捉,让我感觉十分熟悉却又如此陌生,这梦境让我既感觉快乐,又隐隐有一丝难过,此外还有一种不舍的幸福,五味夹杂的感觉让我觉得自己是不是真的在梦里。在这些片断中,有一个模糊的女孩身影交错出现着,似乎在陪我聊天,似乎又陪我在做饭,而转眼间又似乎在教育着两个小孩,可是就是看不清楚她的脸,让我心痒难耐。而那两个孩子,也象这个女孩一样,既清晰又模糊,总是蒙蒙胧胧的,似乎引起了我的某种慈父般的情绪。
正当那个影像模糊的女孩朝我走来,我睁大着眼睛,马上便能看清楚她的模样的时候,一股强烈的晃动感让我从虚幻中回到现实。此时我感觉全身乏力,连续的梦境让我身心俱疲,大脑并没有得到很好的休息,整个人也显得精神不振。
摇动我身体的人是弗林斯,恐怕也只有他这么大的劲才能让我感觉到如此剧烈的晃动吧,因为除了我之外,我所睡觉的沙也跟着我一起摇摆不定,仿佛经历了一场规模巨大的地震一样。
“你是怎么啦?睡得这么沉,空中小姐都来请几次了,飞机上的其他乘客早就下机了,就你一直叫不醒。如果不是我们乘坐的是总统客舱,恐怕空警早来赶人了。我们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呢,吓了我们一大跳。”不知道为什么,弗林斯竟然用他那半生不熟的广东话和我交谈起来,我顿感鸡皮疙瘩起满全身。
但晃眼看到了站在他身后身材高挑面容姣好的空中小姐,便知道他为什么会这样做了。我们所乘坐的飞机是香港国际航空公司的,所以上面的司乘人员除那两个日本女孩外,当然都是中国人。看来这小子已经彻底的迷上了中国女孩,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又盯上了新的目标。如果我能帮他说个媒,他一定会跪着痛哭流涕的感激我吧。
不过让我奇怪的是,我睡过去的时候他好像在上网啊,怎么会又注意到这么漂亮的空姐妹妹呢?经过汤姆简短地介绍后,我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始末。
原来,上网上得穷极无聊的他,眼看着托马森在那里比划着高尔夫球,就是挥不出去,大声狂笑起来。他跑到托马森旁边,示意托马森跟着他做动作,谁知道他也是半罐水,居然半天也挥不出去。
这下轮到托马森嘲弄他了,难堪之下,他也不管方位,胡乱挥杆,终于在“啪”的一声后高尔夫球飞了出去。他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劈里啪啦”一阵乱响,玻璃器皿和餐具落地的声音也随之传来,一名空中小姐抚着胸口,痛得牙咬咬地躺在地上。
汤姆和邓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托马森也傻了眼,不知道怎么会造成如此大的轰动。当空中小姐怀里滚出高尔夫球的时候,大家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看来是高尔夫球直接命中这位送加餐和饮料的空中小姐的胸口,乍受到莫名物体攻击的空中小姐自然是应声倒地,情况当然是糟糕无比了。
弗林斯一见闯了大祸,连不跌地跑上前去赔礼道歉。而香港国际航空公司的规定极其严格,绝对无允许空中小姐们冒犯到客人,因此虽然受到了委屈,也只好笑脸待人,只是简单地拂去了身上的污秽,将地上打扫完毕后就去换装,随后相同的东西又送了上来。
弗林斯是再三赔罪,连连诉说自己的不是,所以几个回合下来,渐渐也熟烙起来。原本空中小姐对旅客热情就是应该的,可是这小子会错了意,以为别人对自己有意思。而且事情就那么巧,高尔夫球别的人不打,专门打在她的身上。接受过一点中国文化熏陶的弗林斯就自以为这是上天注定,于是开始疯狂地追求起那位空中小姐起来。由于在旅行中,不便打扰客人的雅兴,那位空中小姐只好虚与委蛇,用熟练的英文和他交流。
现在,眼看就要离开飞机,弗林斯就开始卖弄起他的中国“功夫”来,开始用蹩脚的广东话和我交流,以期能获得佳人的芳心。