它人也被突然的变故吓了一跳,为首者挥手,手弩攒射,将二人射成了刺猬。
“这下要还能跳起来,我就真佩服他。”
“他决计跳不起来了,看看,堂堂涣皇子吓成什么样了。”
沥扬涣蜷缩在屋子的角落里,似乎惊吓过度,瑟瑟发抖。
“吴大人,要不你送他一程。”吴姓男子摆了摆手,“还是齐大人来吧,想来二皇子会更加看重大人你的。”
“难道吴大人不想在大皇子面前涨涨脸。”
沥扬涣非杀不可,可无论谁动手,都担着巨大的风险。大皇子和二皇子密谋除掉沥扬涣,才有了这次的行动。
“边打听,你去!”
边打听看不起互相推诿的两人,“既然二位共同行动,这儿有白绫一根,也当一起让此事了结。”
杀这样一个皇子,确实不需要多大的力气。历朝历代,白绫毒酒不知裁决了多少犯官贵族。粗暴地将白绫缠在沥扬涣的脖子上,二人分执一头,开始拉扯。挣扎吧,越是挣扎,越是痛苦。
似乎只要等沥扬涣咽气后,这件事都将终结。但事实并非如此,沥扬涣的故事才刚刚开始。
没有人知道为什么,那条厚实的白绫会突然间断掉。这样的白绫,用的是上好的材料,足以当绳索使用。用白绫勒死沥扬涣,当然不是兴之所至,其实早有图谋。不是为情所困的情种么,秣陵的女尸被盗,愧对恋人,想不开,就自挂东南枝了。
如果白绫断为碎片,使得他们皱眉,错愕。那么接下的事,已经让他们张大了嘴,不可思议,又极为恐惧。
羊是无论如何也吓不走狡猾的对手,除非,它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在扮猪吃老虎。
先前的诸般嘲讽,如同一个响亮的耳光抽了回来,抽的齐大人既惊且怒。
吴大人已经不需要这张脸了,他已经在惊恐中被割断了喉咙,死人,似乎已不需要什么脸面。
沥扬涣在白绫断裂的刹那,纵了起来,一刀切断了吴大人的咽喉,又趁势攻向齐大人。齐大人在生死存亡间,果断挥动左臂抵挡,所以现在他的左手鲜血直流。但比起性命来,一条手臂,似乎微不足道。
齐大人却并非这样想,本来可以愉快地完成任务,却变生肘腋,猝不及防,所以十分愤怒地吼道,“边打听,这便是你口中的废物,卧底这么久,你究竟打听了些什么?”
边打听蹙着眉头,他知道沥扬涣不简单。被天毅王朝皇帝所看重的皇子,焉能没有过人之处。却还是小瞧了对方的隐忍与果决,这竟完完全全和那个痴情种子沾不上一点关系。
“你急什么,看他的样子,不过仅此一击而已,咱们还有人。”
沥扬涣靠着墙壁,剧烈喘息,贪婪呼吸着空气。弓箭手从门外鱼贯而入,锋利的弩箭对准沥扬涣,似乎插翅难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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