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
“那好,本官问你,案卷上记载,张一谦,因为危机之中,才失足跌落河中。”
“不是,是吕方将我家少爷推入河中。”
“卷宗上,因为歹徒欲要杀张一谦,这才不慎跌入河中。吕方只是将其推开,躲过匪徒的杀害,张一谦不慎落水,可是如此。”
“那歹徒,只是想吓唬我家少爷。吕方听了歹徒的挑拨,怕死,这才将我家少爷推入河中。”
延溪知府一拍惊堂木,“大胆,竟然歪曲事实。那伙匪徒,短短三五天,已杀害六七命无辜者,你居然说他们只是吓唬你们?”
“就是吓唬而已,并没有真的要杀少爷。他们还要留着少爷,勒索钱财,怎么可能自断财路。”
“你既说歹徒为了求财,张一谦落水后,匪徒为何不救。吕方本打算营救,却被歹毒制止,你当时,是不是也被歹徒阻止。”
“是······,可是当时,匪徒真不想杀少爷,他们只是为了求财,是吕方害死了我家少爷。”
“张青,本官问你,你的双腿,可是吕方为了取得匪徒信任,亲手打断的。”
“没错,是,他为了取信匪徒,对小人下了毒手。”
“卷中上说,吕方和你一起逃跑,你不慎中箭,吕方背着你一起逃跑,但实在跑不过。遂将你藏于草丛中,孤身引匪徒离开。若是因中箭伤,医治不及,最多不过瘸腿。而被木棒打断,却截然不同,你可让仵作检验你的右腿。”
“大人,他的腿,确实是因打断而残疾的。”
“吴捕头,你且瞧一瞧。”
吴捕头仔仔细细检查张青的断腿,“大人,这位兄弟,真是条汉子,这样的手段都能用。”
“哦,如何讲?”
“他这腿,确实是被打断的,却绝对不是二十年前断的。若是旧伤,血肉早已长好。但未愈合的血肉,显然说明,是新伤。”
虽然能够确定对方在诬告,延溪知府冷汗直流。这是一个大阴谋,针对储相吕方。
“张青,你可知罪。”
张青压住心底的慌乱,“有罪的是吕方,小人有何罪?”
“大胆,你因被卖到东碧为奴,从而记恨吕方,故此诬告,你可知罪。”
张家的人哭得昏天抢地,贪官,狗贼,各种骂声不绝。而堂外,群情更加激愤,一言不合,就要与张家的人打起来。
“够了,都安静。”
一声娇叱,喝退众人。延溪知府,如遇到救星,“姑娘是?”
来人亮出令牌,“这件案子,由我司捕司接手。”
“牢房里,还有殴打张光的凶民,是否交接。”
不漏月挥了挥手,“都带走,得问出是谁指使?”
“没人指使,我们都是自愿的,大伙说是不是?”
“对,对,张家人诬告吕相,我们都是自愿的。”
不漏月冷笑,“好啊,都是自愿的,那吕方让你们造反,你们造不造。”
造反罪名太大,一下子吓住了百姓。延溪知府暗道不妙,这女捕头,竟然与吕相不对付。不过能摔掉这个案子,倒是两头都不用得罪。也算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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