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青年才俊想一睹芳容,却只得望洋兴叹。
她如此简单的要求,所有人都觉得不过分。为一个素未谋面的男子,守身如此,其情何深。
“好,只要揭掉面纱,便从此各奔东西,不在纠葛。”
陌芷心点头道,“你既然如此讨厌我,十年尚且没有让你回心转意,我又何必再执着。”
虚渊叹然,她能够如此想,总算看开了。吕轻侯也为此而松了口气,虽不至于由爱生恨,被伤的这般深,也该心灰意冷,决然形同陌路。
虚渊一步一步朝着陌芷心走了过去,那明明该是越来越轻盈的步子,却越发显得沉重。透过面纱,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睛,隐约间有水雾流动,摇曳着想掉却掉不下来。突然间,他感觉沉重的不仅仅是脚,整个身体都重得有些难以承受。
这张隔着一层纱的脸庞,曾经许多次摆在他的面前。他曾有很多机会,可以掀掉这层面纱,看一看这个追了他很对年,从女孩变成了女人,从潞州流转于整个碧野。
人是会好奇的,他也很想掀开那层面纱,但是掀开之后便是变相地接受了她,因此终于泰山。
而今天,陌芷心已经明明白白地说了,撕开这层面纱,便是了断,破除她的誓言,从此各奔东西,毫无瓜葛。
但那层面纱却越发沉重,他拉起一角,却又颓然放手,“你这是何必,你该找愿意揭开你这层面纱的人去揭开。”
这面纱,就如同新娘的红盖头,那必须要在婚房里,有新郎亲手挑开,露出娇艳的容颜。
陌芷心骂道,“堂堂剑圣门剑圣虚渊,居然是胆小鬼,连一层薄薄的面纱都不敢揭开。”
“他不接,我来接。”
吕轻侯示意,彭昂点完头,立马朝着陌芷心冲来,只为揭开她的那层面纱。
陌芷心左手用剑格挡,扬起一脚,便踹向彭昂。这一脚来势刁专古怪,彭昂若是不躲,非得被踢断了命根子。
彭昂退去的时候,陌芷心已从容退到靠近门口的椅子上,“听闻你被吕轻侯追杀,受了难,我急冲冲地赶来救你,你倒好,居然请了一个不三不四的野女人来欺骗我,你还对不对得住我。”
这柔情蜜意,很铁不成钢,俨然一副妻子教训丈夫的戏码。
新娘一把拉扯掉红盖头,怒道,“你说谁,不三不四。”
“说得就是你啰,面若桃花,眼睛毒辣,心如蛇蝎,说你不三不四,还对不上这个词呢。”
陆欣冷冷道,“那也胜过你,一个没人要的老姑娘,还死乞白赖地跟一个男人,你又要不要脸。”
陌芷心冷冷道,“小妖精,当心我撕烂你的嘴。”
吕轻侯见情况越来越失控,朝着李无涯示意。李无涯,当即会意。“剑圣,今日是你与舍妹大婚的日子。你还不将你这些乱七糟八的朋友请走,非得耽搁了良辰美景。
虚渊虽然不忍,还是冷然道,“今日是我大喜的日子,你若来喝喜酒,我欢迎;你若来捣乱,请离开。”
吕轻侯等人呼了一口气,虚渊还算上道,就此打发了陌芷心,省得到时与司骑部的人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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