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想起,至今都毛骨悚然,久久不能自己。
而那个人,不,那个人彘是她做的?
月烟然全身的血液都在瞬间僵硬,她不敢相信眼前的月烟然不是自己所看到什么都怕的月烟然。
而是如同地狱里来的恶魔一样,已经杀人如麻,已经杀人如杀鸡一般简单了。
“月烟然你,你,是你做的?”月怜星还是不敢相信,她颤抖着声音,支支吾吾地问道。
此刻的月怜星多么愿意相信眼前的月烟然还是和之前一样,她说什么她便相信什么,什么都让着她……
月怜星想得太过美好,此刻的月烟然怎么可能让前一世的悲剧再发生。
前一世就是自己太过善良才会导致尸骨无存,骨肉被剃尽的下场。
而如今,她不会再让悲剧发生……
“是我做的,要不然这谷内还有谁敢做这件事。”她既然敢做,就不会没胆承认。
月怜星的瞳眸再一次瞪大,瞳眸不断地伸缩。
她久久不能自己,猛地吞咽口水。
“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我们到底哪里对不起你了?就算我不是父亲的孩子,我也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妹妹,为何你要如此残忍?”月怜星开始煽情。
她以为这样做,月烟然就会不忍心。
但是她错了。
月烟然连兰芷娇腹中的孩儿都能下手,何况是她月怜星。
前一世的笑容还历历在目,她不择手段抢走了夜戰离,甚至笑着看着她哭泣。
将玄铁刺穿她的琵琶骨,斩仙匕首剔下她的仙骨,诛她入诛仙台,片片骨肉被割尽……
这一切,她该尝一尝了。
不能只有她尝过,而她却那么容易死去……这太不公平了,不是吗?
“短短。”一声称呼,让短短叼着一把小刀而来。
月怜星浑身颤抖,她恨不得立刻就跑,可是双腿被冰霜封印住,根本逃不了。
她站在原地,看着月烟然接过短短嘴里的匕首。
她道:“认识这把刀吗?”
月怜星怎么会不认识,这把匕首正是刺进常温咽喉的匕首。正是她要挟常温的匕首……
月怜星假装不认识,拼命地摇头:“不,不认识,不知道,你放开我。”
“就算我放开你,你一变异的灵根也逃不了,就算我放开你,你认为你还能走吗?”月烟然淡漠地质问,同时手指把玩着手里的这一把锋利的匕首:“不认识那我就告诉你,这一把正是你要挟常温师兄的匕首,正是你杀了我唯一亲人的匕首,而我会用这一把匕首挖去你的眼睛,割下你的鼻子,剃下你的舌头,还有刺穿你的琵琶骨………”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我不听,我不听……”月怜星感到害怕,全身的细胞都在叫嚣。
月烟然一步步走进,扬起手里的匕首,蓦地刺进她的琵琶骨……
曾经的一切在脑海回忆。
曾经的美好都已经消失。
这一世,她要不惜一切地拿回自己本该拥有的东西。
这一世她要月怜星尝尽这世间最痛……
她不是不知道这刺入琵琶骨之痛吗?
她不是不知道这撕心裂肺之痛吗?
她不是不知道被深爱之人背叛抛弃之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