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月烟然从睡梦中苏醒过来,吃力地睁开沉重的眼皮。
她感觉自己浑身不舒服,全身上下疼。尤其是后颈处,好像被人狠狠地打了一样。
她伸出手抚摸自己的后颈,这一轻微的举动惊喜了一旁的秋衣。
秋衣听到声响,立刻抬起头来,看到小姐醒了。
“小姐,你终于醒了,担心死奴婢了。”秋衣和冬木一直守在身边。
从昨晚到现在,一直不敢去休息。
终于熬不住在天亮的时候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但一有举动立刻被惊醒,心里始终提心吊胆着,不敢熟睡过去。
“我这是怎么了?”月烟然坐起身来,头也晕晕沉沉的。
“小姐你可不知道,昨晚你差点和常温大夫一同去了。”秋衣没心没肺地说道。
这一说被冬木拦住:“秋衣你在胡说什么呢。”冬木立刻给了秋衣一个眼色,让她闭上嘴巴。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月烟然皱起眉心,从冬木的举动中,更加可以猜出昨晚的自己做了什么事。
而且她隐隐约约是有一些印象的。
“我是不是放火烧了温舍?”一句话让冬木愣住,不敢说不字,确实月烟然放火烧了温舍。
而且就算她不承认,隐瞒了小姐,等小姐出去也是会知道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秋衣被冬木之前那么一喝,便不敢轻易开口说话,垂着头,那样子很委屈。
秋衣平时大大咧咧的,所以也没心没肺,该说什么便说什么,心里很难藏住事。
月烟然清楚秋衣的个性,所以也明白她不是故意提起她的伤心事。
而且这件事是该过去了,她已经做不了任何的改变,为何要把自己的情绪蔓延在两个丫头的身上。
她们根本没有做错什么,只是在担心和关心自己而已。
“那兰芷娇和月怜星呢?”月烟然转移话题。
她记得她抱着师兄的尸身回到了温舍。
她觉得其他人都不配拥有这间温舍,拥有师兄的东西,所以将那火炉推翻了。
至于后来的事情她的脑子再也想不起来,隐隐约约记得一些,却又不记得。
“二夫人死了,二小姐在自己的厢房里,好像很不好。”冬木如实地把自己知道的告诉月烟然,至于月怜星到底成了什么样子她还没去打听。
昨日将小姐背过来之后,她和秋衣一直守在这里,哪里都没去,生怕小姐有什么意外。
月烟然点头:“扶我起来。”
“小姐您是要去哪里?”冬木上前,秋衣也立刻跟上前,一左一右将月烟然搀扶起来。
月烟然浑身无力,也不知道为何。
她总感觉昨日的自己见到了什么人,又想不起来见到了谁。
“这里是哪里?”月烟然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四周的摆设变了,不是自己的寝房。
秋衣回答:“是老爷的阁楼。小姐您忘记了吗?”
月烟然很少来月轻尘的厢房。
从前是被兰芷娇挑拨,她恨自己的父亲,所以不来。
后来因为要对付兰芷娇和月怜星等人,怕自己和父亲过多的接触,会把麻烦带过来,而且她需要隐藏自己,所以也没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